秦纖纖連忙收入紙條,故作姿態,
“這綢裙要洗,洗好了,明天送來給我,我明天要穿。”
“是~”
顧傾城帶着那一條綢裙退出去。
沈君豪比較專注看報紙,並沒有認真去看一個清潔員。
顧傾城離開之後。
秦纖纖佯裝在整理梳妝檯,偷偷打開紙條。
紙條上寫着,昨夜亭子裡,他們三個商談什麼?可否告知一二。
秦纖纖見了,心裡頭想着,傾城來得正是時候,這沈君豪賣前清寶藏給外邦之人,簡直就是賣國求榮,正好她也想要毀掉他的計劃。
秦纖纖偷偷處理了紙條,起身,朝着一旁的書桌走去。
沈君豪擡頭看去,跟着走了過去。
秦纖纖不理會他,在書桌前坐下來,拿過鋼筆,在紙上寫詩。
沈君豪低頭看了一眼,笑道,“這麼有興致,寫詩?”
秦纖纖悶聲道,“我無聊,不行嗎?”
“可以!你懷着孩子,寫點詩,倒是可以陶冶孩子的情操。”
沈君豪低頭看着她提筆寫詩。
“前路渾噩噩,心清則平和,取靈寶不捨,守清苦藏奢。”
沈君豪念着詩句,皺眉道,
“這詩句何意?寧願守住清苦,也要不能染上驕奢,指你,還是我?”
秦纖纖冷冷的聲音,
“我隨手寫的,沒什麼意思。”
沈君豪倒是不以爲意,拿起桌上的公文,開始專注看公文。
。。。
第二天早上。
公共租界,一家法國人開的咖啡館。
顧傾城和霍連城碰面坐下。
“連城,秦纖纖給我回信了。”
顧傾城將那一首詩遞給了霍連城。
霍連城伸手接過詩句,看了一眼,脣角微揚,瞭然於心。
顧傾城焦急道,“你看得懂嗎?我看不懂,什麼意思?”
霍連城取出一隻鋼筆,重新寫了一番詩句,豎起來,饒有深意笑道,
“你再看看!”
“前路渾噩噩,
心清則平和,
取靈寶不捨,
守清苦藏奢。”
顧傾城雙目晶亮,順着詩句斜過來念,取一二三四字,驚喜道,
“前清寶藏!”
霍連城點頭,神情嚴肅,
“看來他們準備去挖寶藏了,必須派人跟着。”
顧傾城雙手緊攥,“你說封兒和聖誠出事,和前清寶藏會不會有聯繫?”
霍連城冷靜分析道,“他們要挖寶藏,定然已經齊聚十二奇香,那麼我給聖誠的那一味奇香,定然落入他們手中,九千刀可能還活着。”
顧傾城聽了,心情一下子激動了,
“那封兒會不會也還活着?”
霍連城伸手拉住顧傾城的手,“跟我回譚平,我立刻着手準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霍連城帶着顧傾城離開了南都公共租界。
。。。
都督府。
梅心醒來了,無力地睜開了雙眸。
花來月坐在牀側,靠着牀柱,閉目養神。
梅心凝視了一會兒,終是動脣,無力的聲音,
“我要喝水。。”
花來月聽見聲音,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低頭看去,
“你醒了?”
“喝水。”
花來月反應過來,朝着丫鬟喊道,“來人!端水!”
丫鬟端來一杯溫水。
“我來。”花來月伸用小勺子勺了一勺溫水,遞到梅心脣邊。
梅心焦急地喝水,一個不小心,嗆了一口水。
“咳咳咳~~”
她嗆得咳嗽,渾身的傷痕都跟着疼痛。
花來月見着,皺了眉頭,看似責備的口吻,倒是柔和許多,
”慢慢喝,又沒人跟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