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坐定之後,蘇蘇喝了一口茶,道,“正好,現在荷花都開了,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在這裡看荷花,我們就借這個機會好好看一下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蘇蘇一直都很納悶,爲什麼會有人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去湖邊賞花。不過等蘇蘇坐下之後,就開始感嘆那些賞花的人是真的會享受,微風吹着,茶水喝着,眼前得荷花又特別養眼,怎麼能不快活?
西戎公主莎娜喝了一口茶,道,“西戎遠居沙漠,很少能看到荷花,我來平城還是第一次這麼無所事事的看荷花。”
陵殊道,“鄭國到處都能看到荷花,如果有機會,請公主去鄭國做客。”
東方逸仙趁機道,“蘇蘇殿下,不如我們喝茶吟詩怎麼樣?”他心裡有自己的打算,他本來就是秦國是有名的才子,現在在蘇蘇面前展示一下也很好。
蘇蘇尷尬的笑了笑,她上次作詩的時候還是用了曹雪芹筆下有才有貌的林黛玉林妹妹的《葬花吟》,現在如果現在讓她作一首詩,她難道還是要藉助那些中國古代的偉大先賢的名作嗎?
還沒等蘇蘇說話,秦朗就說話了,“我是個粗人,不會作詩吟對,我看這件事也就算了吧。我們還是做點別的事,蘇蘇,你看怎麼樣?”
蘇蘇感激的笑了笑,她道,“我今天在請了戲班子,請他們來表演一下。”蘇蘇說着,拍了拍手。
湖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臺子,正適合演戲。聽到蘇蘇的拍手聲,一隊人魚貫而入,領頭的人對着蘇蘇行了一個禮,道,“王妃殿下,今們準備的是李勁寒李大師的新作,《奪雲訣》。”說着,就又退下去了。
蘇蘇看着退下的女子,心中驚訝,李勁寒又開始寫新戲了,只是不知道戲班子去哪裡了,喬美人現在怎麼樣了。
這齣戲講的是一個人女子無奈之下與自己的心上人分離,幾經波折又重逢的一個故事,雖然是一個老橋段,但是蘇蘇放在自己身上,就很容易把自己代入,況且戲文裡的女子經歷的那些事也是蘇蘇遇到徐子陽之後經歷的。
看完之後,蘇蘇拍了拍手,讚歎道,“果然是一出好戲。不知道上面演青衣的姑娘是哪位?”
領頭的班主出來了,他向蘇蘇行了一個大禮,道,“王妃殿下,這位青衣是我紅袖班的第一青衣,是喬淨塵喬大家。因爲他生的美,所以大家又稱他爲喬美人。”
蘇蘇心中奇怪,這個戲班子班主怎麼開口閉口都是在說喬美人和那個傳說中的門派紅袖招。難道是喬美人出了什麼事?
蘇蘇不動聲色,道,“班主,我府中也有幾位唱戲的伶人,你這幾日就先留在府中給我府上的那些伶人教幾招,以後府上有什麼小型宴會我也就不去外面找人了。”
西戎公主莎娜道,“西戎民族也是能歌善舞的,剛剛王妃殿下叫人表演,我也很想露一手,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表演一番?”
蘇蘇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事,她很希望能夠拖延時間,拖延到楚縱歌下朝回府。當即道,“公主要表演舞蹈,需不需要我們準備什麼歌曲?”
西戎公主莎娜道,“普通的歌曲就好了,不過要打鼓,節奏要快一點。”
蘇蘇立刻叫人去準備了,等到一切都準備好,西戎公主莎娜便對着蘇蘇等人行了個禮,方方的走到表演的臺子上脫了鞋,隨着響起的鼓點開始舞蹈。
西戎的舞蹈多以旋轉爲主,蘇蘇看着莎娜的舞蹈,就想到了前世的時候的唐朝時期的胡旋舞,以旋轉爲主。當年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楊貴妃跳胡旋舞就比較出衆,也不知道莎娜的舞蹈是不是和楊貴妃一樣。
待西戎公主莎娜一曲舞畢,楚縱歌也下朝回來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一邊拍手一邊走過來道,“公主殿下的舞蹈果然出衆,讓人眼前一亮。”
銀雪趕緊在蘇蘇身邊擺了一張凳子,道,“王爺請坐。”然後趕緊爲楚縱歌奉了一杯茶。
楚縱歌坐下愜意的喝了一口茶,道,“你們在幹什麼呢?”
秦朗道,“剛剛這位秦國皇子殿下提議要吟詩作對,我說我是個粗人,不會這些文雅的事,蘇蘇就安排了戲班子表演新戲,西戎公主殿下就想表演一下。”
楚縱歌笑了笑,道,“本王也不喜歡吟詩作對,一來是因爲太簡單了,二來是本王根本沒時間。”
陵殊笑起來,道,“瑞王殿下,這吟詩作對其實也挺難的,你倒是說的這麼簡單,讓那些大才子以後怎麼活啊?”
楚縱歌看了看週五的景緻,道,“的確是不難,只要自己閒着沒事多讀幾本詩集,然後自己作詩的時候對仗工整,多用一些新奇的字眼就好了。”
東方逸仙氣的眼前發昏,他沒想到楚縱歌居然會這麼侮辱自己。他冷笑一下,道,“原來在瑞王眼中,我們這些遣詞造句的人就是這麼得了虛名的。”
聽了東方逸仙的話,楚縱歌冷淡道,“本王只是覺得那些詩詞方面都是用以消遣的,上不了大臺面。各位都是各國的皇子公主,我們以後總不能用詩詞治國吧?”
楚縱歌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其他人就是再不明白,也能聽出楚縱歌和東方逸仙兩人之前的針鋒相對。
蘇蘇乾咳了一下,道,“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今天太陽這麼好,我準備了一條畫舫,我們去遊湖好了。”
大家都對蘇蘇的這個提議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等銀雪把亭子裡桌子上的東西都撤下去之後,大家都登上了畫舫。
可惜湖中開滿了大片大片地荷花,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加上之前楚縱歌和東方逸仙之間的暗潮洶涌,大家都沒有了繼續聊天的興致,在湖上待了一會兒便紛紛告辭離去。
蘇蘇這才鬆了一口氣,安排了晚飯,等大家吃過之後便各自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