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一點！”他對鬱清歡說。
鬱清歡穿梭在一排一排的衣架中間，從中挑選出幾條大紅色的裙子。
她用手比了比大小，覺得合適的才留下。
卡特疑惑：“怎麼都是紅色？”
鬱清歡笑着看他：“你不覺得……它們很像血的顏色嗎？”
卡特渾身一震，一股涼意爬到了背心。
“我喜歡血的顏色。”鬱清歡笑着說。
“……喜歡就買了。”
卡特深吸一口氣。一個殺人機器喜歡血，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走出地下商場，鬱清歡擡頭望着天空刺眼的陽光，突然溼了眼眶。
在變成現在這樣以前，她肯定不愛穿紅色。
只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些純淨的顏色，她也沒什麼資格擁有了。
……
盛南軒帶着龔墨再次到鬱家，鬱家的人非常歡迎。特別是鬱正明和吳素蓉，高興得不得了。
吳素蓉說：“上次之後你們沒過來，還以爲你們嫌棄了呢！”
“哪有？”龔墨說，“只不過不好冒然來打擾。怕來得多了，你嫌棄我們。”
“怎麼會？巴不得你們住過來呢！”吳素蓉說。
閔玲道：“你有時間的話，都可以過來。家裡平時沒個人，怪冷清的。”
吳素蓉點頭：“自從他們開始上班了，一個個都在外面買了房子，平時都懶得回來，生怕我煩他們似的！不過週末的時候，大家倒是會回來聚餐，以後你們也來，大家也好熱鬧熱鬧。”
龔墨看着盛南軒，盛南軒點頭：“行啊，我有時間就過來。以後我每個星期至少來一次怎麼樣？外婆要是嫌煩，我一個月來一次。”
“一星期一次！”吳素蓉急忙說，“就這麼說定了啊！一星期一次，只准多，不準少！”
“好~”盛南軒笑着點頭。
直到吃了午飯，盛南軒才問兩老要鬱清歡的照片。
吳素蓉一下子懊惱起來：“上次忙着說別的，都忘了。你媽年輕的時候挺愛照相的，照片倒是多，我還給她畫了幾幅肖像。”
“肖像可以給我一副嗎？”
“你喜歡就選一副去吧！”
吳素蓉有自己的書房。她因爲經常畫畫，書房更像是畫室，只不過多了一半的空間擺放書架和古董。
走進書房後，吳素蓉打開櫃子拿出幾本相冊：“都在這裡了。”
盛南軒翻開一看，照片有些陳舊，但都還清晰。
照片裡的鬱清歡，穿着淺色的衣服，頭髮漆黑如墨，或披着、或扎着——有時紮成馬尾，看起來俏麗活潑；有時候是雙馬尾垂在耳邊，清新可愛；有時候又編成寬鬆的辮子，質樸靈動……
她是實實在在的美人，青澀不掩光華，卻不像SRC實驗室裡那樣豔麗逼人。
盛南軒知道，經過這麼多年，會變是自然的。
他翻完了所有相冊，發現照片裡的鬱清歡很少穿紅色的衣服。偶爾有一件，也只是一部分，不會全身都是紅色。
難不成……那個人不是鬱清歡？
應該是吧。否則她爲什麼會放了自己，又殺了盛中天和劉雪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