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媽媽買好排骨，疑惑地問龔墨：“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色這麼差……”
“沒事。”龔墨摸了摸臉頰，“就是剛剛看到一個人眼熟，嚇了一跳。”
“誰啊？”龔媽媽瞪大眼，心說她該不會看到什麼不乾淨的了吧？不然怎麼會嚇到？
龔墨說：“好像是甘比諾。”
龔媽媽一聽，嘶了一聲，也嚇到了。
“呸呸呸……”她急忙說，“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甘比諾怎麼就不吉利了？龔墨無語地說：“他不就是追過你嗎，看你把他當鬼似的……”
“都叫洋鬼子，怎麼不是鬼？”龔媽媽理直氣壯地說。
“安啦安啦，我們快點買東西，我腿疼了。”
“活該啊你！”龔媽媽叫道，“說了不要跟來，你偏要跟來！”
龔媽媽嘴上這麼說，接下來買東西的動作卻快了很多。
三兩下挑好，兩人就推着購物車去收銀臺。
收銀臺前排了很長的隊伍，龔媽媽說：“你先去外面等我，我等下去找你。”
“那我把錢包給你。”
“你不是給了我錢嗎？你出去不買東西喝啊？”
“唔……那我先出去了。”龔墨拿着錢包走出超市。
超市在商場內，所以一出門就有許多別的商店，大門口就有一個飲品店。龔墨點了兩杯熱飲，一杯給自己，一杯留給龔媽媽，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道人影出現在前方，龔墨擡起頭，驚訝地叫了一聲：“戈登！”
甘比諾坐下來：“不介意吧。”
“……”你都坐下了，我還能介意什麼？
龔墨尷尬地笑道：“我剛剛還以爲看錯了，你這次來華國有事嗎？”
“這是你媽媽愛喝的？”甘比諾沒回答，反而看着面前的熱可可。
“嗯。”龔墨看着熱可可，生怕落入他的魔爪，“戈登先生要喝什麼？我幫你點。”
“不用，我自己去。”甘比諾起身，去了櫃檯。
龔墨籲口氣，端着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
過了兩分鐘，甘比諾端着一杯熱可可走過來，坐在他對面：“你母親還在買東西？”
“在結賬，她叫我先出來。”
“你媽媽真是我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甘比諾側身看着超市出口。
龔墨一時無言，喝了一口牛奶，拿出手機亂看。
“其實我這次來，很大原因是因爲你母親。”甘比諾一笑。
龔墨擡起頭，尷尬地說：“這個事情……我做不了主的。如果你是真心，我不會反對，但我希望你不會給我媽媽造成困擾。”
甘比諾沉默片刻：“冒犯地問一下，你父親呢？”
龔墨疑惑地問：“你之前該不會沒搞清我母親是不是單身吧？”
“她沒戴戒指。”
龔墨一頓，點頭：“那倒也是。”
她看着超市大門，抿緊脣。
甘比諾知道她是不願再說，也沒再問，平靜地垂下了眸。
看到龔媽媽提着東西出來，龔墨急忙站起來：“媽！”
龔媽媽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坐在一塊兒，疑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