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棠看着慕容雨川時,他已經跟着喬凱走進了驗屍間。她這才發現那個日本女孩居然也像尾巴似的跟來了。美奈子已經把那身被血弄髒的衣服脫掉了,換上了一套圓領絨毛衫,學生裙,小巧的腳掌踩着鬆糕涼鞋。可愛的像一個玩具。
陸小棠不得不承認這個日本小丫頭的確會打扮。不過穿着這幅行頭進驗屍間也着實彆扭。
重案組的人來了一部分。武彪陰沉着臉一言不發,好像死的人是他女兒。
慕容雨川湊到陸小棠身邊,低聲問:“我走了之後你們在衛生間裡又發現了什麼嗎?”
“我們在坐便器下面找到了她的眼鏡。鏡片擦得很乾淨。”
“隔間的門呢?”
“一無所獲。你想,那是公共衛生間。上面有上百個不同的指紋。”陸小棠說着從兜裡掏出一摞照片,在慕容雨川眼前晃動。
那是屍體各個部位的特寫,以及慕容雨川,瀨戶美奈子,陸小棠的血鞋印和血手印。
“希望我和美奈子沒有破壞了犯罪現場。”
陸小棠看着武彪在那邊指手畫腳的下命令。喬凱和警員們做屍檢前的準備工作。
局長的女兒活着時和其他人不一樣,死後的待遇也和其它屍體不一樣。
陸小棠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不管兇手到底是誰,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爲。他知道李淑珍總是中午去麥當勞餐廳就餐。甚至知道她具體什麼時間去。我們上午和她見面並沒有打亂她的日常習慣。兇手因此得以按計劃實施犯罪。我剛剛調查過,李淑珍本身是一個高度近視,而且有夜盲病,在昏暗的衛生間裡,她的視力一定非常差。我還詢問過餐廳老闆,大約在午後12:30到4:00這個時間段裡,顧客最少。兇手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你認爲是兇手提前埋伏在女廁所裡等她?”慕容雨川陷入了困惑,因爲有些地方出現了矛盾。
陸小棠按着自己的思路說下去。“看上去像是這樣。而且,兇手不可能在作案之後從正門離開。當時餐廳客人那麼少,那樣很容易被認出來。”
“可是那裡是一條死路。只有廁所窗子能夠逃走。窗框上都有鐵欄杆。他有什麼辦法出去?”
“那是你觀察的不仔細。女廁所的窗戶上的確有欄杆。但是,男廁所窗上的鐵欄杆早就斷掉了,連插銷都壞掉了,窗外是一條背街的衚衕。我可以肯定兇手進出都是通過男廁所的窗戶,男女廁所緊挨着,他只要小心一點穿過走廊,就不會被人發現。”
“所以,你要找的人是一個瞭解她日常活動的人。一個十分熟悉周邊環境的人,特別是很熟悉麥當勞餐廳的人。”
陸小棠陷入了沉默。按照這個思路分析下去的話,兇手並不是一個流竄作案的罪犯。他可能就住在附近,甚至天天趴在陽臺上看着麥當勞餐廳進進出出的客人。
喬凱從消毒櫃裡拿出一件乾淨的白色大褂穿在身上。接下來套上乳膠手套。
丁蘭把消過毒的解剖器械按順序盛裝在一個方形大托盤裡,放在緊鄰解剖臺的實驗桌上。
“我要開始工作了,你們可以到外面等。”喬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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