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痘一般也就開始的一兩天會奇癢難比,過了這個階段,後面就不會這麼癢了。
珏公主和桓小皇子感覺舒服了一些,然後睡了一個長覺。
等過了五六天,水痘漸漸已經出完,然後開始結痂,這個時候林嫤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一般結痂之後,水痘便不再具有傳染性。
瑞公主和珺公主想來看桓小皇子和珏公主,林嫤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讓過了兩三天,在結痂慢慢脫落之後才讓瑞公主和珺公主來看他們。
瑞公主一進來,接着哭了起來,拉着桓小皇子和珏公主的手,對他們道:“桓兒珏兒,你們擔心死我了。”說着又對桓小皇子道:“桓兒,以前都是姐姐不好,姐姐總是嫌你調皮,還總是欺負你。姐姐對不起你,姐姐這些日子後悔死了,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對你。你放心,等你好了之後,姐姐什麼都讓着你,好吃的讓着你,好玩的讓着你,你想要什麼都給你,一定不會再跟你搶也不會欺負你了。”
桓小皇子卻是很驚訝瑞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着她道:“姐姐,你吃錯藥了!”
瑞公主一聽,脾氣又上來,在桓小皇子臉上輕輕拍了一巴掌道:“臭小子,你才吃錯藥了,想對你好一點還不領情。”
她說得如此情真意切,難道這個時候他不應該也抱着她說:“姐姐,我也錯了,我以前也不該欺負你。”
桓小皇子鬆了一口氣,心道,這纔對嘛,這纔像是他姐姐。
珏公主聽着卻不滿了,嘟着嘴對瑞公主道:“姐姐,你把什麼東西都給桓兒了,那你給我嗎?你忘記了,我跟你纔是一國的。”
珺公主聽着笑了起來,拉着珏公主道:“沒事,四姐姐以後把什麼東西都給珏兒。”
珏公主聽着抱了珺公主,道:“四姐姐,還是你對我最好。”說着又控訴一般的看着瑞公主,道:“三姐姐已經對我不好了。”
瑞公主聽着頓了一下,接着忍不住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姐姐以前白疼你了。”
桓小皇子和珏公主身上的水痘結痂了之後,他們兩個也終於可以不用整天待在房間裡,能夠出房門了。
而林嫤乾乾淨淨的洗了澡,換上乾淨的衣裳,這時候纔去見小兒子。
她照顧病中的桓小皇子和珏公主的時候,怕身上帶了疫氣傳染到昭小皇子身上,所以一直忍着不敢去看她,這些天只讓奶孃和慕枝以及瑞公主一起帶着他。
昭小皇子再見到林嫤的時候,卻不想以前那樣跑過來伸手要林嫤抱,而是躲在奶孃的懷裡,眼睛包着滿眶的淚水,滿眼控訴的看着林嫤,彷彿是一條被拋棄的小狗。
林嫤眼睛有些紅紅的,走過去對着昭小皇子伸了伸手,道:“昭兒,讓母后抱抱。”
昭小皇子卻一把揮開林嫤的手,扭過頭去,過一會又重新轉過頭來,看着林嫤。
林嫤強制性的將他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臉,有些愧疚的道:“昭兒,是母后不好,昭兒在生母后的氣是不是。”
昭小皇子在林嫤身上一直掙扎,想要掙開林嫤的懷抱。
林嫤不斷的親着他,扶着他的腦袋放在她的胸口上,道:“昭兒原諒母后,母后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這麼多天不理昭兒了。”
昭小皇子突然嗚嗚的哭了出來,用手掌拍着林嫤的肩膀,道:“母后,討厭。母后,壞!”
說完卻將手圈住林嫤的脖子,緊緊的圈住,好像害怕林嫤再會消失不見一樣。
林嫤將小兒子哄了大半天,然後纔將小兒子哄好,再拿了玩具逗着他,才讓他漸漸喜笑顏開起來。
等到晚上的時候,昭小皇子就怎麼都不願意自己單獨跟着奶孃睡了,一定要和林嫤和皇帝睡。
林嫤將他放在她和皇帝中間,輕輕的拍着他,而昭小皇子卻連睡着的時候都還緊緊抓着林嫤的另外一隻手。
皇帝對她道:“昭兒這些天不見你,以爲你不要他了,傷心得很。”
林嫤愧疚的看着小兒子,然後親了親他的臉頰。接着又問起道:“太子那邊的沅兒這麼樣了?”
皇帝回答她道:“沒事了,也已經開始掉痂了。”
林嫤道:“這就好。”
又過了大概半個月之後,桓小皇子和珏公主身上的結痂纔算全部脫落。
而掉痂的過程中,兩個孩子嫌棄身上的結痂太醜,並不太願意出門,有時候連宮人都不願見。
特別是愛漂亮的珏公主,每天照着鏡子,看到身上和臉上的結痂就像用手將它們摳下來。
林嫤只能是不是的叮囑她道:“不能摳,一摳就會留疤。”
因爲照顧得當,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崔賢妃和胡淑妃等人結伴來看他們的時候,崔賢妃一手拉着他們一個,左右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笑着道:“不錯,沒有留下疤痕。反倒像是換了一層皮一樣,皮膚變白了,比以前更漂亮更帥氣了。”
珏公主不滿的嘟了嘟嘴,道:“我又不是蛇,怎麼會換皮。”說得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皇帝也笑,然後摸了摸桓小皇子的腦袋,道:“既然身體好了,那就不許偷懶,明天開始跟着你外祖父繼續習武,還有其他的功課也要補上。”
桓小皇子有大半個月沒有習武了,身體也有些癢,於是笑嘻嘻的道:“知道啦!”
崔賢妃又笑道:“臣妾看五公主和六皇子是有福氣的人,吉人天相。何況這出痘,現在出了以後就不會再出,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林嫤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崔賢妃又陪着林嫤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便將宮裡的對牌交還給了林嫤,對林嫤道:“臣妾之前代娘娘照看宮裡,如今五公主和六皇子身體既然已經痊癒了,這對牌自然應該物歸原主。”
林嫤讓穆清收了對牌,然後笑着對崔賢妃道:“這些日子辛苦賢妃了。”
崔賢妃道:“娘娘哪裡的話,爲娘娘分憂,都是臣妾的本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