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驚恐萬分,撕裂了原本的安靜。只是一瞬間,四面八方涌出來很多的人,一個個手裡拿着鐵管,面目可憎,堵住了房門口。
殺氣,騰騰。
“你要幹什麼?”盛紫菲渾身抖動起來,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好看依舊,變的那麼的陌生。
一手摟着盛紫菲,一手點了一根菸,煙霧繚繞之間,眯縫着眼睛,嘴巴微咧,煙霧就跑出來:“你哥哥我可以不下手,但是你男朋友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顧安風安靜的看着周圍的人,殺氣逼人,不着痕跡的退了一步。暗笑,自己到底是來救人的還是來上門捱打的?怎麼自己就這樣躺着也中搶了?
伸手,將顧安風扯到了身後,漆黑的眸子冰冷無比:“躲遠一點。”
簡單的話,僵直的背影,一個最安全的陰影範圍。左邊胸口也跟着暖起來,嘴角上揚,口氣輕鬆:“你以爲我是吃素的?”
兩個人摩拳擦掌,眼神閃爍着光芒,沒有絲毫的懼怕,似乎有一點躍躍欲試的意思,宛若一隻被放出籠子的怪獸。
“大哥既然喜歡我這個歡迎的方式那就一起玩玩好了餓。”摟着盛紫菲的手緩緩的使勁,要捏碎了一般,面不改色的溫柔的湊到耳邊,菸草味濃重,“寶貝,你的魅力可真大啊。樓下是一個,這裡還有一個。”
“簡單,那個人只是普通朋友。”盛紫菲掉了淚水,很快被簡單拭去,擡眼對上了一雙溫柔的眸子,沉溺。
“那麼,這個呢?”緩緩的吐出字眼,冷瞳微微垂下,笑容未達到眼底,翻騰着濃郁的怒氣,縈繞着,充斥着刺骨的寒意,四起。
張了張嘴巴,什麼都說不出來。
摸了摸秀髮,糾纏着髮絲與指尖的溫柔,吸了一口煙,扯着盛紫菲的頭髮就吻上去了。粗暴,刺目,囂張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頭皮生疼,嘴巴迎接着一大團濃烈的煙霧,嗆的想要吐出來,但是被舌頭頂住了,濃烈的菸草味在口腔裡徘徊,刺痛了裡面較弱的肉,酸澀無比,眼淚就這樣滑落了,呼吸就這樣被榨乾了。
沒有纏綿,沒有糾纏,只是一個被堵死的吻,冰冷,刺痛。
這邊纏綿悱惻,另一邊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
顧安風動作矯捷,躲過了鐵棍的攻擊,手掌一劈,精準的打在穴位上,對方就是悶哼,倒地。但是,畢竟不是小說,兩個人如何羣毆一羣人?
很快,顧安風就被鐵棍困住了,毫不留情的密密麻麻的打在身上,敲擊着皮肉,疼痛似乎在這一瞬間格外的緩慢,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盛西瀾扯到身後了。男人一手摟着自己,一手拿着不知道哪裡搶過來的鐵棍。
揮舞着,發出了冰冷的碰撞的聲音。
沒有時間去說謝謝,兩個人背貼着背,一個人一個鐵棍,有了武器,局面就變得好看一點了,一時間竟然是不相上下。
“呵呵,真的是一幫廢物。”簡單將淚水舔掉,溼潤的舌頭,碰觸溼潤的眼角,看着不斷抖動的長睫毛,微笑更加的寒冷,沒有轉頭,聲音平靜,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住的打顫。
“簡單,你不要讓我恨你。”盛紫菲看着眼前的俊臉,眼神變了變。
挑了一下眉毛,大手緩緩的挑開了衣服,伸進去,口氣漫不經心:“你不是一直都很恨我嗎?你覺得我在乎嗎?”
在乎嗎?答案是不在乎。這大概是最絕望的。不在乎卻因爲征服感一定要帶在身邊,一定要霸佔着。不在乎恨或者不恨。只是在乎你屬不屬於自己。
盛西瀾顯然是看到了簡單的動作,鐵棍碰撞的更加激烈了。有時候,一棍子下去,生生的穿過了對方的手,直接就是門面一棍子。
鮮血洶涌,血腥猙獰。
顧安風躲避着四面八方的棍子,想要衝出去,但是怎麼樣都是沒有辦法。這幫人顯然是主要教訓自己,每一下都是大力且都是要害。盛西瀾很快發現了,於是乾脆也不打了,轉身就將顧安風整個抱起來。
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包圍着,耳邊是濃重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隱約還能聞到猩紅的血腥味,刺鼻,心中一陣慌亂。
掙扎,但是還是掙脫不了。對方抱的很緊,棍子沒有一下是落在自己身上的,耳邊清晰的傳來棍子落在背上,儼然敲斷脊椎骨的架勢,每一下,心都跟着疼一下,最後眼淚出來了,落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太疼了,盛西瀾。
“簡單!”盛紫菲尖叫起來,跳起來,紅着眼睛,不知道哪裡找來剪刀狠狠的對準自己的脖子,泛着銀光的剪刀鋒利無比,一用力,鮮血就順着白皙的脖子緩緩的滑下來。
“你放了他們!不然,你等着姦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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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話語,沒有任何的邏輯,但是卻堅決的繼續用力,鮮血繼續嘩嘩的滑下來,身上白色的t恤被染透了,還在不斷的擴大。
眸子變了變,最後還是嘆息了一下,聲音透着朦朧,似乎是在不解的呢喃:“你死了更好,這樣你就不會出去和別的男人亂搞了。”
一句話,冰冷無比,刺痛了盛紫菲,手裡的剪刀差一點拿不穩,最後,笑起來,眼淚噼裡啪啦,像是被打開了微笑的開關,上了發條,怎麼也停不下來,鮮血肆意,笑聲更尖銳,此刻的盛紫菲就像是一個女鬼,猙獰可怕。
“好,好!”一連說了好幾好,盛紫菲手緩緩的用力。眸光寒意漸深。
魚死網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是我錯過了什麼嗎?”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緩緩的響起,靠在門口,狹長的丹鳳眼,流光四溢,脣畔微笑,手裡居然是一把手槍。黑黑的的槍口,隨意的一舉,大家都推開了。這個社會,有本事拿到槍的人不是窮兇惡級的歹徒就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這兩種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