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經常作夢夢見你,但是你在夢裡總是一臉的親切,總是像過去一樣不斷地叮嚀我要注意安全,注意身體,但你爲什麼不罵我呢?”
“如果不是我招惹了司徒聿,如果不是他安排蘇媚進入溫家,那麼你就不會死……”說着溫婉眼角的淚還是忍不住劃下了,她低聲地抽泣着,“我很恨他,恨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可是我能怎麼辦,你已經再也不能活過來了……”
一顆顆的眼淚打滿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溫婉伸手摸了摸這石碑,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總是喜歡爲我操心,媽,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去記恨那些過去了,我已經長大了,見識了很多。”
最後溫婉緩緩地站起身,用紙巾擦去眼角的淚,揚起頭看向天空上的白雲,有些回憶只有徹底的放下了,才能真正的自由。
“溫婉,你沒事吧?”唐小瓷說自己不適合這麼感人的場面,所以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等溫婉出來,見她眼眶有些微紅,不由關心地問了一句。
溫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頭認真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這三年幸好有她陪着自己,胡鬧了三年,也放肆了三年,慢慢地學會地接受。
“唐小瓷我決定了今天請你吃大餐,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真的?”一聽見吃頓時激動了起來的唐某人,立即扯着她上了車子,“我來開車就好了,我知道有一家餐廳的魚生特別好吃,只是有點遠,溫婉這是你說的,我們現在出發!”
明黃色的車子快速地駛出了墓園,正好這時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緩緩地駛入,黑色車子裡的男人擡眼朝這輛車打量了一眼,他覺得這車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司徒先生,您來了。”墓園的管理一見司徒聿的車子,便非常積極地走上前。
司徒聿從車子裡拿出一大把鮮花,這是他昨天從花園裡修剪下來的,原本是打算扔掉就算了,不過想着,這些花是溫婉以前種的,反正公司沒事幹脆過來這裡,或許……
“司徒先生,我們每天都有人專來爲
墓主認真清理。”管理員走在他身邊,不斷地說着一些討好的話,司徒聿卻依舊一派冷漠的模樣。
突然他的眸子頓住,“這些花是你們買的?”
一般很少會有人用康乃馨來祭拜,康乃馨的鮮花顏色很多,而眼前這一束康乃馨全都是紫色的。
紫色的康乃馨……
“這花是你們買的,還是說之前有人來過?”司徒聿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急切了起來。
管理員見他如此大反應,立即也緊張了起來,老實說道,“我們一向都是用菊花。”
司徒聿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更加激動了起來,他伸手一把扯着他的前領,“人呢?過來祭拜的人在哪裡?”
管理員一時間被他嚇着,怔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回答,“一個小時前有兩個女人過來,不過五分鐘前她們離開了。”
司徒聿一把扔掉手上的茶花,立即跑回自己的車裡,是那輛明黃色的瑪莎拉蒂,是那輛車,溫婉,一定是她回來了!
司徒聿立即發動着車子,車速極快,直直地向前開去,可是視線所及依舊沒有那輛車的蹤影。
沒有!依舊沒有!
剛纔他沒有去看那車子的車牌,這墓園區域也沒有監控,可惡!
最後司徒聿氣惱下了車,狠狠地一腳踢向車門,像是發泄着心底裡的一份不甘。
快速地掏出手機,“杜少懷,趕緊給我追查一部車,還有通知市裡的機場加派嚴查……”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杜少懷原本是與一衆醫院的董事在開會,接聽了他的電話,卻聽到司徒聿語氣驚慌地不斷下命令,這倒是不像平時的他。
司徒聿深吸了一口氣,平緩着氣息說道,“溫婉,溫婉她回來了。”這聲音很輕很淡,卻也積壓着沉重的思念,讓他有一瞬間的驚慌無措。
“她真的回來了……”
……
“你說什麼?”就在這時,另一個男人也驚得險些摔掉了手機,楚飛揚不敢置信地再問一句,“你確
認那女人真的是她?”
“楚少,我也不太確認,她與另一個女人一同過來辦理住店服務,我偷偷地拍了一張那位小姐的照片,我現在就給你傳過去。”這聲音是餐廳裡的服務員。
楚飛揚收了照片,眼睛瞪得老大,“這死丫頭真的滾回來了!靠,三年沒見居然這麼妖孽了,肯定整天在外面惹得那些男人心花怒放,真是作孽。”
楚飛揚不斷地碎碎念,但是臉上卻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這件事暫時保密,楚飛揚暗自在心底盤算着,若是被司徒聿知道了,那肯定就不可能公平競爭了,想當年他還沒有來得及表白就被那丫頭給溜人了,這次一定要趕緊補回來。
楚飛揚沒想這麼多,立即敷衍了幾句,就讓下面的人散會各自忙各自的,他大步朝電梯走去,直想趕去餐廳堵人。
“楚少,剛纔有重要的電話……”首秘匆匆朝他跑了過去。
“老子要去泡妞,沒空!”楚飛揚甩下一句,很瀟灑便關上了電梯門。
首秘一臉爲難,這電話都還沒掛呢,“杜少,楚少說他要去泡妞,所以……”沒空搭理你。
杜少懷沉默了一會兒,楚飛揚這傢伙不是禁慾的嗎?遇到哪個美人終於禁不住了?
最後杜少懷大發慈悲決定放過楚飛揚這傢伙,自己和司徒聿兩人在不斷地查找各個路段的監控,試圖找到那輛明黃色的瑪莎拉蒂。
楚飛揚也一支箭衝去了自己的餐廳,他笑得有些陰險,正坐在餐廳最中央的位置,守株待兔等溫婉的回來,到時他要狠狠地訓她一頓。
然而事實上,他們三個都只是徒勞,司徒聿他們並沒有查到那輛瑪莎拉蒂,對方先是非常熟悉監控點,一時之間,他們無法找到。
而楚飛揚蹲在自家的餐廳等了將近十二個小時,依舊半個人影都沒見着,氣得他在懷疑溫婉是不是故意耍他。
溫婉明明入住了這餐廳飯店,偏偏今晚沒有回來,這死丫頭又跑去哪裡了?!她爲什麼每次都溜得比兔子還要快,可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