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溫婉轉頭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時,頓時黑沉着臉,不想甩他。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好歹我們有過非常深厚的革命情義!”
溫婉微眯起眸子,氣哼了一聲,“死黃毛,你別想來禍害我了,我沒空理你,快走!”
溫婉看着他的車子停在一邊,然而他後面的車子已經不耐煩地按着喇叭。
“快上車。”莫以曜朝她的腳處打量,這女人穿着高跟鞋,分明就是走路走太久了,一拐一拐的,還在強忍着,真是倔脾氣。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溫婉沒有多想,立即拒絕。
莫以曜挑挑眉,“哦?等司徒聿來接你?”說着他的語氣變得得意了起來,“我想他一時半回都不會有時間理會你,他現在可忙呢。”
溫婉注意到了他語氣裡的狡黠,不由反問,“你怎麼會知道他很忙?”
莫以曜見她用那種懷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不由心底有些不痛快,語氣也變得冰冷了起來,“快上車,你那腳不要了嗎?從這裡走回去,至少還要一個鐘!”
溫婉眸子亮了一下,目光閃過猶豫。
然而還未等溫婉開口,一道高大的黑影突然投落,冷沉的聲音驟然響起,“不必勞煩莫律師了,我會親自送我妻子回去。”
溫婉一怔,擡頭看去,竟然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就連莫以曜也非常驚訝,司徒聿他現在應該正煩惱着天虹業務的事情,他怎麼會有時間在這裡?
司徒聿並不想與莫以曜多聊,他素來就是一個清冷的人,大手一揚,直接扣住了溫婉的腰際,大手微微收緊,帶着一份強勢的意味。
“走!”他淡淡地說了一個字。
然而溫婉卻很鬱悶,這人正在生氣。
溫婉乖乖沒有反抗,被司徒聿塞入車子後,也一直安靜着沒有亂說話。
她知道,眼前這個司徒聿可是比他爺爺要高出數個級別,她可不敢嗆他,萬一他真的發怒了,那自己可要倒黴了。
司徒聿目光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瞥見她眸子對自己的警惕,不由更加生氣。
他開口語氣冷冷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那裡?你跟莫以曜很熟悉嗎?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溫婉擡眸與他對視一眼,見他彷彿真的很在意的樣子,抿了抿脣,直接開口,“莫以曜的父親是我的教授,我跟他不太熟悉。”
司徒聿目光淡淡地打量着她,像是在判斷她到底有沒有在說實話。
溫婉有些心虛地撇過頭去,她纔不會告訴他,自己在斯里蘭卡與莫以曜一起大鬧賭場,還有一起落水的事情,而且告訴他又怎麼樣,反正正如他爺爺說的,他們肯定不會白頭到老的。
突然之間,溫婉覺得心底有些酸溜溜的。
“那你怎麼會在那裡?司機呢?”司徒聿的聲音變得不那麼的冷厲,淡淡地語氣甚至還帶着一份關心。
“你腳怎麼磨損了,你是豬嗎?有車不坐,竟然走路!”
聽到他教訓起自己,溫婉頓時覺得自己非常無辜,揚起頭,正想要反駁,可是在對上他這張冷峻無暇的臉龐時,她發現自己沒有勇氣說出口。
悶悶地隨意說了一句,“我腦子犯抽了。”
說完,轉頭目光看向車窗外,如果她跟司徒聿說自己是被他爺爺接去司徒主宅,而且將那老人氣得犯病,那他會怎麼樣?
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溫婉有些悶悶不樂地盯着車窗外的景物。
司徒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這女人平時自己說她一句,她肯定會反駁三句,今天居然打住不回嘴。
墨黑的眸朝她的側臉看去,有些紅暈,或許是她吹了太久的夜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開口語氣有些彆扭地問了一句。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溫婉身子微微一震,眸子閃過暗淡,聲音依舊悶悶地,“我沒事。”
“誰讓你受氣了?”司徒聿猜測着開口。
見她依舊沒有回答,司徒聿語氣一轉,像平時一樣調侃說道,“我老婆這母老虎的個性,居然也有人能欺負得着,我得向他拜師才成。”
溫婉一向最受不得他這樣刺激了,猛地一扭頭,氣鼓着臉,“司徒聿,你別對我這麼
好!我不想自作多情,還有,你別說話激怒我,我也是有人權的!”
男人的眸子快速地閃過深思,原來真的有人欺負她,到底是誰?
擡頭目光對上她這張氣憤的小臉,無奈地低嘆一聲,“我對你好你不樂意嗎?難道你想讓我虐待你?”
溫婉依舊板着臉,“你明知道我們結婚根本就是兒戲,我們不可能白頭到老的!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我不想陷得太深,我不想喜歡上你之後,被你甩掉!”
“我有什麼目的?我的目的不是很明顯嗎?!”
司徒聿頓時氣惱了起來,一直以來他什麼都可以忍受,唯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忘記了自己,還有她不斷地否認他的真心。
“一會兒,我們回家,我告訴你我的目的是什麼?!”他氣得哼了一聲,轉頭大聲對司機喊道,“給我開快點!”
溫婉整個人都懵住了,原本她是害怕他動粗,不過司徒聿卻沒有,他責罵了她一頓之後,伸手就緊緊地將她攬入懷裡。
低頭在她的耳邊,小聲的低喃着。
溫婉聽到他的話,大腦愈發的發漲,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俊氣的臉龐,驀地臉蛋漲紅。
“我不會甩掉你,除了我死了。”他的聲音低柔,語氣鄭重像是聖殿前的承諾,一字一頓。
溫婉以前不知道男人的情話的殺傷力有多大,不過今天她真的見識到了。
昨晚司徒聿帶她回家之後,一路將她抱着回臥室,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男人說的話都回蕩在她的耳邊,讓她一時忘記了反抗,還是心底早就已經對他不再那樣牴觸,最後,司徒聿終於如願……
“混賬!”當溫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低頭看着自己胸口處的痕跡不由,氣惱地拍打着睡在身旁的男人。
司徒聿伸手非常溫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得神采飛揚,“老婆,你昨晚不是說我有什麼目的嗎?我那就只好身體立行告訴你,你怎麼可以又怪起我呢。”
他說着,語氣竟然帶着一絲無辜。
溫婉看着這樣耍無賴的司徒聿,不由一怔,這人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狐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