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抓我媽媽,我求你們。”溫婉看着那冰冷的鐵銬鎖上溫母的雙手,心慌無措。
小手顫抖着,揪住溫慶天的衣角,“爸爸、奶奶,你們去跟警察說,我媽她沒有推她下樓,她沒有!”
“你媽這樣歹毒,她究由自取,如果蘇媚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不會這麼原諒她的!”
看着溫慶天目光中的冷酷無情,溫婉的心冰涼了一片。
“我不要!”她衝上前死死地抱住溫母的腰。
“不要帶走我媽媽,我媽媽身體不好,不能坐牢。你別帶走她,真的不是我媽推她下去……”
溫婉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她語無倫次的低喃,卻沒有人相信她們,“我不要你坐牢,不要……”
溫婉雙手死死地抱着溫母的腰,她的心顫抖着,那是從未有過的驚慌。
警察硬生生地掰開她的手,“小姑娘,你不能阻礙司法,如果你媽媽真的是無辜的,那麼審判的時候,你可以請律師。”
她沒有錢請律師,爸爸他們肯定不會給她錢,以溫家在A市的實力,她連上訴的機會都沒有。
看着那漸漸遠去的警車,她通紅着眼,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爸爸,那個狐狸精只是跟了你三個月,我媽她嫁給你快二十年了,她性格怎麼樣你不知道嗎?爲什麼你們不相信她?爲什麼你們偏偏就要這樣陷害她?!”
溫婉衝上前,使勁力氣捶打着溫慶天,奶奶在身後拽着她,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溫婉,你這德性不配當我孫女。”
溫婉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臉,“奶奶,你現在有了孫子就不要我了是嗎?你怎麼忘記了,去年你摔到腳了,是誰日日夜夜親力親爲照顧你的,你們這麼對我媽,就不怕被雷劈嗎?!”
“我不要當溫家人,我呸,我不屑於這個姓,我詛咒那個蘇媚流產了,這輩子都不能再生育!”溫婉發瘋了一樣跟他們對峙大罵。
“你……”奶奶被她氣瘋了,這就是她疼了十多年寶貝孫女嗎?!
“好,溫婉你有本事,你現在就走,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你也不再是溫家的人!”
溫婉倔強的擦着眼睛,她不要哭,不能讓那賤人看着痛快。
她揚起頭,高傲的冷笑,“你們會後悔的!”
她大聲喊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這個家她也不稀罕了,這個溫家再也不是她的了!
……
溫母被監禁了起來,一夜之間,她憔悴了許多,溫婉看着非常心痛。
“婉兒別跟奶奶置氣,你爸爸他們還是很疼你的。”
“他們現在只會想着那狐狸精,他們說要告你蓄意謀殺。爸爸他們簡直不是人,逼你離婚還想害你坐牢,我恨他們。”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你忘記了以前你爸爸和奶奶是怎麼疼你的嗎?你怎麼可以恨自己的家人。”
“我爲什麼不恨他們,我巴不得那女人生個死胎出來,讓他們自個樂去!”
“溫婉,不準說這樣的話……”看着溫媽媽那蒼白的臉色帶着怒意,她一時氣急,突然從椅子上跌倒在地。
溫婉整個人傻住了,她大力拍打着玻璃,朝對面大聲地嘶吼,“媽,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那邊的獄警見溫母突然暈厥了,也立即喊人過來,送她去醫治。
“我要去!”溫婉轉身拽住身旁的警察,哀求求他,“求你讓我去看看她,我很擔心……”
“小姑娘,你不能去,我們有專門的醫生,有情況我們會通知你。”
那警察推開了她,溫婉想要擠進去,可是她沒有那個能耐,最後只能被趕了出來。
夜風微涼,吹過她的臉頰,臉頰上的淚行,更顯得她驚慌無助。
整個人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大腦一片的混亂。
不知道要向誰求救,無力的蹲坐在牆角。
溫母有先天的心臟病,她身體虛弱,被爸爸他們逼急了,關在這牢子裡,她要救溫母出來,可是怎麼救?!
蒼白的小臉,目光空洞迷茫。
她只不過是個18歲的女生,溫家向來嬌寵着她,她除了上學唸書,她什麼都不懂,我要怎麼辦?!
突然溫婉像是想到了什
麼,她猛地跳起來,掏出手機,給安靳柏打了過去。如果安家的人出面,媽媽就有救了。
“靳柏,你在哪裡?”溫婉的聲音低啞,帶着無助。
“哦,溫大小姐怎麼一副快要哭的聲音,真是可憐,是不是被你爸趕了出來。”
“孫婷婷,你怎麼會……”溫婉一時震驚。
“我跟學長在輝煌夜色108包間,你要找他嗎?那就自己過來,別帶着你那哭喪的臉,我們這裡可是尋開心的地方。”
溫婉看着被掛掉的手機,緩緩地緊閉上眼睛,心底沁涼透心。
她緊攥着手機,眸底閃過堅定,不可能,安靳柏你不會拋棄我,你不可能跟孫婷婷在一起,你不會對我這麼殘忍的。
溫婉來到輝煌夜色,站在燈光璀璨的門口。
她有些猶豫,這種地方分明就是紈絝公子縱情聲色的地方。
大腦猛然閃過溫母暈厥的模樣,她咬咬牙,沒有再遲疑,提腳邁入輝煌夜色,直直地朝頂層的108房間奔去。
房間很寬敞,格局奢華,室內只開着橙黃壁燈,顯得有些暗淡,環視了一週卻見不着安靳柏他們,只能隱約聽到一些流水的聲音。
“靳柏,你們在嗎?”她輕喚了一聲,卻沒有人迴應。
隨着水聲走了過去,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浴室門。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孫婷婷在作弄自己,正想要拿起手機撥過去問清楚。
可就在此時,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溫婉猛地一擡頭,瞬間整個人錯愕怔住了。
眼前是一個健美光、裸的男人,水珠在他白皙結實的身軀上,透着讓人臉紅心動的誘惑。
溫婉傻傻地看着他,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雙眸微張,紅透耳根。
浴室裡的花灑依舊有水噴出,滴滴嗒嗒的水聲,在靜寂的房間裡顯得特別響亮。
“對、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她快速扭頭拔腿就想跑。
可她剛一轉身,右手卻猛地被男人扯住,溫婉大吃一驚,男人用力一拽,溫婉腳步不穩,直直朝他的胸膛撲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