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多月溫婉就畢業了,可是她的工作還沒有找到,司徒聿的天虹國際她是打死都不會去的,她還沒活夠呢。
溫氏讓她噁心,她連提都不願意提起。
今天學校裡沒有課,溫婉陪着溫母一起逛街,溫媽媽有些心不在焉地四處打量。
“媽,你在看什麼?”溫婉提着購物袋走在後面,看着溫母好奇地問。
溫母的表情有些尷尬,正想要開口,卻迎面走人一個衣着時尚光鮮的婦人。
“喲,還在找工作呢?”對方的腳步停住,聲音清亮,有些幸災樂禍。
“想來也是,已經四十多歲的人,從來沒有工作經驗,找工作確實挺不容易的。要不要我介紹你進我們公司清潔部門,聽說溫氏請清潔大媽。”
“光天化日,跑出來一隻狐狸精也不怕被天收嗎?!”
溫婉一個快步走到溫母身前,微眯起眸子,目光冰冷盯着眼前這個女人,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蘇媚看着眼前的溫婉,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她氣惱地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大罵,“溫婉,你給我說話小心點!”
“小心什麼?”
溫婉挑挑眉,不屑地掃了一眼她凸起的腹部,高傲地揚起下巴,涼涼地開口,“應該是你要小心,四十多歲才懷了個孽種,千萬要注意呀,一個不小心流產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你敢詛咒我的兒子!”蘇媚怒不可遏揚手,就想朝溫婉甩去一巴掌。
“蘇媚,誰準你欺負我女兒了!”溫母突然衝上前,一把推開她。
蘇媚身子不穩,摔了下去,卻被她身後的那名保鏢給接住了。
她定了定神,扯着身後那保鏢的手臂,惡狠狠地瞪着溫母,命令了一句,“你給我好好教訓這對母女,簡直找死!”
溫婉警惕地上前一步,朝那名保鏢看了一眼,她認識這名保鏢,這保鏢可是她以前的貼身侍衛,不過溫婉不太喜歡被人跟前跟後。
“老爺只讓我保護你,沒讓我動手。”那名保鏢將蘇媚扶起,隨即鬆開她,規規矩矩地回了一句。
頓時氣得蘇媚火冒三丈,“現在我纔是溫家的女主
人,你瞎了狗眼沒看見這賤女人欺負我嗎?我讓你動手,給我狠揍她們。”
那名保鏢並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蘇媚,轉頭看向溫婉,朝她點點頭。
溫婉看着那位保鏢,打趣地說,“阿誠,你現在是不是寧願陪我練空手道,都不願意跟着這種山村潑婦。溫慶天讓你陪她,真是太辛苦你了,記得回去跟他說要加工資。”
那名保鏢但笑不語,自從溫婉12歲,溫慶天就讓他跟在她身邊保護她,事實上這位溫大小姐根本就不需要保鏢,她的空手道黑帶四段,他時常還要充當沙包。
蘇媚見自己的保鏢對溫婉態度這般親切,她恨恨地瞪了身後的保鏢一眼,“我回去就讓慶天辭退了你!”
“無所謂。”那保鏢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溫婉嗤笑一聲,輕蔑地看了蘇媚一眼,“趕緊滾回去藏起來吧,省得影響市容。”
溫婉挽着溫母的手,也不打算跟這賤人糾纏,邁腳就想要離開。
蘇媚瞪着她們離去的方向,大吼,“付子晴,你別以爲自己生的這個女兒有多麼高尚,她還不是一樣被男人拖到牀上玩弄,不然你真的以爲自己這麼幸運能出牢子嗎?”
溫母的腳步頓時停住,而溫婉的身子僵硬,心臟狠狠地收緊,臉色有些蒼白。
溫母一個轉身,臉色黑沉地對視着蘇媚,她揚起頭,語氣平淡地開口,“蘇媚你那個吸毒的前夫好像一直在找你,還有你孃家的親人,至今還不知道你當小三這件事吧,如今你這樣風光,我想你大山裡的舊識都特別羨慕你……”
“付子晴,你有種說出去,我不會放過你的!”蘇媚像是被人說中了死穴,突然激動了起來。
“我就溫婉一個女兒,你搶了我的丈夫,搶了溫夫人的位置,那些我都不在乎,但是你敢欺負我女兒,我一定跟你拼了!”
溫母的手緊緊地握着溫婉的手腕,溫婉眼底一熱,低着頭,任由溫媽媽領着她走遠。
“媽,我……”溫婉開口有些猶豫,心裡有些惶惶不安,她害怕母親提起那場牢獄之災。
溫母帶着她到了一家西餐廳坐下,幫她點了一杯她最喜歡的凍橘茶,並沒有去
注意溫婉臉上的緊張,反而鄭重地說,“你別去管那女人,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這話卻讓溫婉愈發心虛,她埋頭吸着凍橘茶,默不作聲。
兩人繼續逛街,溫婉臉上依舊掛着笑,只是心情卻變得有些沉重,兩人一起用過晚餐之後,溫婉就回了A大。
溫媽媽其實並沒有那麼的軟弱,她鐵定了心一定要找到人生第一份工作,稱無論如何都不想成爲溫婉的負擔,這讓溫婉意識到她也應該儘快找到實習的工作。
溫婉覺得其實生活也並沒有那麼灰暗,溫家大小姐這個名號,她也不稀罕,安靳柏成了過去,至於司徒聿那個可怕的男人,避着他就好了。
“老實說,這倒是她的本事,居然能攀上這樣的高枝。”
“爬得越高,摔得越疼,人家司徒總裁習慣大魚大肉,突然想換個清淡口胃,等哪天他玩厭了,還不是一樣被甩。”
“聽說,溫婉牀上那功夫一絕,迷得男人……”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突然一把女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樹蔭下,三個女生高昂地聚在一起說八卦,她們順着聲音看去,愕然一驚,緊張地都閉上嘴巴。
溫婉微眯着眸子,朝她們看了一眼,轉身沒有再多說,直接朝宿舍走去。
那三名女生驚得出了一身虛汗,這溫婉可是莫教授的得意愛徒,前些天有不少人親眼看見天虹國際的司徒總裁爲救她,親自跳入湖裡,總之千萬不要得罪她。
“其實,我覺得溫婉並沒有那麼難相處,學校的人一直傳她的誹聞,各種難聽的話都有,她好像一直都只是忍氣吞聲。”其中一名女生小聲地說着。
如果是別的女生,早哭昏在廁所裡,崩潰了。
其餘兩人也訕訕地回想着,似乎真的是這樣,溫婉對於這些流言蜚語一向都不聞不問。
在宿舍裡整理牀鋪的溫婉,心緒有些飄遠,她很想像過去無數次一樣,無視掉別人的胡說八道,但是她的大腦裡一直想着那三名女生的對話。
司徒聿?
她疲憊地坐靠在牀上,他到底要捉弄自己到什麼時候,她真的打心底害怕這個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