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嵐國,是青玄國北面的一個大國。由於他們長期向青玄國稱臣,所以歷代國君爲了表示對青玄國皇帝的敬意,放棄了“朕”的自稱,改稱“寡人”。
長期歷來,青玄國在經濟、政治、軍事領域上都要強過天嵐國很多,所以天嵐國侍奉青玄國如父,一直俯首帖耳。
然而近年來,天嵐國一直韜光養晦,實力漸漸壯大,也漸漸有了和青玄國一分天下的決心。尤其是青玄國遭遇成王之亂後,元氣大傷。天嵐國還趁此時劫掠青玄國邊境,甚至還搶佔了一些土地。所以纔有了玄墨羽舉百萬之師討伐天嵐的事情,可是這事卻敗在了莫邦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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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在玄墨羽面前,宇文桓九隻能稱臣,並且要把主位讓給他纔是。可是現如今,玄墨羽不僅坐在他的下首,還得忍受他的冷嘲熱諷。
“說好了來議和,卻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你不覺得羞愧嗎?”玄墨羽直視宇文桓九說道。
宇文桓九不以爲意,他自斟自飲,喝夠了才說話,“英州歸我,並且五十年之內互不相犯。你若答應,寡人立即送你回去。”
“做夢!”玄墨羽斬釘截鐵地說。
“兵不厭詐你都不知道,你能跟我談?”宇文桓九輕蔑的笑了出來,其他大臣也跟着笑了。
“你根本就沒想過議和,是朕糊塗,竟然相信了趙安的鬼話,以至於落地這步天地……”
玄墨羽話沒說完,大廳裡就爆發出了一陣笑聲。宇文桓九他笑得很豪爽,捂住肚子前俯後仰的。
“你啊你……”宇文桓九忍着笑意說,“你根本就不配做寡人的對手。寡人改變注意了……不要英州了,寡人要讓你青玄國向我天嵐國稱臣。”
玄墨羽還仿如霧中,宇文桓九讓一位大臣說出了他的反間之計。玄墨羽如墜冰窟,僵在那裡。
“來人吶,撤席。”宇文桓九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請他回去歇息!”
翌日,天明。
永州城裡收到一封來自英州的信。趙安看過之後,心裡惴惴不安,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蕭卿然的時候,蕭卿然就來到了都司衙門。趙安只好把英州的來信交給蕭卿然看。
信中說,要想要回玄墨羽,就讓蕭卿然來英州里談。
蕭卿然深情堅定,好像已經作了決定。
“皇后娘娘要過去?”趙安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我已經決定了。”蕭卿然並不能說不害怕,她害怕這事和太后有關,如果玄墨羽不是太后的兒子的話,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就很有可能。
但是,蕭卿然的好奇心戰勝了她的擔憂。她很想知道,在洛親王府的宇文恭究竟是什麼人?他和延寧太后有沒有關係?
晴空萬里,無風,城牆上旌旗不飄。結了冰的河水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就像一面鏡子。趙安立在城牆上,望着蕭卿然的馬車徐徐遠離永州城,駛向英州。他本想陪同蕭卿然前去,但是被她拒絕了。
英州城。幾位力士力士轉門軸,伴隨着鐵鏈嘩嘩的磨察聲,沉重的黑色鐵門像一棵倒下的大樹一般緩緩傾下。緊接着二十餘騎井然有序的從城中奔出來,徑直包圍了蕭卿然的車架。
“奉我主之命,護送蕭皇后進城。”其中一人攔在車架前說道。
敏兒看到他們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中甚是忐忑,然而蕭卿然毫無畏懼,淡淡地說了一句:“帶路吧。”
富麗堂皇的宮殿。珊瑚、瑪瑙、寶瓶、珠簾點綴着一切家飾。即便是大白天,室內的銀燭臺上,也燃着好幾只紅燭。燭光映照着這些珠寶玉器,是整個大殿熠熠生輝,金碧輝煌。
敏兒陪着蕭卿然進入到大殿裡,她被眼前的一切吸引所吸引,驚奇得目瞪口呆,可是蕭卿然不以爲意,似乎跟普通的宮殿也沒有什麼兩樣。
不一會兒,有幾名婢女擡上桌椅,安放在大殿中央,然後又陸續奉上美酒佳餚。
“娘娘一路勞頓,請先用膳。”其中一位婢女說道。
蕭卿然說:“你家主子呢?他不來的話,我怎麼能安心用膳呢?”
她話音剛落,那個熟悉的聲音帶着戲虐的口氣立即響起,“你就這麼想念我嗎?”
蕭卿然尋聲看去,只見珠簾裡面走出一位俊俏的人兒。他就是蕭卿然在金悅院裡看到過的富商公子桓九,亦是天嵐國的恭親王宇文恭。
“你們帶這位姑娘下去吃
飯吧。”宇文桓九說道。婢女們來到敏兒身邊,請她跟着一起離開。敏兒看了一眼蕭卿然,見蕭卿然點頭示意,纔在行禮之後全都退了出去。
宇文桓九走到蕭卿然面前,作了一個“請”的動作,蕭卿然看了他一眼然後坐了下來。宇文桓九親自給她斟了一杯酒,自己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趁熱吃,暖和暖和。”他說着,就拿起筷子,每個菜都吃上一點兒,讓蕭卿然放心。
“你到底是誰?”蕭卿然問道。
“在金悅院的時候,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宇文桓九還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一邊吃這一邊說。
“你是宇文桓九?”蕭卿然知道這個名字,天嵐國的國君就叫宇文桓九。但是蕭卿然還很懷疑,因爲眼前這個人,一點一國之君的氣場都沒有,顯得很隨和。而且,就連上一次在金悅院看到他時,他給蕭卿然那種壓迫感也沒有了。
“沒錯。”宇文桓九微笑着說,他的笑容有如冬日的暖陽一般。“你是不是覺得不應該,怎麼一點兒君王的威嚴也沒有?”
蕭卿然正是這個意思,宇文桓九自嘲着說:“如果我要一般正經地跟你說話,那得多累啊。”
蕭卿然重新打量着他,就像看着一件稀奇的事物那樣。
宇文桓九嘴角上揚,略顯無奈地說:“快點兒吃吧,吃完我帶你去看你感興趣的東西。”
蕭卿然最想看的,就是玄墨羽,她想知道玄墨羽現在狀況。聽宇文桓九這麼一說,蕭卿然的注意力才落到桌面上的菜餚,她這才發現,桌面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菜色。
“很和你胃口吧。”宇文桓九顯得很得意,蕭卿然白了他一眼,放開吃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宇文桓九帶着蕭卿然去他剛纔說的蕭卿然感興趣的地方。這一路走下來,蕭卿然才覺得宇文桓九有點一國之君的模樣。因爲遇見他的人,都會向他行禮。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蕭卿然很疑惑,因爲她發現他們所去的地方,人越來越少。而且宇文桓九一個隨從也沒帶,蕭卿然不清楚這是他的習慣還是故意這麼做的。
“你不是想見他嗎?”這個他當然是指玄墨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