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煙和皇后俱是一冽,不解疑惑涌上心頭,對看一眼,都滿腹疑問。
看到皇后和冰煙朝自己看過來,千凝立刻垂下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和表情,然後又揚起臉,飽含愧疚的開口:“都怪奴婢不好,央求沅江姑娘把綠豆餅帶給主子品嚐,還請娘娘從輕發落。”
皇后哼了一聲:“你以爲自己便沒事了?你是哪個宮的,爲什麼別的點心不送,單送了綠豆餅?定是打聽到了冰煙晚上食了狗肉,故意送來此物,要謀害主子和皇裔!”
最後一句話,皇后的表情極爲凜冽,眼光冰冷如刀。
千凝一聽,皇后竟然把林妙兒牽扯進來了,立刻張口解釋:“娘娘明鑑,林良媛是有讓奴婢送點心來探望雅貴嬪,可是送什麼是奴婢自己拿的。況且貴嬪晚膳用的什麼,奴婢與良媛去赴妍妃娘娘生日宴了,怎會知道。皇后娘娘,此事是奴婢一人的錯,與林良媛絕無半點干係。”
皇后卻不聽他的話,冷冷一笑:“好個忠心護主的奴婢。那你爲何只送綠豆餅?”
千凝看向冰煙,見她的小臉瘦削,臉色蒼白,眼中滿是心疼;“奴婢是原白國人。從小就崇拜冰煙公主。奴婢知道公主愛吃綠豆餅的,所以才只送綠豆餅,原是希望貴嬪吃了綠豆餅會傳喚奴婢,奴婢也好見見公主的,奴婢一片真心,絕無加害之意。”說完祈求的看着冰煙。
皇后秀眉斂起:“本宮纔不信一個小小的丫頭敢如此膽大謀害皇裔,來人
,帶上她,本宮要去妍禧宮與林良媛當面對質。”
“啊?”千凝吃了一驚,連連搖頭擺手,剛要說話,幾個太監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往外面拉去。
“妹妹,你身子不爽,歇着吧,姐姐要去皇上面前給你討個公道。”皇后安撫了冰煙,便起身要走。
冰煙看着被拉出去的千凝,眉頭皺了皺,終於什麼也沒有說,目送着一行人遠去。
妍禧宮仍舊一片熱鬧,皇后帶着一羣人闖入時,衆妃先是驚訝,然後便都有些不悅。段雲樓濃黑的眉毛微挑,抱着懷裡的柳明月,看着皇后:“皇后身體不適,怎會到此?可有急事?”
皇后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柳明月,以及她身後的鳳椅。
這個柳婉儀,竟然坐在了皇上的左邊,坐在她華國國主的位置上!真是膽大的女人,置她國母的位置在何處?
皇后咬着牙,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對上柳婉儀恐慌着急的眼睛,冷冷一笑:“臣妾確有大事前來。林良媛指使婢女謀害皇裔!!”
“什麼!那冰煙如何了?”段雲樓失聲驚呼,一臉的緊張。
“太醫診斷完畢,此刻身體不爽,太醫正在煎藥調理,並沒有大事。”皇后看到段雲樓的失態和緊張,心裡一抹嫉恨涌上心頭,冷眼看向柳婉儀,再看向林妙兒,一團火全撒到她頭上:“林良媛,你好大的膽子,你可認罪!”
林良媛呆了一呆,慌忙從席間退出,走到廳
內跪下:“娘娘息怒,妙兒確不知所犯何罪。”
皇后鳳目挑起,脣角一扯:“你支使奴婢攜帶糕點探望雅貴嬪,意圖謀害於她,你的奴婢已招,你卻不認?”
說着她陰冷的一笑。
林妙兒恍然一呆,她何時謀害雅貴嬪了,還有奴婢已招,哪個奴婢,招了什麼了?
關鍵時刻,林妙兒腦中飛快的運轉,俯身道:“娘娘,臣妾確實不知犯了何罪。臣妾方纔命奴婢取些皇上賞賜的糕點去探望雅貴嬪,然後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皇后臉色微變,哼,說是皇上賞的,就想證明你點心無毒了?
“你與雅貴嬪並未相見,原是不識,又未何幾次三番前去打擾?所圖爲何?”
“這……”林妙兒皺起眉頭,不知怎樣回答。
忽然殿外響起清脆的叫喊:“皇上,不關林良媛的事。點心是奴婢自作主張選的。娘娘甚至不知道奴婢送了什麼。去沁芳閣也是奴婢求良媛的……唔唔……”後面顯然是被捂上了嘴。
段雲樓微微起了怒意:“竟然在殿上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仗責十板,再帶上殿來。”
然後外面便響起了叭叭打板子的聲音,偶爾有女聲低低慘呼。
十聲響過,兩個太監半架半拖着千凝進了大殿,將她一把扔到了地面。
千凝全身雖然疼,但十板的力道並不重,所以人還是很清醒。她磕頭行了禮,然後轉頭看向林妙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