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冷……很冷……”小姑娘認真的說道。
“呃……具體什麼症狀?”劉毅也悠悠的醒轉過來。“你仔細說說。”
“很冷、她很冷,每天都說很冷……”小姑娘喃喃的重複着“就是冷。”
“呃……你這樣說我們很難查出病因。”張兆輝撓撓頭“身體發冷原因很多感冒、體寒……你讓你媽媽最好來我給他檢查一下。”
小姑娘慢慢搖搖頭“她來不了。我來拿藥。”
外面已經慢慢黑了下來,陣陣秋風帶着嗚咽的哭泣掠過夜空,憑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這樣我先給他開一點普通的藥,先試試,如果實在不行還是讓他來醫院檢查一下。”劉毅刷刷寫了一張單子,拿了藥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怯生生道“我忘帶錢了……”
“呃……那你就先回去,明天再來吧。”張華不耐煩的擺擺手“走吧走吧。”
“你怎麼這樣?”劉毅不滿的看看張華。
“她讓我不舒服,很不舒服。”張華也覺得自己發火有點莫名其妙。
“不要緊,院長說已經找民間高手處理咱這個醫院的鬧鬼事件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好了。”張兆輝笑了笑。
“你怎麼還不走?”張華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奇怪但是還是語氣怪異。
“我..天黑我害怕。”小姑娘雙手用力攪着。
區醫院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距離鬧市區有二三裡的距離,地處偏僻。雖然這個地方被譽爲以後的新的城市地區,但是因爲拆遷,周圍很多民房斷壁殘垣的,確實有點毛毛的感覺。
“誰去送送她?”劉毅看着張兆輝。張兆輝臉色煞白,膽怯的看看外面低下頭不語。
“讓他自己走。”張華看看外面,心虛的小聲說。
“我有個好主意。”劉毅猛然一拍腦袋“讓老王頭去送。”衆人眼睛一亮。
“對啊。我給老王頭打電話。”只要不是自己,張兆輝非常積極摸起電話就打。
電話很長時間才被接通,“老王。你在幹嘛?來一下值班室。”張兆輝語氣非常溫和!
時間不長,一個老漢匆匆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媚笑着“不知道幾個老大有什麼吩咐?”
“幫忙把這個小姑娘送回家。”張華道
“可是我還值班……”老漢一陣猶豫。
“沒事,快去快去。幾個死屍沒人會去偷。”張華不耐煩的大手一擺。
“呃..好吧。”老漢臉抽搐一下,笑道答應下來。
“呃小姑……”張兆輝回頭一看,小姑娘不見了,門開着……
衆人心驚,“小姑娘去哪裡了?”
“走了?”
“難道?”
“別胡說八道。”張兆輝乾笑一聲“走了就走了吧!”
“老王,太平間裡面值班害怕不害怕?”劉毅沒話找話。
“嗨,害啥怕啊。”老漢大大咧咧的說“現在裡面就兩具死屍,其餘櫃子都空着。”
“哦。怎麼死的啊?”
“我找找啊。”老頭從兜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小本子翻開“哦,一對母女。一個月前送來的。李鳳仙51歲,吳晨18歲同時死於一場煤氣泄漏。”
“哦,死於……你說那個女的叫什麼?”劉毅臉色突然大變。
“李鳳仙。”
“不是這個,另一個。”三人猛然站了起來。張兆輝的水杯啪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吳晨。”老頭肯定道。
“……有鬼。”張華眼睛一翻癱倒了下去。
“快打電話求救。快……”
這天早晨,範元旦正在教老黃狗做第八套廣播體操,這個老貨也太不標準了。
“伸展運動。預備起。”範元旦做的挺認真,老黃狗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我。
“快做。”範元旦踹了一腳老狗。老狗不耐煩的人立而起兩隻爪子漫不經心的劃拉着。
“擴胸運動。”老狗瞪着眼呲着牙嘿嘿笑。
“踢腿運動…你給我踢。”
老狗慢慢趴下後腿不停踢着,不過範元旦怎麼看也像犯了羊癲瘋在抽搐……。
“跳躍運動。”這個挺好,老狗不停的四條腿蹦來蹦去。
一套操做完,身體冒汗,神清氣爽。
老狗也蹦達的吐着大舌頭呼呼喘。範元旦踹了老狗一腳“這個夯貨,都不帶冒汗的。一看你就不努力。”
老狗吐着大舌頭委屈的看着我。
範老頭在茅廁中怒氣沖天道“元旦,你這個死小子又把紙給用光了。給我拿紙過來。”
範元旦看看茅廁這個蒼蠅聖地..無數綠頭大傢伙在裡面興奮的聚餐,心中一陣心虛……
“你去。找點紙給我範老頭送去,快點。”範元旦指指老狗。
“.嗚嗚,嗚嗚。”老狗猛然搖頭。
“反對無效。不去死啦死啦滴。”範元旦做了一個日本鬼子指揮官的表情。
“嗚嗚。”老黃狗垂頭喪氣的跑進屋裡,範元旦嘿嘿一笑,躺在範老頭的躺椅上看起書來。
《道術師是怎麼煉成的》灰常好看,範元旦慢慢看入迷,突然腦袋一疼,範元旦眼前一黑。
“那個王八蛋打我?”範元旦怒氣衝衝的扔下書跳腳的罵。
範老頭一手提着褲子,臉色發紫,手直哆嗦。
“你打我幹嘛?”範元旦捂着頭委屈道。
“你個兔崽子,讓你給我送紙,你在這裡看書。”看範老頭的樣子,範元旦都怕隨時能氣的背過氣去。
“呃..不是讓老黃狗給你送了嗎?”範元旦很委屈。看看老黃狗,這貨也委屈的點點頭。
“那我讓它送砂紙了嗎?”範老頭狠狠將一大塊砂紙扔我頭上。
“呃…。”範元旦拿着40目的砂紙目瞪口呆,而後怒氣衝衝的狠踹老狗“你孬好也找個弄3000目的細砂紙啊…那麼粗。”
電話響了,範老頭提着褲一瘸一拐的去接電話。範元旦猛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是怎麼從廁所走出來的捏?
範老頭對着電話連連點頭答應,然後掏出一卷手紙衝進廁所……範元旦跟老狗面面相覷。
“準備一下,出發區醫院。”範老頭從廁所中怒喊。“等我換條褲子就走。”
老狗舔着臉笑的挺歡……。
區醫院中,今天倒是挺熱鬧,十幾輛車停着,不斷有穿白大褂的醫生出出入入。範老頭帶着我大步走了進去。老黃狗追在後面不情不願的走着。
急診室中,人羣圍攏着。不停地交頭接耳氣氛有些凝重。
一個領導摸樣的人不停的對周圍的隨從人員囑咐着什麼。
“咳咳。”範老頭乾咳一聲。
衆人回過頭,“今天醫院不開放。看病去別的地方把。”一個隨從揮揮手。
“我們是來處理鬧鬼事件的。”範老頭道。
“就你們兩個?”領導先是一喜,慢慢的表情凝固下來。
“足夠了。”範元旦道。“我們三個,還有它。”我鄭重的一指老黃狗。
“你在開玩笑吧。”領導曬笑着搖搖頭“誰找你們來的?”
“我。”人羣中一個老者道。
“孔主任,你……”領導欲言又止。
“我相信他們。”老者鄭重的點點頭“術業有專攻,人不可貌相啊。”
“那就試試?”領導猶豫道“先說好,要是處理好了,獎金好說,可是要是處理不好……”
“分文不取。”範老頭斬釘截鐵道。
“試試。”領導點點頭“需要我們怎麼配合?”
“你們全部離開就行。”範老頭擺擺手“留下一個對醫院熟悉的人帶路就可以了。”
“好,你們誰帶路?”領導覺得鬆了一口氣。衆人面面相覷,沒有敢做聲的。
領導大怒“作爲優秀的醫務工作者,就要有困難迎頭上的決心才行。這點困難就嚇倒了你們?
“對了,看太平間的老王可以。”臉色蒼白的張華猛然一拍腦袋。
“他昨天晚上上夜班啊。”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哼。讓他來。”張華冷冷道“加個班,又不是不發加班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