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使了,狗爪子比鉗子要好使的多……老黃狗無語的看着範元旦拽着它的爪子劃來劃去。
爪子既然那麼厲害……牙不知道行不行。範元旦抽出手腕粗一根鐵棍,扒開老狗的嘴塞了進去,老狗還沒反應過來範元旦用力一壓。
“嗷嗷嗷。”老狗的眼淚都出來啦。範元旦抽出鐵棍一看,上面兩排深深的牙印。
這個時候範元旦得出一個結論。
1、狗牙比不如狗爪子好用。
2、範元旦是神經病。
真是神經病,範元旦這才猛然發現這條老狗的不凡之處。狗爪子削鐵如泥。這貨不是狗。肯定不是狗。
就算是狗也肯定不是京巴或者臘腸,那狗範元旦見過肯定沒有這麼厲害……他摸着嘴巴無良的想到。
“元旦。你個死小子,弄好了沒?快點大蛇要發怒了。”遠處範老頭猛然怒喝道“快壓不住了,大爺的,他長腿了……他正在化蛟。”
深坑中的巨蟒也不再掙扎,不過身上未蛻的蛇皮正在慢慢的從身上剝離下來。
範老頭猛然見到巨蟒猙獰的前爪頓時蒙了。如果巨蟒化蛟成功,那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誰也無法剋制的災難。
編了多少?只有十米。算了不管了,範元旦拖着鐵絲網向外衝去。想了想,踹了一腳老黃狗“別給我偷奸耍滑了,我知道你來歷不凡,跟我走。”
老黃狗正用兩隻爪子捂着腮幫子掉眼淚,聞言把頭扭到一邊直翻白眼。
範元旦二話不說,拽着狗尾巴就跑。老黃狗拼命掙扎在地上抓出一道道爪痕。
“執行計劃。”範元旦衝到大坑之前對着官書文道。官書文點點頭跳下挖掘機迅速跑向村西。
此時巨蟒正到了蛻皮的最關鍵時刻。緊緊留下最尾巴上的一段蛇皮沒有蛻下。四隻爪子已經慢慢變成深褐色。寒光閃閃。
巨蛇嘲諷的看着範老頭一動也不動的靜靜蛻着皮。
天上慢慢聚攏過來一片烏雲,隱隱的雷光穿梭在烏雲之上。
“不好。這條蛇要化蛟了。如果化蛟就會連續下二十一天暴雨引起山洪暴發的。”範老頭急的直跺腳。
“哼。不會的。”範元旦自信道,只見官書文匆匆拽着一根電線跑了過來。“準備好啦。”
“好,這下看你還不死?”範元旦接過電線困在鐵網上後猛然扔到坑中。
坑中的鐵矛跟泥水其實正是範元旦所安排好的。只是爲了最後一步。範元旦的計劃就是……絕殺!
“給我開啓。”範元旦拉着範老頭向後退了幾部“電死他……”
村委會那邊猛然一陣電機轟鳴。
只見巨蟒猛然一陣劇烈扭動,坑中閃出一陣又一陣的火花。
巨蟒昂起頭髮出如牛一般的慘吼聲。渾身發出霹靂扒拉的聲音。渾身焦黑的在坑中掙扎着。
“噎死。我就知道能行。”話音未落,猛然見渾身焦黑的巨蟒竟然從坑中探出頭來,儘管身體仍然不停的抖動着,但是兇狠惡毒的目光牢牢盯着範元旦突然張嘴一吸。
一股巨大的吸力拉着範元旦向坑中滑了過去。範元旦心中一陣大寒,用力拉住挖掘機死不鬆手。
“他大爺的,這條死蛇臨死還要拉個墊背的。”範元旦腹誹不已,雙手用力拉住挖掘機,但是範元旦驚駭的發現,挖掘機動了,隨着範元旦的身體緩緩的向坑中移動過去。
“爺爺。”範元旦急忙大喊。
範老頭也束手無策,只能盲目的在一邊打轉。
大黃狗突然眼中精光一閃,身體一陣暴動,如鬼影一般竄向一塊如水桶大的巨石邊,尾巴一抖,一尾巴抽起巨石擲向巨蟒的頭顱。
巨石帶着呼嘯之聲重重打在巨蟒的頭上碎裂開來。巨蟒眼前一黑跌落在大坑中。
“加大電流。”範元旦咬牙切齒到。
猛然電線嗡嗡的聲音更大了,大坑中想起一陣陣類似鞭炮的巨響,巨蟒慘嘶一聲,身體燃起大火。
大火越來越大,巨蟒徒勞的在烈火中掙扎。
範元旦跟範老頭站的離火遠遠的,看着熱鬧。
“好大的燒烤。”範老頭摸着鬍子評論道!“你說這個貨得有多大的蛇膽?”
“哦,加點孜然估計更香。”範元旦也點點頭。“蛇膽等會熟了挖出來看看。”
老黃狗流着口水死死盯着大蛇。咕嚕嚕的眼珠直轉。
“我就說這肯定不是尋常老狗。”範老頭死死盯着老狗。
“你是不是……”範老頭鄭重的問道。
老黃狗死死的看着巨蟒,緩緩點點頭。
“這種靈物真的在世間存在啊。”範老頭感嘆一聲。“你願意跟着我走嗎?”
老黃狗鄙視的看了一眼範老頭,堅決的搖搖頭。
“那我呢?”範元旦呲着牙笑笑。
老黃狗吐了……
範元旦惱羞成怒,雙手抓着狗頭使勁搖晃“有吃有喝竟然拒絕我?你老糊塗了?跟着我每天給你一根雞腿。”
老黃狗被範元旦搖晃的頭暈眼花,慢慢伸出兩隻爪子。
“倆?真夠貪婪的,好成交。不能反悔。誰反悔誰就是屬狗的。呸。屬王八的。”範元旦嬉皮笑臉的放下老狗。
範老頭跟老黃狗目瞪口呆的看着範元旦,四隻眼中就寫了倆字“無恥。”
天上烏雲慢慢散去了,皎潔的月光籠罩大地。巨蟒終於不再掙扎,火也慢慢的熄滅了。
巨蟒已經燒成了一堆焦炭,老黃狗歡叫着撲了過去。剛跳進坑中,馬上嗷嗷兩聲慘叫這跳了出來。渾身哆嗦口吐白沫..眼睛泛白。
“呃……我忘了通知那邊斷電了。”範元旦摸摸後腦勺。
老黃狗幽怨的看範元旦一眼,暈倒了。
新建的區醫院竟然鬧鬼?
區醫院真的鬧鬼。有人見過白衣女鬼,晚上出來活動。好多人見過。
紛紛亂亂真真假假的傳說,讓區醫院患者寥若,門可羅燕,一片蕭條。
但凡是有點關係的醫生護士紛紛轉走,沒有關係的則紛紛辭職。
落日的餘暉下,區醫院的停車場中厚厚的落葉在秋風中不斷的打着轉,空空蕩蕩的廣場中僅有一輛早已經生鏽的垃圾箱車,斑駁的鐵片被風吹的咯吱咯吱作響,一副衰敗的景象。
天還沒有擦黑,急診室裡卻是早已經燈火通明,三個落魄的中年醫生手捧熱水杯面面相覷的看着發呆。三人分別是外科副主任的張兆輝、內科主任劉毅和副院長兼急診室主任張華。
張兆輝醫生喝了一口濃茶,嘆了一口氣“唉,真晦氣怎麼會輪到咱仨值班?”
劉毅怒哼一聲“誰讓咱沒關係又貪這份工資?好好一個醫院還有幾個人?加上咱仨都不夠二十個。”
“呵呵,既來之則安之。再說都嚷嚷鬧鬼,誰見過?”急診醫生張華曬然到“正好,白拿工資不幹活,這種好事哪裡找去?”
“噓。別亂說。”張兆輝臉色一變,急忙阻止張華接着往下說。
“那你說誰見過?哼,膽小怕事。”張華滿臉輕蔑,搖搖頭“你說你們真夠奇怪的,堂堂醫科大學的畢業生竟然相信這個莫須有的玩意兒。”
“你說老王頭膽子也真夠大的。”劉毅搖搖頭笑了笑“原先在殯儀館,現在一個人看守太平間,竟然還在堅持。換了我……”
“今天他來了沒?”張兆輝問道。
“嗯,剛纔上班的時候我看見他了,來了。”劉毅點點頭!
張華正在發愣。眼神充滿了慌亂和迷茫。
“發什麼呆?”劉毅輕輕拍了張華一下“又想老婆了?”
“剛纔……剛纔窗戶外走過一個白衣……”張華臉色發白“我沒看到她的臉。”
“切。”張兆輝曬然“你這不……”話音未落臉色大變。
房間中的空氣像凝固了一般,三人瞠目結舌的看着窗外。
孤零零的廣場中央,站着一個白衣女子,雪白的長裙、長髮及腰遮擋着面部正在靜靜的站着。
張兆輝嚥了一口唾沫,扯着公鴨嗓子乾笑一聲“這誰跟咱開玩笑啊?”
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啊……”劉毅一翻白眼暈了過去。張兆輝抓着張華拼命慘叫。
門開了……
一個穿紅色睡衣的小姑娘站在門口驚恐的看着三人。
“叔叔,你怎麼了?”小姑娘帶着哭腔。
張華趕忙看向外面,停車場上除了秋風落葉,白衣女子消失了……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你是誰?”張兆輝警惕的打量着小姑娘。
“嗚嗚,我叫吳晨,就住在離你這裡不遠的紅梅社區……媽媽病了,我來拿藥。”小姑娘拍拍胸脯小聲道。
“剛纔…外面有沒有什麼白衣女子,你看到了是不是?是不是?”張華拼命的問這小姑娘,最後咆哮起來“你看到了對不對?你看到了。”
小姑娘快要哭了“我..我沒有看到……我來的時候就範元旦自己..這裡近,嗚嗚我拿藥..拿藥。”
張兆輝不滿的看了一眼張華,“別嚇到孩子。”
“你媽媽怎麼了?快進來,門口冷。”張兆輝溫和的問道。仔細打量一下小姑娘、小姑娘非常漂亮,十七八歲的樣子、怯生生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