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天都黑了依舊沒有遇到村,只好在野外宿營小貝是無所謂的,在車廂裡貓着就沒事,那三個男人就得呆在外面過夜。【葉*】【*】.
好在天氣晴好,要是趕上下雨的話,可就慘了。
陸慶心情依舊鬱悶,但是還得老實的生火,不是因爲禦寒,而是爲了嚇唬野獸的,誰讓此處是野外,不遠處就是茂密的深林,難保沒有狼虎。
小貝車廂角有一簇花草,那是下午小解的時候在路邊採摘的驅蚊草。巍在車外叫小貝等會兒再下來,忙着在火堆上給她烤那兩隻中午留下的兔腿。
陸慶看着巍烤的兔腿,滿肚的火,卻也沒有辦法,拎着劍往林那邊走去打獵物。小貝又想小便,下了馬車就往陸慶相反地地方走。
“做什麼?”晏文瑞和巍看見同時開口詢問。
“人又三急,嘿嘿。”小貝回頭答話腳步沒停的繼續往路邊的草叢裡走。
“等下。”晏文瑞着急的在火堆裡拿起一頭燃燒的木棒走了過
“沒事的。”小貝知道他着鮒心,笑着說。
“什麼沒事沒事,中午不知道是誰嚇得往別人懷裡鑽。”晏文瑞說完,轉過身舉着火把。他覺得這十一公主真的很有趣,吃蛇肉的時候半點不害怕,可是看見活着的蛇卻嚇成那個樣。
切什麼啊,那是你拽進懷裡的好不好?小貝小聲嘀咕着,沒有拂掉人家的好心,知道他很守禮不會回頭看,放心大膽的藉着他手上火把的光亮找了塊合適的地方解開腰帶蹲下。
小貝完事兒起身後,縛好腰帶回到晏文瑞的身邊跟他一起往馬車那邊走。邊走,小貝邊感嘆,這姓晏的人真的不錯。
她也沒有糾結他有好幾個女人,反正跟他是哥們呢,那樣的話·他有幾房女人關自己什麼事啊!
“晏大哥,你有沒有想回家啊?”小貝小聲的問。
“怎麼,你煩大哥了?”晏文瑞停下腳步問。
“不是的,咱哥倆現在多好啊·你要是走了,我都沒伴兒了。”小貝坦白的說。
“你要在外面晃多久呢?”晏文瑞見小貝是真心的這樣說,心裡很是受用,輕聲的問。
“不知道啊,也許找到不想離開的地方就會停下來。*.也許,逛夠了凌國後會到別的國再轉轉。”小貝想了一下回答。
“那鄰邦轅國倒是有幾處好的風景,要不要去看看?”晏文瑞隨口問了一下。
“不去·就是人間仙境都不去。”小貝想都不想的回答。
晏文瑞看着小貝的眼睛,一副不解的樣,當然他心裡是明鏡似的知道原因。她本是轅國的景王妃呢,現在詐死逃婚,又怎麼能再去轅國!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她怎樣解釋。
“哇,好香啊。”小貝倒好,連謊話都懶得編·直接跑題奔巍跑去。
晏文瑞看着她已經仲手拿起烤兔腿開始啃,用手指捏捏鼻樑,她可是公主呢·剛剛那啥過,就算這荒山野嶺的條件不好,找點水洗下手應該不難啊!
這一路相處下來,在她身上看見的,真的沒有一個做公主該有的行爲舉止。
“不新鮮了,少吃幾口墊墊肚,等陸慶打了獵物回來,吃新鮮的吧。”晏文瑞走上前對大口啃兔腿的人說。
小貝點着頭,但是嘴卻沒有閒着,心想誰知道那討厭鬼什麼時候回來·把獵物打來,收拾利落,再把生的烤熟要好一會兒呢。
巍弈做了個火把,找了鐮刀割草,喂已經卸下車廂的馬兒。( ·~ )
小貝正想吃第二個烤兔腿,陸慶扛着一隻大傢伙回來了·放在火堆前,小貝纔看清那是一頭野山羊。
額,羊肉好吃,小貝縮回了要拿烤兔腿的手,晏文瑞看着她的樣,更覺得她可愛了,扭頭偷偷的笑了笑。
陸慶忙着宰殺野山羊,巍拿着火把,拎着水壺到一旁找水去了。
小貝覺得乾站着等吃肉好無聊,就提議四處走走,晏文瑞換了一根巍塗抹了松脂做的火把,舉着跟小貝順着路走。
晚風習習,很涼快,空氣中都是大自然的味道,小貝覺得身心都很放鬆。
就連偶爾樹林裡夜鳥的鳴叫,聽着都那樣的悅耳。
“走慢點,你就不知道個怕麼?”晏文瑞輕聲的說。
“呵呵,身邊有你這樣一個帥氣英俊,功夫又好的大哥,有什麼好怕的啊。”小貝回身嬉皮笑臉的說。
“可惜我不是你的親大哥。”晏文瑞有點失落的說。
“親不親有什麼關係,這都是緣分啊,假若咱哥倆沒緣的話,即便是一個娘肚裡鑽●來的,也不見得相處的好,興許會爲了某種利益而反目成仇的”小貝很坦然的說。
聽了小貝的話,晏文瑞覺得真的是有道理呢,自己那幾個不管是不是同母所生的兄弟,哪一個不是因爲想爭奪儲君之位而明爭暗鬥!
而跟眼前這人在一起,人就會覺得很放鬆。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晏文瑞現在跟小貝一起同行的目的已經開始轉變,不知不覺的轉變。
他真的想就這樣跟着她四處瞎出溜,雖然過的日很艱苦,但是確實很開心。跟情愛無關,跟權勢無關,多好啊!晏文瑞是真的不想再回轅國,因爲那女人的背叛,他覺得身心疲憊,好累。
“螢火蟲。”晏文瑞感慨的時候,小貝驚喜的喊着,蹦跳着捕捉飛在身邊還有草叢上的那一點點亮。
“晏大哥,你把火弄滅了吧。”小貝想起來對身後的人說着。
晏文瑞猶豫了一下,弄黑了手上的火把,適應了夜色後,還是能看清附近的景物,尤其是那歡呼跳躍的人兒,正開心的把抓到的螢火蟲往空荷包裡塞。
她怎麼可以這樣放得下?怎麼可以這樣開心呢?晏文瑞的心情也被她渲染,玩心大起,情不禁的伸手去捉螢火蟲然後跟她一起往那大荷包裡塞。
“哈哈,捉了這樣多,今晚掛在車廂裡當燈籠。”小貝開心的說着。
因爲倆人忙活着往荷包裡塞螢火蟲,晏文瑞的手不小心的碰到了小貝的手,嫩嫩的軟軟的,他一時間又失神差點鬼神神差的想把那小手握住,好在那人兒抽緊了荷包口上的絲帶,又轉身繼續抓蟲了。
晏文瑞低頭看看自己空空的雙手,心裡不由得一驚,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不行,在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會陷進去,還是該早早離開她的好,絕對不能被女人背叛第二次。
冷靜下來的晏文瑞,沒有再去捉螢火蟲,只是緊緊地跟在小貝的身後,想着找個合適的機會和藉口,早點脫身。
小貝玩的正開心,哪裡會在意身後的人情緒的變化呢。等荷包裡的光亮越來亮時,她也有點累了,拎着裝滿螢火蟲的荷包回身走到晏文瑞的身邊,跟他一起慢慢的往前走。
“你知道螢火蟲發光有什麼作用麼?”小貝現在才覺察到到晏文瑞神情有點不對勁,但是她沒往自己身上想,以爲是人家想起了煩心事呢,就找話題想讓他開心點問。
“你知道?”晏文瑞隨口一問,倒沒覺得她能給自己說出什麼真的答案來。沒理由,她知道的事自己卻不知道吧。
“當然,不然幹嘛要問你。我跟你說哈,這些飛的較爲活躍的,多是雄性的,公的說白了就是男的,它們主動四處飛來吸引異性;雌性呢,也就是母的,女的則乖乖地停在葉上等候發出訊號。對它們而言,光是雌雄間求偶的訊號。雄螢腹部有兩節發光,雌只有一節.亮燈是耗能活動,不會整晚發亮,一般只維持一至兩個時辰,成蟲壽命一般只有五天至十四五天,這段時間主要爲交尾繁殖下一代,我這樣說,你總該能聽明白的吧?”小貝歪頭問。
“嗯,明白。”晏文瑞紅着臉應着,好在天黑也不用擔心被她發現,講解的這樣仔細再不明白,自己真成了白癡了,至於臉爲何紅,那都怪她說的交尾倆字啊!
晏文瑞現在不糾結她爲何知道這麼多,只是想不通她怎麼可以這樣口無遮攔的跟一個大男人說‘交尾,一詞?
“它們的壽命好短啊。”晏文瑞覺得人家講解的那樣詳細,自己只是回了三字好像不太尊重人家,又開口說。
“是啊,蝴蝶的壽命也不長的,它們忙忙碌碌就只是爲了尋找生命力的另一半。”小貝有感而發的說。?晏文瑞一時間還沒明白她話裡是什麼意思,但是稍微一想就想明白了。
“你的另一半找到了沒?”晏文瑞很好奇地問。
“還沒有啊,我比它們幸運,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去找,會找到的,既然上天叫我降生,那麼一定也安排了他的存在,說不定他也在尋尋覓覓的在找我。”小貝坦然的仰頭看着夜空回答。
晏文瑞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也擡頭看着夜空,在想那麼自己的另一半呢?是已經背叛了自己的那個女人麼?盡然是的話,爲何她成了別人的女人?
小貝看着空中一閃一閃的星星,在心裡問,屬於我孫小貝的那個人,你在何處呢······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