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夜回到顧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深夜了,管家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看到顧千夜回來,再次急急的上前又說了一遍。
顧千夜煩躁的揮揮手,語氣極其的不耐煩,“夠了,我媽不是小孩子,那麼大的人,難道還會丟了不成。”
管家還要說的話,就那樣被憋在了嘴裡,只是心裡的擔憂更濃了。
顧千夜徑直上了樓,進了臥室後伸手按開了吊燈。
一眼看去,安淺夏手臂枕在被子外面,白皙的肌膚有些耀眼。
顧千夜深邃的眼眸更幽深了,幾個大步上前,修長的手指過安淺夏白皙細膩的臉頰。
安淺夏嘟嚨了一聲,伸手抱住了顧千夜的胳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俊臉漸漸變的清晰,隨即輕輕的笑出聲,“顧千夜,你回來了。”
“嗯。”顧千夜低低的答應,手指順着臉頰滑到了安淺夏柔軟的嘴脣上。
“淺淺。”
“嗯。”安淺夏柔柔的答應,快速的坐直了身體,眼神迷濛的看着顧千夜,“顧千夜,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安淺夏的聲音透着慵懶,略帶的睡衣微微滑下肩膀,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伸出雙手摟住顧千夜的脖子,低柔嫵媚的笑出聲,“顧千夜,你要休息了嗎?”
顧千夜眼眸變了顏色,沾染上少許的情慾,低頭噙住了安淺夏的脣,以此給了她回答。
臥室的燈被關掉,氣溫逐漸上升,安淺夏愈發的溫柔似水。顧千夜情不自禁,在情動之時不停的叫着安淺夏的名字。
A城郊外的某條山間小路,有四輛車正在行駛着,白素素和白淨初被綁在車上,心底依舊被絕望充滿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了,面前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大院子,車子徑直開進去停了下來。
白素素只聽到車門打開,隨即被人粗魯的扯了出去,白淨初的待遇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被推倒在地上,幽幽的月光照地上,給這個地方更增添了幾許恐怖的氛圍。
白素素嘴巴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白淨初藥性退在,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只是她的世界,從來都是一片黑暗,早已習慣沒有光彩。
“阿姨。”白淨初的嘴巴沒有被堵上,試探性的問了聲,隨即在地上摸索起來。
“嗚嗚嗚”白素素不停的發出嗚咽,想要提醒白淨初。
白淨初豎起耳朵,再次試探性的開口,“阿姨?是你嗎?”
“阿什麼姨,一個瞎子。”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廖思思隨即走了上來,一張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慘白慘白的,好似午夜時分的女鬼。
白素素仔細的聽着,只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卻一時沒有分辨出到底是誰的。
陳桂琴也從後面走了上來,刻意把聲音壓的很是低沉,“把她們帶進去,關起來。”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關着我們。”白淨初急急忙忙的問出聲,卻不想換來了一耳光。
“啪”的聲音響在白素素的耳朵裡面,頓時讓她炸毛了。
“嗚嗚嗚,嗚嗚嗚”
“啪”陳桂琴一耳光也打到了白素素的臉上,“賤人,嗚嗚嗚,你給我閉嘴,現在沒有你說話的權利。”
陳桂琴說完,揮揮手馬上有人上前把兩人帶進了裡面的閣樓,“撲通”一聲,白素素和白淨初雙雙被扔在了地上。
白素素膝蓋被磕的生痛,卻還是緊緊咬住牙齒,嘴巴里面的布已經被拿下來了。
白素素急忙拿下朝着白淨初的方向摸索而去,“淨初,淨初,你怎麼樣了。”
白淨初摸索過去,伸手握住了白素素的手,“阿姨,我沒事,你別擔心我。”
“淨初,給阿姨把眼睛上的布拿下來。”白素素雙手被捆住,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白淨初的身上。
白淨初因爲眼睛看不見,對方也沒有對她過多的限制。她的手腳都是自由的。
白淨初摸索着,給白素素把眼睛上的布拉了下來,“阿姨,你的手被綁住了嗎?”
“對,你在摸索着給我把手上的繩子。”白素素焦急的說着,一顆心慌亂的不行。
白淨初再次摸索起來,很快就把白素素手上的繩子也給了,白素素雙手得到自由,馬上就起身撲向大門口。
只是使勁的推拉幾下,大門發出“咣噹”的聲音,卻打不開。
“阿姨,你在做什麼啊?”白淨初只覺得奇怪,她雖然看不到,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好。
“阿姨,我們是不是被人抓了。”
“是,淨初你別怕,阿姨不會讓你出事的。”白素素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慢慢的鎮定下來。
四處打量了一下眼下的環境,一顆心再次墜入谷底。
屋子裡面黑漆漆的,只有破敗的窗戶從外面透進點點的月光。窗戶的位置很高,她根本就爬不上前。
就着外面的月光看了個大概,屋子裡面的地上滿是灰塵,沒有一件傢俱,偌大的房間裡面空空蕩蕩的。
靠牆壁的地上有一道木製的樓梯通往二樓,那個黑黝黝的洞口莫名其妙的讓人感覺到害怕。
白素素不敢帶着白淨初上樓,白淨初適應了黑暗,可是她適應不了。
找了個稍微乾淨的地方,拉着白淨初坐了下來,“淨初,我們先在這裡等等,我們兩天不回去,千夜一定會派人來找我們的。”
白淨初安靜的坐着,她這是第二次被綁架了,第一次遇到的人是安淺夏。這一次,卻是跟着白素素一起了。
白素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搜的乾乾淨淨,手機就更不用說了。
想要和外界聯繫,那完全就是不可能的。白淨初的身上所有的東西也都被搜乾淨了,兩人靠着坐着,山裡面的氣溫,到了下半夜總是冷的可怕。
漸漸的,白淨初就撐不住了,她困,可是更冷。
“阿姨,我想睡覺,可是我好冷。”白淨初打了噴嚏,聲音有些哆嗦。
白素素伸手抱緊白淨初,難過的開口,“淨初,堅持一下,你不要睡,這裡的氣溫那麼低,你要是睡了,你一定會生病的。”
白淨初抱緊身子,她只覺得更冷了,“可是阿姨,我真的好睏,我就睡一會兒,我不睡也是要生病的。”
“阿姨,你讓我睡吧!”
白淨初撐不下去了,她眼睛看不見,身體也比常人要弱的多。要不是這些年白素素一直暗中支持着她的生活,白淨初早就過不上那種堪比大小姐的生活了。
“淨初,你先等等,我給找處乾淨的地方,你靠在阿姨的懷裡睡,這樣暖和一點。”白素素說着,緊緊的抱住了白淨初。
白淨初在白素素的懷裡躺了好一會兒,終於撐不住睡着了。
白素素不敢睡,就那樣一直緊緊盯着窗戶外面,看着天空一點一點的亮起來,她的心不但沒有輕鬆,反而更加的沉重了。
天色徹底的亮了後,外面傳來了腳步聲,白素素馬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把自己給綁了。
“咣噹”的一聲響,門被打開了,外面的陽光一下照耀進來,地上揚起的灰塵看的一清二楚。
白素素急忙推了推白淨初,可是白淨初卻睜不開眼睛,“我好睏。”
白淨初的聲音已經沙啞了,明顯就是感冒了。
陳桂琴和廖思思戴着巨大的墨鏡,一身黑色的皮衣站在門口,身後站着好幾個黑色西裝的男人。
陳桂琴臉上透着陰測測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素素的面前。
刻意變換了聲音陰森森的開口,“白素素,你也有今天。”
“你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們?”白素素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總覺得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
“我是誰?”陳桂琴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哈”的笑完後,陳桂琴才陰測測的開口,“我是被你害過的人,白素素,人在做天在看。”
“白素素,你做下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遭到報應嗎?”
白素素拉着白淨初站起身,“你是安淺夏。”
陳桂琴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一把拉過了廖思思,“你把我的孩子害沒了,還讓人綁架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
陳桂琴故意把話說的模棱兩可,快速的衝上前一耳光狠狠打到了白素素的臉上。
廖思思一旁看着,心裡無比的解氣,白素素把她安排在顧千夜的身邊,對她也不是很好。
甚至一度在她面前擺出那副高高在上、一副施捨她的樣子。
廖思思也走上前,揚手毫不客氣的給了白素素一耳光,看向站着全程懵着的白淨初,一耳光狠狠的甩到了白淨初的臉上。
“賤人,你還想要我的眼睛,我現在就把你的眼睛給弄掉。”
“你是夏夏?”白淨初不確定的問出聲,“夏夏,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你的眼睛。”
廖思思嘴角勾起,陳桂琴和她一早就想好把黑鍋給安淺夏背,但,安淺夏此時在顧千夜的身邊,以後白素素的話顧千夜也不會信。
只會認爲是白素素故意污衊安淺夏,廖思思無比期待,看到顧千夜對着白素素髮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