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胄眯起瘦乾的眼睛,寒芒涌出,道:“有什麼避諱的,一羣人裝作不知真是好笑,從一萬年前起,這東荒每千年都發生一次異變,只是最終的記載都被主宗嚴格保守,所知的人甚少罷了。”
“這次他東方恪所來的目的不就是那件記載的魂寶嗎?”
樓盅和豐晟兩人都不知道這等秘密,大爲吃驚道:“不是探尋天魂魂者的墓葬嗎?桃老所說魂寶又是什麼?”
“哼,你倆是我的人,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免得你們被那東方恪利用了還矇在鼓裡。”
“一萬年前,那時九魂極劍宗還是南天域的頂級大宗,沒有其他宗門能與之相比,它比之如今的夢魔窟、黃泉道宮、炎皇學府強了不知多少,那是劍宗衰落前最後的輝煌時刻,劍宗出現了一位以身證道的一代劍皇,一位跨過七重命隕的頂級司魂境強者,封號星冕。
“星冕劍皇天縱奇才,有他坐鎮劍宗,那時的劍宗威名早已傳出南天域,堪與其他魂域的大宗較量一二,但偏偏,呵呵,星冕劍皇跟東方恪一樣,非要追尋十萬年前那場戰事的真相,在東荒第一次異變的時候便隻身深入東荒。”
“傻得可憐啊,自那時到現在萬年過去了,真相呢?哈哈,可笑! ”
“星冕劍皇失蹤的消息劍宗瞞了不到兩百年便再也瞞不住,萬年前,噬靈一族再次發難,災難席捲整個南天域,而劍宗在那一戰中身敗名裂!爲各個宗門恥笑至今!一個南天域最強的宗門,居然最先被噬靈族攻破,哈哈,恥辱啊!”
“從不朽劍山退到烈陽沙漠,從烈陽沙漠退到萬枯谷底,最終一退再退,退到了如今南域的最邊緣,這片被詛咒的天地,爲天下所笑,哈哈~哈哈!恨啊!”
“雍南,雍南,昏庸不知的南方,諷刺啊!”
“你們知道嗎,不說幽谷、風樓,暗地裡,就是碧海和戰府的人都看不起劍宗,你們沒出雍南,出去了你就知道,羞與他人言劍宗,愧對他人論天下。”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劍宗自身之過!不聽人言非要尋找逝去的真相,從不吸取教訓,自萬年間每隔千年都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用來探索東荒原野,導致一敗再敗,日漸衰微。”
“可笑的是,劍宗中還有東方恪這樣妄圖恢復昔日榮光的人執掌大權,真是荒謬至極!”
“直到如今,劍宗徹底淪爲南天域的三流宗門,還整天端着萬年前的架子,真是不知所謂!”
“這樣的宗門,不等着被滅,還能指望什麼?”
桃胄說完,樓盅和豐晟皆是點頭道:“桃老之言甚是合理,只是如今教主大業未成,只能靜待時機。”
“哼,埋伏了百年總要有點作用,不是嗎?”
豐晟和樓盅接着問道:”桃老,不知那東方恪此次尋找的魂寶是什麼?是當年星冕劍皇的魂兵嗎?”
搖了搖頭,桃胄緩慢開口道:“不是。萬年的探索雖然讓劍宗衰落,但還是揭露了當年那場戰爭不少的真相,已經得到證實的是人族曾極度輝煌過,從辨識出來的古文字裡,有提到過曾經人族大帝的事蹟,但這些到底年歲久遠,沒有什麼說服力。”
“但千年前劍宗強者探索東荒時留下了一件魂寶的記錄卷宗,那些人沒能回來,但不知怎麼這卷宗卻被東荒送了出來。直到千年後,異變再生,所有才有了東方恪這些人來證實取寶。”
機遇甚大,樓盅和豐晟早已將白玉進的事拋擲腦後,急切問道:“桃老,是什麼寶物?”
桃胄看了看四周,魂力傳音道:“一件帝兵。”
“啊!”
“這!”
“哼哼,主宗自以爲能瞞過所有人,卻不知道內部早已被滲透,還有什麼秘密可言。據還原的文獻記載,這裡應該是當年天帝神族和一位名爲永劫的人族陣帝聯手封印噬神一族神獸九頭吞天噬魂龍的地方。”
“九頭吞天噬魂龍?”
樓盅和豐晟都不是吃驚了,而是一臉質疑地看着桃胄,懷疑這個名字是不是宗門瞎編的。
“別質疑了,你們都親眼見過不是嗎?東荒地面上遍佈的密谷和懸崖正是它的腳印。”
如此,樓盅和豐晟仔細想來,不覺後背發涼。
這...這一切居然是真的。
如果真讓劍宗拿到想要的東西,沒準真的可以恢復昔日的榮光,而這,他們死也不想看到。
口乾舌燥的二人嚥了咽口水,有些沒回過神來地頓聲道:“桃老,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桃胄揉了揉眉心,不急不慌道:“放心吧,莫說帝兵只是一紙記載,就算有,豈是那麼好拿,就憑他東方恪的實力能收服帝兵,那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莫說他,就是整個南天域也找不出一位人能執掌帝兵。我們來這的目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這裡是上古大戰的遺址,我們要做的就是尋找埋藏在這片土地上的魂寶,再者殺了那小子,僅此而已。”
“桃老冷靜,我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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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