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方就是混亂之地。只是,爲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向同一個地方奔去?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阿阨,去問清楚。”
“是! 殿下!”
從接到消息,自封天鑑出發,伊楓一行人終於到了混亂之地。
“你,站住! 爲什麼往中央那個地方去? 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你他媽誰啊! 擋老子的路! 老子沒空跟你解釋!”
但不到半個呼吸間。
“大哥! 饒命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只是有人相傳,好像殺人就有魂石拿,還有什麼邀請之類的。具體的,我真不知道啊!”
景厄放開了那人的胳膊,思索一會,說道:“滾吧!”
“是!是!馬上滾!”
“殿下! 混亂之地外圍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跟風而行。屬下懷疑此事與白玉進有關,要想知道,我們只能親自去那裡。可是,白玉進會不會設下什麼圈套? 爲了殿下安全,屬下願率先前往,一探究竟!”
“阿厄,沒必要。白玉進的爲人,我們都有所瞭解,他不是那種背後偷襲的人。戰場上的生死廝殺,雖不想承認,但我們確實敗得無話可說。我們走吧。”
“二皇子,有勇有謀。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凡事還是小心爲上。白玉進固然不屑偷襲,只是我們早先曾派人偷襲過他們,難免他不會眥睚必報! 而一旦陷入他們的圈套,憑藉老夫一人之力,恐怕很難讓二皇子全身而退。三皇子被襲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
伊楓並不覺得此行會受到伏擊,但翟老說的話也是句句屬實。略微思索了一會,伊楓輕揮右手,向翟老折了一禮,說道:
“翟老之言有理,伊楓受教! 輓歌,你說該怎麼辦?”
此時的嗜血狼停住了腳步,在其中一頭狼背上站着一名男子。男子白衣似雪出塵,星眸耀彩動人。雖長髮未束,只用一根絲線牽連未散,但卻更顯飄逸出塵。他背後輕背一把長劍,雙手自然垂落腰間。真是!若月落星沉間,則恍似嫡劍仙。
“夜盡,天明,我們走。”
說完,只見他們中的三人,朝着混亂之地的中央行去,而那正是白玉進所在的地方。
“哥哥,只有沐大哥和司空天明,司空夜盡三個人,會不會有點太危險了?”
“七公主大可放心,以沐輓歌立魂境中期巔峰的實力,只要不遇到白玉進統領一級的人,自然可以全身而退。而我們的人不能多去,否則只會增加行動的難度。”翟聖陽對沐輓歌的舉動表示贊同,見七公主伊玥擔心他們的安全,這才解釋道。
“七妹,聽翟老的,無需擔心,我們在此靜候即可。”
“可是,可是萬一碰見了那個姓白的魔頭,那沐大哥不就很危險嗎!”
“玥兒妹妹就別太擔心了,姑且不論沐輓歌能否遇到白玉進,就算遇到了,白玉進也不會殺了他的。他們兩個早在四年前,就已經相識了。”
“玫姐姐,怎麼還有這樣的事啊! 我怎麼不知道?”
“這件事在我們當中可不是什麼秘密,更準確的說,你哥哥當年也和他見過呢。”
“好了,玫雅,說那些往事幹嘛。現在我們是敵人,只有帝國和王朝,沒有什麼相識和陌生。”
“哥哥,小氣! 人家就想知道嘛!”
“在這樣,我就把你送回郢都。”
“哼! 不理你了!”
此時,狂獅幫生死鬥臺的中央戰鬥正在如火如荼。
幾乎整個生死鬥臺,完全被破壞了!原本凍結平整的冰面上,此時卻一道道裂痕遍佈,如同散落分佈的蛛網一般,全都裂而未碎!
在這冰面之上,只見一巨斧直劈而下,斧尖鋒芒部分直指其下!而在其下方,是一左手正握長刀的男子。巨大的斧頭似乎好久沒有興奮過了,它帶着狂暴的魂力,似乎想要將整個地面劈得裂開,更想要用身下男子的血肉之軀,來滿足它顫抖的渴望!
“小子,有種就別躲!吃我一斧!”狂海已經數百擊不中,此時的他,有些癲狂!他的巨斧從來都是無往不利,加上他又注重速度,以他立魂境中期的實力,哪曾有這般狼狽的樣子!
但勢不可擋的巨斧,終究落空,錘落在地面上。
巨大的震動,讓周圍圍攻夏凡軒的魂者,頓感身軀一震,只能急忙運轉魂力穩住身形。
而就是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卻足以確定一場勝負的成敗!
“魂技!止影,千影暝刀落!”夏凡軒忽然收回了所有的飛刀!飛刀低鳴旋轉在他的身前,每把都極速旋轉,形成了飛環。而後隨着魂技的爆發,飛刀衝落於天空之上!其速度之快,似飛鴻踏雪!
暝刀本就快得讓圍攻之人棘手萬分。雖只有區區十二把飛刀,但每個人都感覺,飛刀是衝着自己而來。他們中,沒人可以靠近夏凡軒十丈之內。
此時隨魂技而出的飛刀,速度快得彷彿,它們消失了一般!
緊接着,就是噩夢的降臨!
十二把飛刀,在幾乎難以感知的情況下,似暴風雨夜中急驟而下的雨點,攻向了圍攻的所有魂者。
“不好!飛刀不僅失去了感知!而且怎麼攻擊的頻次,這麼快!”其中的一人速度不慢,魂力護體下,清晰的感覺到他受到的攻擊比之前的,劇烈了數倍!好像所有的飛刀都衝着他一個人來了。
這是機會!他急忙嘶喊道:“你們全力攻擊他!他的攻擊都衝着我來了!”
“滾你...媽的!老子...撐不住了!啊!啊啊啊!”
沒有太多意外,大部分圍攻的魂者,就像被雨點擊中的泥土,雖高高揚起,但終究在生命的末端,落入了塵土。
暝刀自倒下的身軀旁飛過,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夏凡軒的手中。
“配合得不錯,燕兄! ”
“別大意,繼續!”
此時的狂獅幫,除了狂海外,就只有三個人可以戰鬥。其餘的,都有如風中敗粟,全部被吹倒。原本坐在生死鬥臺的數以萬計的魂者,從戰鬥開始到現在,沒有一人離開。他們眼中有的帶有興奮,有的帶着不解,有的則是眉頭暗驟,思索這變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