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在什麼年代都不缺的小人,白玉進雖然遇到的不多,但他們的下場都很慘。
光是如此辱罵他就可以算得上死罪了,更何況還敢侮辱王朝的公主和琉璃王府的掌上明珠,那不是急着進棺材還能是什麼。
白玉進之所以沒有下死手,是因爲慕瀅的及時阻擋。
她想保護白玉進他們,卻沒想到反過來救了柳濤一命。
白玉進心中積攢的怒氣都釋放了出來,頓時感覺到心中舒服多了,再看向琉璃煙蘿時,發現她低下頭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這丫頭怕是被他這雷厲風行的處事作風嚇得不輕。
白玉進一直奉行對付這種本就不講道理的小人,能動手就不動嘴。
與其說那些沒用的場面話,不如早點擡走節省時間。
至於打了這種人的後果,至少在這大漢王朝負擔不起的永遠不是他這一方。
白玉進和趙靈萱帶着琉璃煙蘿朝着鳳蝶軒的門口走去。
至於那在右手邊被青玉殘石埋在地下的柳濤,他看都沒看一眼,爲這種人浪費時間實在是褻瀆生命。
白玉進不管柳濤,但端木磊可就不能夠一走了之,不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畢竟他是這場聚會的發起者,現在出了事,他總要擔起這個責任,否則沒法跟城主府交待。
留下白玉進一行人顯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柳濤沒死的話,還是可以將他送往城主府,這樣他也能撇開關係。
白玉進走到鳳蝶軒的光幕之前,就看見了琉璃禁衛的五人。
爲首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人,臥蠶眉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既沒有虎目之威也不顯萎縮之嫌。平靜是這雙眼睛給白玉進的第一感覺。
略微黢黑的面龐上刻滿了堅毅,短短的鬍子顯得精淺幹練。
不愧是和白家禁衛齊名的琉璃禁衛啊,白玉進心中讚道。
白玉進和這爲首之人魂力碰撞過,雖然對方實力不如他,但若是對方以耗費生命爲代價想拖住他一會,也絕不是什麼難事。
“你們好呀,我是琉璃煙蘿,很高興認識你們。”琉璃煙蘿對着對面的五人說道。這個態度應該是好孩子的態度了吧,琉璃煙蘿彎起月牙想了想,覺得沒問題。
白玉進真是大感頭疼,這是你們家的禁衛,負責保護你的,你來這麼一句讓人家怎麼接啊,白玉進心中都怕了這個小姑娘了。
果然,對面的五個人集體傻眼了,他們來這裡可不是要和自家小姐交朋友的啊。
還是那爲首的一人反應機敏,開口說道:”二小姐果然聰穎過人,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等的身份,那還請小姐准許我們跟隨在您的身旁。”
“不用了,這丫頭我帶走了。回去覆命之時就說,人是白家少主帶走的即可。”白玉進直接開口說道,答應了這丫頭的事總得兌現吧。
“白家少主,帝都白玉進嗎?不是我等信不過閣下,可是這空口無憑,就讓你將我們家小姐帶走,恐怕不太合適吧。閣下魂境不俗,但是我五人合力也未必不能與你抗衡。”爲首之人慎重地說道。
趙靈萱見此,走上前來,從魂戒之中取出一樣東西給那爲首之人看了一下。
“參見”,爲首之人就要行禮,
卻被趙靈萱的話打斷了。
“好了,你們家小姐就交給我們,替我向擎天老家主問好。”趙靈萱說完就跟在白玉進的身後直接走出鳳蝶軒,琉璃煙蘿也緊跟其後。
“統領,他真的是白家少主嗎,那個女子是誰?怎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了,萬一小姐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都擔待不起啊!”琉璃禁衛五人中的暴躁男子說道。
“沒有什麼意外了,他的確是王朝的十大統領之一,可笑我剛纔居然說出我們五人合力可以與他抗衡,至於那女子,她姓趙。我們回去覆命。”說完就和五人消失在了這鳳蝶軒中。
出了鳳蝶軒,白玉進望着頭頂漫天的繁星,發現更加璀璨奪目了,已經過去個一個多時辰了嗎。
黑夜下的夜風簌簌吹起,吹得他一身勁袍呼呼作響,也撩起了兩旁少女玉帶之下的裙襬,挺立之間,那如雲的青絲在黑夜中隨風起舞,似魅惑的精靈。
清靜的街道上寥寥幾人來往,遠方的燈光似點點螢火,如此美麗的夜景真讓人心生留戀。
“走吧,靈萱姐。”白玉進說道。
雪兒好像與趙靈萱之間有某種感應般,正從白玉進的左手邊從夜空中疾馳而來。
“好漂亮的白鳥!”琉璃煙蘿驚歎道。
“煙蘿,上來吧!我們出發了。”趙靈萱和白玉進先一步已經在白鳥之上了。
“嗯,靈萱姐姐。我們出發吧!”琉璃煙蘿走上了白翎雪羽雕,對着趙靈萱甜甜一笑道。
白鳥很快就消失在了遠方的夜色之中,鳳蝶軒的門口依舊是燈光與輝月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