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算計

白玉進注意到李果兒的不遠處是她的母親和一些漁村的倖存者,與李果兒一樣,失去丈夫的婦人同樣被人安慰着。

當時出事的時候白玉進確實來不及在百里海域內找尋李果兒的父親,海族來勢來急他必須有所取捨。以海族的殘暴來看,李果兒的父親李漁是十死無生。對於當初救過自己性命的恩人,白玉進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愧疚。

白玉進早先勸過少女振作,但殘酷的現實不是旁人的三言兩語就可以淡化的,這還需要時間來撫平。

白玉進揮手,維持秩序的幾位將士立刻跑來道:“魂帥,有何吩咐?”

白玉進指向李果兒一行人道:“你差人護送他們去往北方郡城避難,路上務必照顧好他們,去吧。”

“尊令!”

只是白玉進剛說完,原本一直低頭的李果兒擡起頭來,那雙憔悴泛着鮮紅血絲的雙眼烏黑髮脹,同時發紫的嘴脣咬緊如同失去支柱般地開口哀求道:“不,我不想離開這裡,我爹還沒死,我要在這裡等他。”

白玉進本想點昏李果兒讓將士強行將她帶走,但還是抵不住少女眼中那抹閃動着希望和信念的光芒,隨即道:“算了,你派幾個將士保護他們安全,他們如果想見我,隨時稟報。”

“尊令!”

白玉進轉身離去,他要去牙子谷的各處查看佈防的情況,以防止海族有什麼突然的舉動。

白玉進巡視牙子谷佈防的時候,在他對面千里之外一處天然積水而成的深潭中,一頭渾身漆黑,身覆鱗甲,頭冒紫電,長達百丈的墨蛟正纏在譚水中心的石柱上,它露出一雙巨石般大小的眼睛,盯着譚邊一跪倒之人,眸中青光一閃但隨即閉上,它體型巨大但聲音卻綿柔無比,它開口道:“應榮,查清楚那人的來歷了?”

跪地的男子伏地虔誠道:“稟十蛟王,那人是人族修士,他是人族大漢王朝白家的少家主白玉進,此人在此間頗負盛名,傳聞他天賦極佳戰力卓絕,曾年僅十五歲時就統兵一方,如今看來,此子比傳聞更甚。”

譚心的墨蛟聽完唸叨着:“殺了應驕,年方十七,哼,應榮,你修到如今魂境花了多少年?”

應榮愧首道:“應榮有負蛟王栽培,我修行已有三百三十多年,如今才堪堪化龍三變。”

黑蛟陰柔道:“這樣就對了。一個連你修行年月零頭都不夠的人族小子能斬殺得了應驕?恐怕他背後另有助力。看來此行我們已經驚動了人族的某些大人物,他們的頂尖戰力前來助戰了,也許我們要止步於此。”

應榮稍一思慮說道:“蛟王的意思是我們就此返回南離之海?可是這將背離大蛟主的吩咐啊!我們此行的目標是積聚百億人族之血,以此血開啓南離海底深淵的封印。只有吸收了海底化龍炎脈的力量,大蛟主才能撕碎鎮海之言的約束,化蛟爲龍成爲司魂龍主,如此我們才能統領整個南天域。如今半途而廢,豈不是有負初心?”

黑蛟噴出一口白氣道:“應榮,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好不容易從漓龍一族的手中奪下南離,怎能放棄大計呢?”

應榮擡首道:“蛟王,如今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道天塹,既然強攻受阻不如繞過它從東西兩邊進攻,如今通往南海的河道已經被我們所佔,到時從三面進攻,人族必然會首尾難顧。”

黑蛟卻吭了一聲道:“應榮,你所慮太淺。爲鎮壓南海亂族,我們進攻人族的兵力只有數千萬之衆,除了先鋒部隊中的三百萬精銳戰力,其餘的都是烏合之衆。人族早先不清楚我們的虛實才會倉促落敗,只是如今激戰幾天,人族對我海族的恐懼消失殆盡,加上對方高手來援,此時若還不能一鼓作氣打碎人族的信心,那我們遇到的抵抗只會越來越強。所以,我們不僅不能分兵,而且要攻下這裡,讓人族最後的信心徹底喪失。”

應榮不解道:“蛟王,既然如此,您會什麼會說我們會止步與此?”

黑蛟睜開雙眼,謹慎道:“因爲我如今有傷在身不便出手,憑藉你和應傲,我不放心。”

應榮深感羞愧道:“我輩無能,有負蛟王重託!”

黑蛟慢慢將眼閉上,而後說道:“先別謝罪,今晚大軍會配合你們再次發起進攻,到時你主動現身去引開那人,務必拖住他一個時辰,應傲會趁機斬殺對方所有高層戰力,破關就在今晚。”

不知不覺就已是傍晚時分,白玉進巡查防線回到谷口時遇見了他的三叔白雲明和前來送補給物資的趙達一行人。

幾人見到白玉進紛紛行禮道:“見過魂帥!”

白玉進說道:“三叔,趙將軍,我正要找你們。以後不在帥營,你們還是叫我玉進好了。”

白雲明卻嚴肅道:“魂帥,戰事面前豈有兒戲,軍營中自不顧家常。”

趙達也是附和道:“世子如今手掌軍權帥印,我等豈能以晚輩之稱待之。”

白玉進沒再謙讓什麼,說道:“三叔,趙將軍,我們如今高境戰力不容樂觀,海族如若再次來襲,我必會被人牽制。因此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在十處險地佈置了地階四重的困陣,這十塊魂令中有詳細的位置標註和魂力牽引,你們如若不敵,可速逃至陣法處,以魂令開啓陣法。我的地階四重的魂陣即使是上弦陽魂境的魂者也能困住一刻鐘。另外,這裡是十份地階四重巔峰的殺陣卷軸,它足以傷到上弦陽魂境大成的魂者,你們對戰之時可伺機使用。”

白玉進所佈下的困陣和刻畫的殺陣卷軸都是耗費了他頗多的血淵石,所以在威力上他說得只低不高。

白雲明等人接過白玉進的令牌和卷軸,隨後各司其職。白玉進則去谷內看望了一眼林老的傷勢後就徑直回到帥營開始修行。

白玉進再次用血淵聖魂訣修行,這次他比原來要修煉得更久一些,隨着他寒冰之勢逐漸從勾月境步入殘月境,他也感覺到他對天地大勢的掌握已經達到了勢隨魂動的程度,而他魄魂境後期的魂境也再次步入一個臺階,如今已經是魄魂境界後期大成之境。

只是白玉進不滿足於單一的寒冰之勢,儘管這是他最水到渠成的勢。因爲他本是用槍的,只是自寒鋒兵解以來,他都沒足夠的時間鍛造自己的本名魂兵,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以槍勢入陰陽。

察覺到白玉進着急提高自己的魂境,左眼中的蘭苑主動開口道:“人族小子,你還是別太心急提高自身魂境,你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從魄魂後期小成提成到大成之境,走得太快。你發現沒有,你戰力的加持少有來自你魂力,也就是說你如今的魂力華而不實,雖多但不精。另外,以單一的魂勢進入陰陽魂境豈不是浪費了你的天賦,人族的天賦是無與倫比的精神力和推演力,你大可在這個境界多嘗試凝聚幾種不同的勢,這對你之後的修行大有好處。”

白玉進聽完點頭道:“前輩,我也是打算以槍勢來入陰陽的,但如今戰事緊張我無暇分心去鍛造自己的魂兵,我也知道自己的魂力不夠凝實,所以我沒有一味地修行血淵聖魂訣。對了,您能看出來阿舞如今是什麼境界嗎?”

白玉進一直好奇弒舞如今的境界,她很早就能腳踏虛空,想必魂境如今不會比他弱太多。

蘭苑稍一感受白玉進身旁的弒舞,說道:“她是妖族,這裡的環境沒有妖氣,她的妖丹修爲還淺得很,但魂境修爲嘛,已經是魄魂境後期巔峰。”

白玉進沒想到弒舞居然超過了他,感嘆道:“阿舞的天賦只怕不比我差,也許是我耽誤了她。”

但弒舞聽言蹭上了白玉進的肩膀,雪白的小臉貼住白玉進的臉頰,心中說道:“纔沒有,沒有你,阿舞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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