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這種方式,總是能夠讓人忍不住多食。
回去時,撐着肚子的安鬆雨,連車都不想開了。
安建平無奈的接過鑰匙,靜等着一直叫撐的母女三人上了車。
看到兒子的車已經發動倒出來,他才上了車。
車上,畢麗珠讓女兒幫忙把副駕駛的座位給調了一下。
才覺得安全帶勒着的肚子,沒有那麼不舒服。
她忍不住感嘆的說着:“看樣子以後這自助餐還是得少吃!”
“再這樣吃幾次,這胃都得撐大了。”
“可是媽,你不覺得很好吃嗎?”安鬆雨姐妹倆可不認可。
“我還準備下次要帶上爺爺奶奶,以及大伯母他們呢!”
開車的安建平也聽的直點頭。
他雖然也覺得很撐,可他也覺得好吃。
且已經在暗自計劃着,下次過來的時間。
當然得跟家裡的其他人約好。
那時就不像今天一樣,僅只有他們的一個小家。
畢麗珠忍不住揉了揉肚子,倒也沒有反對女兒們的提議。
也神奇,明明以往江村距離容地還近一些。
可她們妯娌幾人,這麼多年來,就沒有培養出太多的感情。
當然,跟村裡或者附近家裡時不時爭來爭去,吵來吵去的妯娌們。
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算是特別不錯了。
就是吧……總少了幾分親近感。
可是,隨着村裡拆遷,妯娌們搬到距離容地更遠的良地。
妯娌幾個甚至都各有各的事業。
雖然也確實比以往見面的機會多了很多。
可每次見面,幾個女強人,根本就沒有在感情上有太多的交流。
可隨着時間過去,她們的關係卻越來越親近。
妯娌幾個現如今的關係,可比起以往江村時,都好了不知道多少。
只是,還不等他們把這個想法落實。
一覺醒來,安鬆雨等人都抱着手機徹底的懵掉了。
“四伯母,良地那邊,真的要拆遷了?”安鬆雨嚥着口水,下意識的計算着日子。
電話對面,耿雨蘭看了看與她一樣,全都抱着電話的其他人,肯定的應了一聲。
安鬆雨有些懵。
她不知道是這個消息太過於意外,還是等待的消息總算到來的放鬆。
總之,她好半天都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正好,耿雨蘭也沒有時間再多跟安鬆雨說話。
她道:“阿雨,你大伯母她們已經通知了你爸媽他們了。”
“村裡還有不少人,也在我們附近買了房子,我還得打電話。”
說到這裡,耿雨蘭微微停頓了一下。
又道:“這一次拆遷的範圍倒是不小。”
“不過大多數都是靠這邊馬路邊的空地以及田地,反倒是居民區拆的不是很多。”“估計村裡不知道有多少買房的人要失望了。”
“我記得,村裡好似在那邊買房的人本就不多?”安鬆雨奇怪的問着。
“原本確實是不多。”耿雨蘭也覺得頗有些神奇:“但不是深城那邊的房子拆遷了嗎?”
“村裡幾乎家家都過來託你大伯母了。”
“然後現如今,村裡雖然不至於家家都買到了。”
“可除了我們這一大家子之外,也確實有十來戶已經成交了。”
“不過,這一次拆遷的,除了我們一大家子之外,就只有其中的兩家了。”
要說起這事,耿雨蘭的心中更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當初不管是買房還是選房,安鬆雨都做了不小的主。
這精準的選定了拆遷的範圍,真的僅只是意外?
與耿雨蘭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只是她一個。
實際上接了電話後,安建平夫妻倆、安松林、安松香兄妹倆,也都不約而同的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只是,四人幾經考慮了之後,都沒有把心中的疑問訴之於口。
於是,在安鬆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對她又一次懷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良地的拆遷與深城那邊不同。
首先拆遷的住戶本就不是全部。
其次所涉及的也不過一家公司而已。
就是這拆遷的補償有點超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晚上,一大家子人齊聚安鬆雨家後,疑惑的問着這新名詞:“劃地重建?”
“對,聽說是要給那邊的居民,在河對岸那裡,劃分出一塊土地,讓大家集體重建。”
“等等,自己建?”安鬆雨聽着與她記憶中不太一樣的東西,趕緊問着。
“說是那樣,但實際怎麼操作就不知道了。”袁瓊華微微搖了搖頭,她是幾人中,消息最靈通的。
可在正式的拆遷方案下來之前,她還是不太清楚這具體的安置賠償方法的。
“如果真的是劃分了一個區域出來,讓大家全體重建,應該怎麼都得保持着建築的一致性吧!”就好似這兩年來,興起的那個新農村計劃。
對於這一點,衆人也都覺得可能性十分大。
安鬆雨想到後來那片區域的樣子,也不得不佩服衆人想法的精準性。
“那麼,如果整片區域都建築成一樣的……不就跟那些別墅區沒有什麼差別了?”江珊珊暢想着。
如果是那樣,纔剛新建好的房子,拆了也就拆了吧!
“應該還是不太一樣的。”安鬆雨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她雖然後來確實沒有去過那邊,卻去過類似的地方。
想了想,她道:“應該跟現在的老城區其實差不多。”
“但是時代不同了,出入的巷子肯定要變成能通車的。”
“並且說不定會統一規劃成下面門面,上面住戶的方式。”
“啊……老街那邊也是那樣,只不過它只是主街或者是主要巷子裡有門面。”袁瓊華一點就通:
“但現在很多人家都在買車,如果考慮到進出車的方便程度。”
“那也確實可以讓每家每戶,一樓都建成商鋪。”
這麼一想,大家對於劃地重建後的新村子,好似也有了模糊的概念。
只是現如今還有一件更讓人頭疼的事情:
“阿雨,你那棟裡新搬進去的一個住戶,好似有些難搞。”
“這拆遷的消息才一出來,他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問的就是補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