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人……”安鬆雨一反應過來,就趕緊拉住了妹妹。
微微搖了搖頭,止住了她未出口的話後。
才指了指不遠處,明顯停成一排的幾輛車,對安松樹道:“那,就在那邊!”
“你從這邊直接開過去停着就好了。”
“啊!”安松樹順着堂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確實還有其他車的情況下,二話不說就開始再次啓動車子了。
看過他剛纔的車技,姐妹幾人根本顧不得對他的意見。
趕緊再退了好幾步。
等到他帶着一路煙塵的離開後,安松香無語的道:“誰通知過他嗎?”
安鬆雨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旁邊的安鬆月倒頗爲理解:“估計是三叔三嬸,畢竟是一大家子團聚的日子,也不好就落下他了。”
“他會來不是更稀奇嗎?”混在姐妹中的安鬆睿提醒着幾人。
對啊!
安鬆雨幾人立刻反應了過來。
那可是連過年的團圓飯,都不樂意回家吃的人。
竟然一個通知就願意過來了?
安鬆雨微擰着眉,看着那車子根本就不是衝着旁邊空位開的樣子。
忍不住想起了前天晚上,江家那位長輩的話。
或許,是堂嫂孃家的主意?
正在姐妹倆還在胡亂猜測時。
水庫那邊,又有兩輛車開了過來。
不過比起安松樹的車技,他們可好了不只是一星半點。
不等安鬆雨幾人迎上去。
兩輛車就穩穩的停在了幾人面前。
車裡,安建寧放下車窗,看着姐妹幾人湊在一起,就笑了:“阿雨,阿月,阿香……你們這是特意在這裡等我們嗎?”
“是啊,我媽嫌我們在廚房裡幫倒忙。”姐妹幾人一邊開心的跟姑姑們打招呼,一邊爭相回答了起來:
“所以就讓我們一起過來迎接二姑跟小姑,還有帶着表哥表妹們先玩玩。”
“等吃飯的時候再回去好了。”
“看樣子我們今天能吃上現成飯啊!”安大表哥在後面的車裡一邊笑着,一邊推開車門,帶着孩子跟妻子下了車。
在中途跟小姑匯合後,就蹭到小姑車上的表弟也帶着表妹下來了。
幾人根本不跟安鬆雨他們客氣,一下車就急急的催着:
“走走走,我們還沒有好好來這邊玩過呢!”
“趕緊帶我們去好好看看。”
剛跟丈夫說好,也準備下車的安建寧看着已經走了的孩子們,不由的搖了搖頭。
看樣子他們是沒有準備把她們兩人也一起帶上了。
她目送着孩子們離開,站在原地等姐姐下車後,才一起去了水庫邊的院子。
只是,過了好久,丈夫跟姐夫都還沒有過來。
就在安建國兄弟幾人都開始問的時候。
纔看到安松樹黑着臉帶着妻子,以及其他兩人也滿臉無奈的一起過來了。
安建寧姐妹倆不明情況,紛紛拉了丈夫,準備私底下問問。
可安松樹卻明顯很不開心,連兩位姑姑的招呼都假裝沒有聽到。
直接去房間裡找人了。
等兩人的身影都不見了,安建寧才問着,“怎麼回事?”
“松樹他們怎麼跟你們一起過來了?”
“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呢!”安小姑父攤了攤手。
看向另外一邊的連襟,都頗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我們去的時候,就看到松樹直直的把車給退到排水溝裡去。”安二姑父也滿是無奈的解釋了一句。
“還是我們倆一起幫他把車給弄上來的。”但看他那樣了了……
兩個做姑父的實在不好說什麼,可安建佳兩人就不同了。
她們先指了指已經倒茶出來的安建民,才道:“小哥/老五會招呼你們,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說完,兩人也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就快速的離開了。
等安建民端着小茶桌過來時,就看到剛纔沒到的兩個姐夫、妹夫在。
至於他親姐親妹,卻已經不見影子了。
一邊招呼着兩人坐下,安建民一邊奇怪的問着:
“二姐跟小妹呢?”
“去……看情況去了?”安小姑父不好意思說是去看熱鬧了。
“什麼情況?”剛纔並沒有遇上安松樹的安建民,頗爲不明白妹夫說的意思。
“剛纔我們在停車那邊看到松樹了,他把車子給倒進了排水溝裡,一過來就直接進去了。”安小姑父實事求是的回答着。
“車子倒進了排水溝裡?”安建民一頭霧水。
停車那塊空地,是原來的水庫主人留下來的。
至於那個所謂的排水溝,並不是爲了排除那塊空地的水。
而是在那塊空地臨近山腳的位置,開出來的一條排水溝。
爲的是下雨的時候,不會有山上的水流到停車場裡。
也就是說,排水溝是緊臨着山的邊緣。
這要把車給開到排水溝裡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吧?
安家兩個姑父也同樣滿臉的無奈。
在此之前,他們兩家都沒有餘力買小汽車的。
這還是妻子跟着孃家兄弟們一起承包果園,趕上了拆遷的好時候。
所以嚴格來說,兩夫妻的駕齡也同樣不長。
可他們有家有子,還有工作耽擱着,都能把車開利落。
安松樹一個年輕人。
江村拆遷後他什麼也不用幹,還能把車給開成那個樣子?
說實話,別說聽到這事的安建民不敢相信。
他們親眼所見後,都不太敢相信。
仔細思考了一會,安建民突然問着:“所以……他的車子怎麼樣了?”
“刮蹭了一點!”安小姑父比較客氣的比了比幾乎整個大手指。
這下子,安建民即使不進去,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果真,剛被兒子從廚房裡叫出來的袁瓊華,滿臉無語的看着小兒子。
“所以,你說了那麼多,到底想做什麼?”
“媽?!”安松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母親。
他剛纔說了這麼多,她還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嗎?
袁瓊華被兒子突然加大的聲音驚了一下。
她更加沒好氣的瞪了眼兒子。
叫什麼叫?
她耳朵又沒有聾呢!
看他媽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安松樹直白的問着:
“媽,我的車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袁瓊華也無語了,她仔細的打量了兒子一番,才道:
“不過是刮花了而已,嫌難看就去修。”
“不怕難看照樣開着!”
“有什麼怎麼辦的?”
“媽!”安松樹不敢相信的看着袁瓊華:“那車是文茵家買給我們的,還是新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