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相信阿雨了!”婦女主任只差拍着胸膛來表示自己的信任:
“就是想着……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需要先準備,我們村委這邊也能讓人幫忙。”
“還有,要是材料什麼的過來時,你們這邊人手不夠,我們村委也能幫着點點數量什麼的。”
剛爲兩人倒上茶水的安松香給姐姐遞了個眼色。
這不,就催上了!
“我知道了,關於材料我需要先計算好工程量……”安鬆雨說到一半,看着婦女主任不是很明白的樣子,就先停了一下。
然後才道:“材料那些應該不會這麼早過來。”
“不過可能會先過去一些工具!”
“我們要先從樓頂開始,確定破損到什麼程度,是否能夠繼續使用。”
“還是全部都要拆除等等……”
“然後再看具體有多少工程量跟需要多少材料。”
“總之,這幾天我們儘快派人過去完成第一步的。”
“如果村委那邊有人在那邊的話,那就更好了。”
婦女主任得到了一個大概的結果後,心中也總算是微微鬆了口氣。
她看着兩人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樣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着:“阿雨跟阿香今天也要準備出門嗎?”
安鬆雨兩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婦女主任立刻站了起來,笑道:
“那我今天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阿雨,你有事就放心交待給我們就好了。”
“我也聽風吟灣那邊的人說了,你小叔已經在安排他們一些人回來了。”
“那到時候他們回來了,你就放心大膽的用他們吧!”
安鬆雨笑着點了點頭,跟安松香一起,直接把人送到了電梯口。
“他們真的能頂用?”安松香頗有些疑惑的問着。
真正參與進了建阿香的那三畝宅基地後,安松香才發現。
這搞裝修的工人,跟搞建築的工人,其實還真有些差別。
安鬆雨也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能用得上,但也不全用得上!”
“什麼意思?”安松香一邊關門,一邊問着。
“前面舊建築的一些處理,需要的專業性不強,即使是完全不會的,讓人帶帶也能幹。”安鬆雨想了想,纔回答着:
“而後面像廠房跟宿舍這樣的修復,也不過是牆面抹平,地面抹平等等。”
“讓他們能貼地板磚,能刷油漆,能裝窗戶,能做水電等等的這些半熟手、甚至是熟手去幹!”
“說實話,還真有些大材小用了!”說到最後,安鬆雨也不由得搖了搖頭。
安松香微微瞪大了眼。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江村那些跟着乾的小隊伍,竟然已經能幹到了這種程度了。
這簡直是……也不知道,村裡各家知道真相後,會不會覺得心疼呢?
各家心疼不心疼,已經去開會的安鬆雨兩人不知道。
可被特意叫回來,還是最早趕回家的江村青年卻真的心疼加頭疼了!
“媽……你有沒有弄清楚,我們是搞裝修的?”本想着回家趕個午飯,卻因爲這個晴天霹靂,連一路開車回來的疲憊都消失無蹤了。
他甚至都覺得,要這話是他跟帶出來的十幾人說。
估計他們都覺得不敢相信。畢竟除了他當初把人帶出來,幹過這麼簡單的活。
後來通過他們認真努力的學習。
他們早就是幸福花園精裝中的得力份子了。
現如今竟然還再讓他們去搞廠房那種破房子?
廠房裡能做什麼裝修?
說不定地面都只是抹層水泥就算完事呢!
“你們要不是搞裝修的,我還能特意叫你回來?”早上剛從安鬆雨家出來的婦女主任,也怒瞪向兒子。
眼看兒子還有話說,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你也別給我說這說那的了!”
“你看阿雨家,都能建大樓建豪宅了,爲了村裡,還是照樣要接這樣的舊廠房。”
這還不是直接推倒重建,僅只是做基本的修復重裝工作而已。
婦女主任即使什麼也不懂,也知道這事的麻煩程度。
至少,安家直到現在,接裝修的活都是新房裝修。
其它活基本都是推倒了重建,重新裝修。
這樣的又麻煩,又賺不了多少錢的活,安家要不是爲了江村,估計怎麼說也不會答應的。
男子微張了張嘴,實在是難以找出話來反駁,纔不得不暫時放棄了爭論。
而這樣的事情,在接下來的江村裡,又有好幾家中出現了。
但安鬆雨還真暫時沒有時間去搭理這些。
那天在安鬆雨姐妹倆一起參會後,阿香家的宅基地就開始主體建房了。
因爲是用了嶺南古建築的風格。
整棟建築使用了大量的木石建材,還有大量的仿木建材。
僅只是這些建築材料,前面兩個月安家都沒有閒下來過。
但主體結構開始建築,並不代表他們家可以省事了。
而是爲了讓設計圖徹底落實,安家人必須把更多的時間花在這邊。
爲此,除了江村這邊的廢廠房,安鬆雨他們還有點心思派人過來。
深城那邊的拆遷後的動工,良地這邊的拆遷與動工,安家人都分不出精力去關注。
倒是江村不少人,還特意往兩邊跑了不止是一趟。
良地拆遷這邊,雖然除了安家之外,整個江村都只有兩家是被拆遷的。
但因爲這地方近,而且最近想在這邊買房的人多,跟着去參觀的人還真不少。
只是,遠遠的看着老舊的房子就這樣一點一點慢慢被拆掉。
經歷過江村拆遷的一衆人,心情也着實有些複雜。
舊廠房從房頂到牆皮,應該拆的地方拆了,應該鏟的地方鏟了。
安鬆雨也總算是抽出時間,過來看看情況了。
不過,看着看起來更加寒酸的舊廠房,幾乎天天都會有人過來的村委衆人卻心情格外複雜。
“聽你們家的工人說,會一邊重新蓋前面廠房的屋頂,一邊給後面的宿舍和辦公室做裝修。”
今天負責在這邊查看情況的安建興,仔細的跟安鬆雨說着情況。
安鬆雨穿過因爲沒有清剛剷下來的牆皮,顯得格外髒亂廠房。
看向後面這片被破壞的差不多的活動區域,先是點了點頭,才問着:
“這邊還是按照原本的一樣,只是把首尾兩部分硬化,中間的還是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