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君若塵不由得瞪大了鳳目,上下打量着沈雲錦。
“當然。”沈雲錦想着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戲弄七王爺君若亦,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這個……”
“皇上,論忠心,您完全可以相信我,我這滿腹的經緯,若不是因爲女兒身,只怕也是朝中一名重臣,皇上的左右手了。”沈雲錦雖然一心只想着如何捉弄君若亦,說出來的卻全都是堂而皇之的大道理,說的君若塵一愣一愣的,心中直猶豫。
“再說了,這件事,如果皇上在朝廷上宣佈了,萬一七王爺不從,那皇上的顏面往哪裡放?”沈雲錦又展開她的花言巧語,細細的分析着:“不如,讓我化成宮中小太監的模樣,先去七王爺府裡悄悄的宣旨,若是七王爺答應了,皇上再在朝上宣讀,朝中那些官員也都知道皇上與七王爺不和,宣讀這個旨意,讓鎮遠大將軍和安護侯,都可以放鬆警惕之心,皇上豈不是更好行事呢?”
君若塵連連點頭,剛要誇獎沈雲錦心思謹慎,卻只聽着沈雲錦大叫一聲。君若塵和彩兒嚇了一跳,齊齊的望向沈雲錦,沈雲錦瞪大眼睛,望着手中的茶,又望着彩兒,詫異的問道:“彩兒,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什麼時候拿的茶啊?”
彩兒望着皇上,無奈的嚥了一口口水,說不出話來。君若塵卻是笑道:“你忘了?這茶乃是我喝過後,又遞給你的。”
“啊!我要吐了。”沈雲錦不由得狂叫起來。
時辰已近亥時,沈雲錦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彩兒趕緊的過就要攙扶着沈雲錦去休息,那邊君若塵卻是揮揮手道:“彩兒,你出去吧,讓祥公公找一套合身的太監服裝,記得是沒有穿過的。明早送過來。”
彩兒不敢違抗,趕緊的低下頭,唯諾的退了出去。
沈雲錦立刻跟着就要跑出去,卻不防君若塵一把將她拉在龍榻之上,緊緊的抱在懷裡,口中喃喃道:“雲錦,不要離開朕……”
沈雲錦立刻心便軟了下來,回身摸摸着君若塵那英俊的臉龐,輕語道:“真是個傻
子,我怎麼捨得離開你,你知道嗎,一會兒看不到你,我的心裡就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我發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我……”
就在沈雲錦喃喃自語的表白之時,此時卻微微的響起了鼾聲,沈雲錦低頭一看,死皇帝,竟然偎着她的酥胸,睡着了!
第二日,當沈雲錦心滿意足的睡醒之時,卻看着彩兒正恭恭敬敬的離着她的牀邊不遠,低着頭,彷彿入定了一般,沈雲錦不由得叫了一聲:“彩兒,你念經吶?”
“小姐,您醒了。”彩兒連忙走過來。一邊將牀邊搭着的衣裳拿了過來,一邊說道:“小姐,這是祥公公今早拿過來的衣裳,小姐,您試試吧。”
沈雲錦皺着眉頭,望了望那件衣裳,柔軟的布料,淡紫之中閃耀着淡淡的金光,原來竟然在布料之中,摻雜了金線,款式簡單,卻又極到好處的修出了腰身。
沈雲錦穿上之後,望着彩兒的臉色,懷疑的問道:“真的像個小太監了嗎?”
彩兒搖搖頭,“不像小太監,倒顯得小姐更加的柔嫩清純了。”
“我……”沈雲錦及時的將那個粗俗的字眼嚥了下去,努力的喘一口氣道:“明明說扮成小太監,怎麼還是這樣啊。”
“衣裳倒是小太監的款式,大概是小姐太過出衆了。”
沈雲錦洗漱之後,走到銅鏡之前,微嘆一聲:“唉,清水芙蓉,也難掩天生麗質啊。好吧,彩兒,你幫我梳一個太監的辮子吧。”
彩兒咳了一聲,趕緊過來,將沈雲錦柔軟的秀髮梳理成一根鬆鬆的髮辮,沈雲錦左右打量了一下,銅鏡之中,立刻現出一個眉清目秀,清新奪目的小“太監”。她又將耳邊亂晃的珍珠耳墜取下來,再戴上彩兒不知道打哪裡翻出來的青色小帽,果然立時便如換了一個人一般,不知底細的人,再也想不到,這原是一位天資國色的姑娘家。
“現在如何了?”沈雲錦得意的望着彩兒,“若是不仔細瞧,能認出我是女兒家嗎?”
“這個……”彩兒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沈雲錦,搖搖頭道:
“小姐的眉頭太細,臉龐太清秀,又如雪一般的晶瑩,能哄住不認識的人,只是認識的人,奴婢想着,大概一眼就會認出來了。”
沈雲錦眉頭微皺了一下,立刻嫣笑起來,二十一世紀的天之驕子,這樣的小事能難倒她?沈雲錦重新坐在銅鏡上,細細的到飭了一陣,若不是親眼所看,彩兒再不相信眼前這個濃眉大眼,面色微黑的人,便是沈雲錦。
“這下如何?可還能認出來?”沈雲錦望着一臉詫異的彩兒,高興的說道。
“小姐,奴婢真懷疑是眼花了,小姐的易容術竟然這樣的精湛。”
“這也算是易容術?”沈雲錦不由得撇撇嘴,你若是生在我的那個時代,只怕你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的出發吧。”沈雲錦瞧着桌子上用黃綾纏住的一卷紙,立刻拿起來,不用說,這就是聖旨了。
“小姐,還不曾用飯……”彩兒還沒說完,沈雲錦已經跑出了宮門。
“就咱們兩個人去嗎?”
“當然,這可是奉密旨,人多就露了馬腳了。”
“那王爺府上的侍衛會讓咱們進去嗎?”
“我可是拿着聖旨的。”
“小姐……”
“嗯?”
“您……認識路嗎?”
“這個……”沈雲錦看看自己四周冷清的衚衕口,自己與彩兒正站在一個十字衚衕的交叉口,這個七王爺府,到底在哪裡呢?
“小姐……”彩兒突然低聲的喚了一聲,同時拉了拉沈雲錦的衣角。
“不要吵,我正在想,這路怎麼走呢。”沈雲錦不耐煩的看着東面的路口,好像是在那個方向。
“小姐……”彩兒的聲音更低了。
沈雲錦立刻指着東面的路,大聲的說道:“應該是這條路,彩兒,我們順着這條路走。”
“大膽奴才,你們想往哪裡逃!”一聲暴喝,突然在沈雲錦的耳邊如炸雷般的響起,震得沈雲錦耳中嗡嗡響了半天,方纔安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