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特別感謝《千年盛典》作者:略顯陰暗)
當聽到薩南這個提議時,妲貝特起初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似乎因爲那場夢的原因,顯得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嗯……也好。”
就這樣,伊恩和妲貝特兩人一起走了出去,其他幾人留在屋裡。
兩人一起向外走去,來到了山頂,在這裡能夠眺望到遠處的王城,一切美景盡收眼底,看着山下的景色,感受着和煦的陽光,傾聽着悅耳的鳥鳴聲,頓生心曠神怡之感,而更令伊恩激動的,莫過於有妲貝特陪伴。
一對蝴蝶,從兩人面前翩躚飛過,樹梢上,一對對鳥兒競相鳴唱。
在山頂處,有一個長椅,不知是不是因爲薩南常來這裡睡覺而準備。
一路上,兩人都是數次欲言又止,來到山頂後坐在了長椅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感受森林所帶來的感覺。
自始至終,妲貝特的表情一直很凝重,但卻不想伊恩那樣由於,面向伊恩,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被一羣魔物攻擊,而我卻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被他們一點點地奪走生命,那個時候,我……”
“只是夢,不是嗎?”伊恩說道:“我就在這裡。”
“是啊,就在那個時候,我突然間握住了你的手,你說你會一直保護我。”妲貝特說道:“那個時候,感覺……真的很溫暖。”
說到這裡,妲貝特原本藍紫色的皮膚泛起了一絲紅霞,儘管那顏色顯得遊戲奇怪,但在伊恩的眼裡,有一種別樣的魅力,一點也不遜於嬌羞的小姑娘。
但伊恩卻有些驚訝,因爲他因爲自己的猶豫,並沒有講那句話說出:“妲貝特……你……”
“嗯?我怎麼?”妲貝特輕聲問道。
“你好美……”不知爲何,這句話竟然脫口而出。
“討厭。”一聲輕柔的話語,令伊恩飄忽欲仙。
“妲貝特啊,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聊一聊,可以嗎?”伊恩問道。
“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妲貝特答應道。
當說出心裡話時,內心總會有一種抗拒感出現,伊恩也是一樣,但是想想薩南的話,還是開了口:“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心結,你也知道,在那個世界,我有一個喜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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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以前聽你說過。”妲貝特的頭輕輕地靠向了伊恩的肩膀,伊恩並沒有拒絕,而是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自然。
“從小到大,她都是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會經常保護她,那個時候,我感覺她就是我的一切,除了她以外,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可是……”
妲貝特的一隻手撫摸着伊恩的胸膛,但是一直低着頭:“也就是說,你另有所愛了,是嗎?”
“……”伊恩只是一陣沉默。
“伊恩,你說人類的感情是不是很奇怪?”妲貝特問道。
伊恩卻如同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說道:“以前總覺得,和一個人在一起,她便是我的整個世界,但是現在回頭一想,覺得只是平淡的生活,一起修仙,一起聊天,隨着我們逐漸長大,也不會在一起像孩子那樣玩,總覺得,就像習慣了和她在一起一樣,然後覺得要和她度過一生一世,你認爲這是真正的愛情嗎?”
妲貝特一聲輕嘆:“對於惡魔來說,人類的壽命就像流星一般短暫,卻也像流星一般耀眼,因爲在那短短的百年時間裡面,卻有着那麼多足以銘記的事情,這正是因爲那溫柔的情感,我也渴望被人銘記,即便處在不同的世界之中。”
妲貝特稍稍離開了伊恩的懷抱,自己變得主動了些,此刻,兩人四目相對,但就在片刻之後,伊恩卻又感到無法面對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
“果然,我還是愛着她的,只是……”說到這裡,伊恩低下了頭,不敢面對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子。
“只是現在,你的世界之中有了另一個人的出現。”妲貝特也低下身子,想要看到伊恩的眼睛,看到妲貝特這麼做,伊恩擡起頭來,和她對視。
妲貝特會意地看着伊恩,問他:“所以,你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
伊恩點了點頭。
妲貝特的笑容自然了很多,儘管她一直在保持着這種笑容。
她擡起頭來,看着那曾經對於她來說,耀眼得無法直視的天空,“對於我們來說,壽命是那樣的漫長,長得足以忘記一切,正是因爲太漫長了,所以很難會有自始至終在一起的兩人。”
說着,妲貝特轉過頭,重新面對伊恩:“我真的很羨慕她,即便已經處在不同的世界,依舊有人在牽掛着她。”
“對不起,妲貝特。”伊恩道歉道:“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已經很久了吧,但是對於我們惡魔來說,那不過如同流星一樣轉瞬即逝。”妲貝特說道:“但是對於我來說,卻是我一生中,最值得銘記的,最爲永恆的時光。”
“謝謝你,妲貝特,對於我來說也是一樣,那是一段無可取代的記憶,因爲有你。”伊恩說道。
“伊恩……”
“所以啊,妲貝特,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的內心到底是怎樣,但是……”
妲貝特突然握住了伊恩的手,說道:“我知道的,伊恩,你一直爲了那句承諾而痛苦着。”
看到妲貝特興奮的樣子,伊恩鼓起了勇氣,另一隻手反握住她,看着她的眼睛問道:“儘管我依然還有心結,但是,我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對於這句話,儘管妲貝特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但聽到伊恩的告白後依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說道:“伊恩,我明白你的想法,因爲我也和你一樣,心裡也有了另一個人,本以爲那個位置不會再有別人,但是我錯了,有一個人侵佔了那個區域。”
“妲貝特……”
那個人是誰,已經無需多言。
說着,妲貝特又一次依偎在伊恩的懷裡,頭貼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那急劇的心跳。
伊恩摸了摸她那柔順的秀髮,那隻手逐漸觸碰到了她的面頰。
妲貝特握住了伊恩放在自己臉頰上面的那隻手,“伊恩,我會陪伴着你的,在這個世界裡面,我們可以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你要一心一意地愛我,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夠回去,我也許會陪你一起去,那個時候我們再說,現在我們在這個世界,就讓我們相愛吧,好嗎?”
“謝謝你,妲貝特。”
在妲貝特的話語下,伊恩已經能夠釋然了一些,這個人會撫平自己的傷痕嗎?他不知道,他現在想的,只是和她在一起。
“可能我解開那段心結還要一段時間,所以希望你能夠……”
“我明白,伊恩,我會一直陪着你的,而且,會幫助你解開它,現在先不要去想,就這樣陪我一會,好嗎?”妲貝特說着,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依偎帶來的溫暖和愜意,伊恩撫摸着她,感受着她的存在。
兩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忘記了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