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淨化之因

“我也曾經組織過魔界叛軍的戰鬥,因爲惡魔會飛,所以對於空中的情況也要考慮到,矮人的飛機可以大規模使用,所以我覺得此戰應該在空中做些文章,這樣的話,需要藉助薩南的力量,不過並不需要他使用全力。”妲貝特說,“你也曾對我提過,你們能夠御劍飛行,在那個時候你們理應經歷過空中作戰。”

伊恩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趕忙追問:“那個時候我們以我們的真氣動用劍陣,或是其他的辦法,總之戰鬥的性質和這有些不同,你的計劃是什麼?”

“我的想法是,讓薩南摸清惡魔的採集裝置所在,想辦法將它毀掉,如果惡魔無法利用它進攻的話,我們就會容易得多。”

“對啊!”伊恩突然來了靈感。

妲貝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會意的笑容:“怎樣,有什麼辦法了嗎?”

“有辦法,我們不僅要毀掉惡魔的魔法裝置,還要對礦脈加以利用,只是這樣有很大的風險。”

“說來聽聽。”

“是這樣,矮人先用大炮轟擊城門,在城外進行大規模佯攻,吸引惡魔的注意力,惡魔連續攻下幾座城池,戰線拉得太長就可以逐個擊破。”

“不錯,繼續說。”

“接下來,就要用到矮人的空中部隊了……”

伊恩將自己的想法詳細地告訴了妲貝特,妲貝特接連點頭,這個辦法的確值得一試。

*********

第二天,伊恩、妲貝特和薩南三人找到了矮人王,一名長老也在邊上,伊恩向矮人王說明了自己所想到的作戰計劃。

矮人王聽罷,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仔細地思考着伊恩的計劃。

“如果成功了,的確會極大程度地減少損失,可是一旦失敗了,就會被惡魔們獲取我們對於斯貝烏姆礦石的最新設計,這樣以來後果也會很慘重。”矮人王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那個時候,再結合他們的魔法,將會做出很可怕的武器。”

“我認爲成功率很高,一來薩南可以偵測到敵情,做到知己知彼,二來惡魔戰線拉得太長,且短時間內沒有兵力支援,所以可以先搶回最大的一個礦脈,佔據有利態勢,隨後便可逐個擊破。”

矮人王的內心也在激烈地鬥爭着,這個計劃的確可行性很高,但是一旦失敗也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這時,薩南突然說道:“我會讓成功率達到百分之百,請相信我。”

在矮人王思考的時候,那名長老突然站了出來:“我支持決命之光的想法!”

“……好吧。”在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矮人王最終決定一試。

薩南聽罷,立即向面前衆人說:“我現在立即去查看敵情!”

“辛苦你了,薩南。”伊恩說。

薩南迴應過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鋼鐵堡壘,朝着外面飛快地走去,而矮人王也開始下令,爲這次的計劃做準備,爲此,他調動了矮人族最精銳的飛行部隊,同時大規模生產斯貝烏姆炮。

********

接下來,就是等待薩南歸來了。

這天晚上,當所有人都回來時,安潔莉卡正端坐在房間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薩南沒回來,問道:“薩南呢?”

“他有些事情要做,很快就會回來。”伊恩回答道。

“這樣啊……”安潔莉卡顯得有些落寞。

這段時間以來,安潔莉卡儘管能夠或多或少地適應了一些人類的習慣,但畢竟是一名高貴的天使,所以對於污濁的凡間,她還是顯得難以接受,每當到了這個時候,薩南總是會出面保護她,同時也爲她講解,試圖令她能夠接受,對此,安潔莉卡非常感激。

可是,每當想到他惡魔的身份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對於天使來說,惡魔就是對立的存在,儘管失去了記憶,令這種感覺多少有些淡化,但是骨子裡的高貴還是令她難以釋懷,尤其是在和妲貝特接觸時,那種感覺被提高到了極致。

“安潔莉卡,近來感覺適應得如何?”妲貝特問。

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妲貝特的心裡也有一層隔膜,畢竟面前是站在對立面上的天使,不過既然她和薩南一起,就要把她看做夥伴,因此妲貝特必須要主動一些。

可是安潔莉卡還是很介意妲貝特的身份,即便她接受了那麼多的淨化魔法,消去了很多惡魔的特徵,但畢竟身體裡面流淌着的還是惡魔的血液。

所以,她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妲貝特:“你爲什麼要做那麼大的犧牲,要知道,淨化魔法對於你來說痛苦是一方面,另外你的戰鬥力也會因此而受到極大程度的削減,對於一名惡魔來說,爲什麼即便削弱自己的實力也要被淨化?”

這也是伊恩所好奇的問題。

妲貝特仔細想了想後,回答道:“因爲我不願意傷害到我周圍的人。”

“惡魔都是喜歡破壞,爲什麼你會有這種情感?”安潔莉卡變得愈發好奇。

“因爲在我離開魔界以後,一個村落接受了我,可是那個時候因爲我還是一個純種惡魔,會吸血,也會有破壞的慾望,只是有好幾次因爲不願吸食村民的血液,轉而吸食他們的家畜,可即便這樣,還是爲村民們帶來了困擾,所以我最後決定,放棄惡魔的一些特性,去接受淨化魔法,即便實力再不如從前我也心甘情願。”

“就這麼簡單?”安潔莉卡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了。”妲貝特說。

“這也就是愛,身爲天使的你不會不明白吧?”伊恩問安潔莉卡。

可是安潔莉卡卻再度低下頭,沒有再回應伊恩的話,妲貝特看出了伊恩心中的疑惑,向他解釋:“也許神會有,但是天使並沒有愛這個概念,只是按照秩序去執行神所佈下的任務。”

“天使僅僅是神的工具?”伊恩突然顯得有些激動。

“可以這麼說。”妲貝特回答。

安潔莉卡想要回擊他們,可是她卻想不起來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只是妲貝特的話令她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的確如她所說,自己只是在按照秩序,執行神的任務,但對於工具這種說法,她很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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