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獸人

聽到薩南這麼說,強盜頭子惱羞成怒,又是連續幾斧子下來,都被薩南靈巧地躲過。

就在強盜頭子向前進攻的時候,突然被地下突然鑽出的一根藤蔓纏住了腳,由於一直在進攻薩南所以無法反應到腳下突然出現的障礙,就這樣“撲通”一聲被重重地絆倒在地。薩南就勢踩住了他握着斧頭的右手,用力地蹂躪了下。

“啊!”薩南的力量令強盜頭子感到手腕處一陣劇痛,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薩南一劍逼在了強盜頭子的脖子上,伴隨着耀眼的寒光。

接着,他向身後的動物們下達了命令:“上!”

那羣牛並肩排成一列,如同一輛輛戰車一般向強盜們衝去,同時,天上的飛鷹也開始向下俯衝,強力的喙撕扯着他們的身體,每一次俯衝,都伴隨着淋漓的血肉被殘忍地撕下。

“這就是你們屠殺村民的代價!”

目睹着動物們向這羣人發動攻擊,他感到自己的惡魔之血正在體內涌動。

而強盜所騎的馬匹也在此刻盡數反戈,紛紛甩下背上騎着的人,並且開始用馬蹄蹬踏原本的主人。

那羣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最終全軍覆沒,只剩下那名強盜頭子驚恐地看着自己的手下接連倒下,每當他的頭想要再擡起一些,薩南的劍都會靠得更近一些,有幾次甚至已經劃傷了他頸部的表皮,流出了一絲絲鮮血。

緊接着,薩南抓住她的頭髮,一把將強盜頭子拎了起來,變出了藤蔓,將他牢牢捆住,一腳踢向村民那邊,那強盜頭子踉踉蹌蹌地跑過幾步後,最終還是倒了下來。

“他就交給你們處理了,也請你們遵守和我的約定,不要宰殺這羣牛。”薩南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非常輕蔑,因爲憤恨和鄙視,令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惡魔之血的覺醒。

在薩南命令羣牛回去以後,面對那羣村民,他高聲喊道:“畜生都知道反抗,你們卻連畜生都不如!”

這句話刺進了每一個人的心裡,儘管憤怒,卻無話可說,因爲薩南已經用實際的行動證明了這一點,一個個都低着頭,此刻薩南就像霸主一般,俯瞰着面前這羣賤民。

不過,這個時候,收留薩南的那名老農夫穿過人羣,來到了人羣的最前面,迴應着薩南的蔑視的眼神,回擊他的話語:“我們承認,我們都很自私,過於看重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啊,沒錯,你很強,有這個能力擊敗所有的強盜,可是我們呢?不過是平民而已,沒有什麼能力,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自己和想要保護的人。”

他的話擲地有聲,令一直昂首的薩南開始低下頭,平視面前這個老人。

“你有至親至愛的人嗎?如果你和他們都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你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和敵人同歸於盡嗎?沒錯,我們自私,因爲我們有自私的理由!如果你失去過最親愛的人的話,想想那會是什麼感覺吧!”

這令薩南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當她去世的時候,薩南簡直悲傷欲絕,可是在瑞茵的安慰之下,最終還是繼續自己的生活,如果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他們的話,會不會和這羣人做出同樣的選擇呢?

薩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這個村子的,當他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拿着行李,走出了很遠很遠。

他取下了揹包中母親的骨灰甕,輕聲問道:“媽媽,如果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和瑞茵的話,我會和人類一樣嗎?”

在魔界,就連村落都沒有,如果同樣是一百多名惡魔遭到另外一百多名惡魔入侵的話,恐怕會拼個你死我活,不過在人界,又是另外一番情景,第一次見面,他就感覺到了人類的奇怪之處,當看到人類的那種笑容的時候,心裡的感覺開始變得有些不同。

*******

離開那裡以後,薩南又陸續在幾個村鎮中停留了一段時間,但是村民們事先都已經出去避難了,據留下的一些人說,獸人已經攻破了人類的數個城市,這裡也是朝不保夕。

那個時候,人類的疆域還不像現在這樣廣闊,還有着其他的很多種族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獸人就是其中之一,擁有着黑色的粗糙皮膚,巨大的嘴並伴隨着獠牙,性格兇暴並富有侵略性,擁有着比人類強壯許多的身體,在和獸人的戰鬥中,人類在作戰能力上吃了很大的虧。

薩南所抵達的第一個人類城市,是位於羅爾吉那西南部邊境的比利斯城,按照現在的版圖來說,位於人界正西部。

正當薩南行走於城外時,他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身後有人,而且數量還不少,而那羣人似乎也發現了他。

“站住,人類!”這個聲音野性而又粗獷,薩南迴頭看去,果然是一羣獸人正在對他虎視眈眈。

“我沒惹你們,爲什麼要進攻我?”薩南問。

“哼,人類的話根本不可信,以前我們的祖先就是相信了人類的謊言纔會淪爲奴隸,現在,我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說罷,獸人們開始向薩南這邊進攻過來。

他們手中的都是些巨斧、戰錘這些沉重的武器,但是揮舞起來卻是十分輕鬆,薩南面無懼色,凝聚起自然魔法面對面前這羣敵人。

突然,薩南變成了一隻巨熊,這令那些獸人頗爲意外,不過依然在繼續進攻,薩南一陣咆哮,揮舞着巨大的熊掌,將一個獸人的戰錘拍飛,剩下的獸人見狀,繼續靠近過來,斧子和錘子連續攻擊之下,薩南所化的巨熊顯得有些應接不暇,於是他旋即化作巨大的飛鷹飛上天空。

那羣獸人看到這個人逃走了,顯得很不甘心,但是他們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會變身,而且有這麼多種形態。

正當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天上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豹子,行動之迅猛令人反應不及,兩名獸人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撕裂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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