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隱卻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熟悉,在衛玲即將發起第二次攻擊的時候,被蕭隱所制止住。
“下去看看再說。”
衛玲見狀,只得收回劍氣,和蕭隱一起着陸,當近看的時候,可以看到她長着一對山羊般的犄角,美豔得足以迷攝每一個男人的心魄。
而當蕭隱看到她的時候,竟然在一瞬間受到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她是那麼的美,以至於自己爲她所迷醉,可是他明白,那或許是妖怪的妖術,所以他立即壓制了自己的內心。
當村民們看到了以後,就像迎來了救星一般,紛紛呼喊道:“崑崙弟子來了,我們有救了。”
然而,在那歡呼聲中,那個孩子的哭聲顯得格外刺耳。
“求求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那女子以哀求一般的態度,看着面前的所有人。
只見幾個村民正拿着刀,逼在那嬰孩的脖子上,同樣是淺紫色的皮膚,有着可愛的小犄角和小翅膀,也許是村民們把他弄疼了,此時正在那裡不停地哭着。
這個孩子,同樣給了蕭隱極大的衝擊,他走上前去,向那幾個村民伸出手去,“把這個孩子交給我吧。”
看他是修仙弟子,那些人立即將這個孩子小心地遞給蕭隱,說來奇怪,那個孩子在見到蕭隱後,竟然把頭緊緊地靠在他的懷中,停止了哭鬧,而蕭隱在隱約之中,竟產生了一種血脈相連般的感覺。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那女子呼喊着,用一種特殊的語言,可令蕭隱吃驚的是,他竟然能夠聽得懂。
蕭隱仔細地看着那孩子的相貌,腦海中不覺浮現出兩個名字——“艾露迪”、“蕭若汐”。
不知不覺中,他竟然想要摸一摸這個孩子。
“蕭師兄,不可以,你中了妖術,快醒過來!”衛玲擔心地向他呼喊着,這也把蕭隱拉回了現實,的確,自己剛剛就像出現了幻覺一般。
接着,衛玲走到了蝙蝠精的面前,舉起手中的劍,劍尖直指着她,“竟敢對我師兄使用妖術,罪不可赦,看劍!”
而此時,蕭隱再一次看了看懷中這個嬰兒,自己的目光竟然再一次久久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而那嬰孩也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父親一般,小手不斷地伸向他的臉。
此刻,他竟然有了一個念頭:殺了她的她的母親以後,自己就會從中解脫出來,是她們的妖術導致自己產生了幻覺,不僅僅是這魔女,連這孩子也是一樣,長大以後必成禍害,此刻殺死她,也算是斬草除根。
而那名母親根本不願和衛玲打,她只是要從蕭隱的手中搶回自己的孩子,因爲愛女心切,導致自己因心急而漏洞百出,衛玲在虛晃一劍,不出所料,魔女中了衛玲的圈套,從而露出了致命的破綻,衛玲見機會出現,一道劍氣過去,此時她已經來不及躲閃,然而直到這時,她的眼中,依然只有自己的女兒。
然而,一個身影出現,擋住了衛玲那致命一擊!
當劍氣散去之時,所有人都驚訝地發現,那人竟是蕭隱!
“師兄,你要幹什麼?她會殺了你的!”衛玲驚訝地問。
可是那魔女站在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做,同樣驚訝地看着蕭隱。
但是蕭隱沒有理會其他的人,而是轉過身去,懷中依然抱着那魔女的女兒。
“你……”
“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連蕭隱本人都驚訝,自己竟然懂得那魔女所使用的語言,這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你問吧。”魔女說。
“你有沒有濫殺無辜?”蕭隱問。
“沒有,我的確有過吸血的時候,但我從未因此傷過一條人命!”魔女回答。
衛玲這邊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還以爲魔女要傷他,所以來到蕭隱身邊,怒叱魔女:“如果你要傷我師兄,首先要問問我的劍同不同意!”
可蕭隱卻伸手阻止了衛玲,“我有些話要和她說。”
衛玲雖說不甘心,但既然蕭隱這麼說,自己就退到了蕭隱身後,儘管如此,依舊警惕地看着那魔女,緊握着手中的劍。
“你也曾傷人,但是罪不至死,只是妖魔在人間很難生活,所以請你回到妖界吧。”蕭隱說。
“……我明白了,不論如何請你放心,我不會傷人性命。”
“如果你傷人被我看見的話,屆時休怪我無情。”說罷,蕭隱將自己懷中的孩子還給了那名魔女。
“師兄,你是不是中了她的法術,不可以這麼做啊。”衛玲很着急地來到蕭隱的身前,但是蕭隱僅僅是向她一笑:“放心吧,我沒有事。”
魔女感激地接過孩子,抱着她向蕭隱深深地鞠躬致謝,隨後張開翅膀,飛上天去,很快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外。
“師兄,爲什麼要放她們走?”衛玲不解地問蕭隱。
“妖亦有情,而且我相信他們不會傷人性命。”
“師兄,這不像你。”
“爲什麼放她走!”後面的村民按捺不住,紛紛衝上前來質問蕭隱和衛玲,蕭隱把衛玲擋在身後,一個人面對這裡的所有人,不過在被團團圍住的情況下,這麼做沒有什麼用。
“爲什麼放了她!”
“你是不是中了什麼妖術。”
“你和那魔女是不是一夥的!”
質疑聲此起彼伏,到了最後甚至成了謾罵,但是蕭隱一直保護着衛玲,獨自一人承擔。
“是我放她走的!”衛玲突然站了出來,“因爲她也是個母親,我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可以理解她的所作所爲,而且她也已經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傷人,所以我想給她一次機會。”
“不,做這件事情的是我!”
“這兩個人一定是私下裡和他們有所勾結。”
“一定是的。”
這時,甚至有人說“殺了他們!”
那幾十位村民在這兩個人面前,其實就像螞蟻一般不堪一擊,衛玲揮劍先後指向各個方向:“我看你們誰敢!”
可是謾罵聲,喊殺聲此起彼伏,而且一句比一句難聽,蕭隱感到,自己正有一股殺意逐漸涌起,漸漸地變得不可控制,他的手甚至已經不由自主地向腰間的佩劍劍柄上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