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過了初審不意味着就能留下來,接下來還有更難過的試煉等着奴婢們。想成爲一個兵,需要的素質非同一般,覺得自己過不了下一關的趁早滾蛋!軍隊裡不留沒種的孬貨!現在告訴我,有沒有信心繼續試煉?”
第二天過了初審的種子新兵們包袱款款到來,就被守門的大兵搜了個人仰馬翻。
最後剩下的不過寥寥數千人,對上萬人報名參軍的數據來說,初審就刷下那麼多人,可見這屆募兵驚人的淘汰率。
沈飛心中瞭然,現在軍隊是想培養新兵,但是老兵訓練習慣已經養成,沒有太大發展空間,所以只好在他們這些新人下手,擇優篩選出精英種子。
事實離沈飛猜想的也八九不離十。
爲首的五個考官立正挺直如一棵勁鬆站在數千人的隊伍前,精光閃爍的眼掃射過來讓人心不由一凜。
“第二關考覈你們這些人其實已經通過了。作爲一個兵,首先你們要有自控力!時刻記住你們是來當兵的,不是玩耍的!還有你們之中某些自以爲東西藏得很好的,最好不要讓我們發現,不然就算你素質再高,一樣要滾!”
“接下來進行第三關試煉,這訓練場繞外圍跑一圈是五千米,現在限時一小時,給我跑二十圈,去!”
二十圈,那可是十萬米!
在其他人哀嚎的時候,沈飛已經跑了起來。
時間不等人,這麼高強度的訓練他也沒做過,而且他也不屑用輕功作弊。
一個小時,應該剛剛好他用正常體能跑完。
沈飛的帶頭引起不少人共鳴,很快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跑步隊伍,而剩下原地哀嚎的人再一看時間都傻眼了。
過去了五分鐘,五十五分鐘如何跑完十萬米?
在衆人水深火熱跑圈的時候,五個教官眺望着沈飛的身影,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327是個好苗子。”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沈飛稍稍有些氣喘停下來,能跟上他腳步的已經不多。
最後考官篩選出的通過第三關試煉的,竟只有一千五
百人。
多於這個數字兩三倍的人累得氣喘吁吁被大兵請了出去,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明年。
他們心裡吶喊,上來就給新人一小時跑十萬米的考覈,太變態了吧。
沈飛跑圈下來覺得自己體能確實有不足之處,若單憑武功,和高手過招一旦消耗完內力,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雖不至於再拾起橫練功夫,強身健體達到特種兵兵王層次也不錯。
“恭喜你們,暫時獲取了入伍的資格。醜話說在前頭,新兵入伍有一個月的觀察期,在這觀察期期間,誰要是違反紀律,立刻捲鋪蓋走人!而且每天,你們都要接受和老兵一樣的訓練,吃不了苦的也早點給我滾!”
一千五百名新兵聞言馬上面容肅整起來。
笑話,經歷了這麼變態的考覈,還有一個月的觀察期,他們怎麼可能懈怠導致前功盡棄。
五名考官很滿意新兵們的狀態,大手一揮開始爲這一千五百人分配。
一千五百人正好可以組成正規團,一個團有三個營,九個連,十八個排,五十四個班。
由於都是新兵,還未過考覈期,教官沒有明確劃分沈飛他們的兵種。
似乎教官還存着看戲的想法,連炊事班都沒給這一千五百個新兵配。
有物資供應,但是日常一應雜務都由新兵自己負責,除了通信兵指導員,營長以下職銜全由新兵自己推舉。
消息一出,喜憂皆半,沈飛覺得那並不是自己該關心的,提着行李來到了54班的宿舍。
隨着近年裁兵,基地裡給新兵的空宿舍越來越多,牀位安排也寬裕了不少。
沈飛的宿舍是八人牀位,地處二樓走廊盡頭,寬敞明亮,讓他很滿意。
當他提着行李推開門的時候,六位舍友都已經到來。
“你們好,我叫沈飛。”
沈飛環掃過這六名新兵面容,挑了挑眉。
在門口牀位下鋪的卡尺頭舍友熱情介紹下, 沈飛了解到他叫孟凡奇,他上鋪肌肉結實笑容憨憨的是馬虎。
他們隔壁牀位站在窗邊收拾櫃子的小平頭是朱躍,朱躍的上鋪
還空着,據說有人預定了。
在朱躍斜對面的牀位,下鋪板寸頭一臉不苟言笑的是郭應超,他上鋪正不知道怎麼疊豆腐塊的是瘦雞溫洺,他們二人牀位延伸向後就是沈飛的牀位,有個膚色黢黑的圓臉寸頭青年遲遲沒決定住上鋪還是下鋪。
沈飛徑自朝那邊走去,向這青年伸出手。“你好,沈飛。”
“你好,我叫常凱。我有恐高症,沈飛你能把下鋪讓給我嗎?”
與人方便於己方便,沈飛笑道:“行啊,上鋪我住吧。”
對沈飛,常凱的第一印象很好,頓時爆發出比孟凡奇更甚的熱情,更確切介紹了下舍友們。
原來每個班都是按照成員序號分配宿舍,沈飛前面的326號就是常凱。
朱躍上鋪那個預定牀位卻不見人影的就是328號,只知道人叫葛明順。
熟悉了新的宿舍環境,教官給新兵們一天適應的時間,然而等大家安頓好了,也已經到晌午了。
來不及罵教官狡猾,一千五百人瘋狂地涌入食堂。
以後他們就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還不知道會不會餓肚子,先吃個飽再說。
沈飛不喜歡太過嘈雜的環境吃飯,拜託常凱幫他帶一份,就開始打掃自己的牀鋪。
葛明順從家裡吃完飯到宿舍,推門見到一個背影忙碌着,以爲對方是清潔工,挑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牀鋪,再看清潔工鋪的,頓生不滿。
“喂,叫你呢,給我把牀鋪好。”
葛明順大喇喇坐在朱躍的牀上,毫不客氣地把疊得整齊的豆腐塊倚得歪歪扭扭。
沈飛眼角餘光注意到他這麼不尊重人,劍眉微微皺起,心道這難道就是上午缺席的舍友?
葛明順看沈飛沒反應,有些生氣地拍他的背,沈飛一個閃身躲開,葛明順不由得一愣。
“你不是清潔工嗎,讓你鋪個牀還磨磨蹭蹭的,小心我告訴教官,你亂動我們東西!”
沈飛轉過頭,似笑非笑看向他。“你說我是清潔工?”
葛明順這時候看到沈飛胸前和他一樣的銘牌了,臉色青了紅紅了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