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着看我們的車?起碼講點公平啊,我們的人還沒來呢。”
沈飛似笑非笑地擋在江虎面前,無論他的視線向哪看,沈飛的身影總會第一時間擋住他的視線。
久而久之江虎也惱火了,這小白臉挺難纏啊,不給點顏色看看當他這身腱子肉是假把式?
“管你們的人什麼時候來,你給我閃邊去!”
江虎不善地朝沈飛狠狠撞去,普通人都禁不起江虎蠻橫的衝撞,然而沈飛就站在原地沒動,嘲諷地看着江虎撞過來,也沒有躲閃的意思。
單海龍和江虎見狀就在心裡不屑地嗤笑:這小子,十有八九是被嚇傻了吧。
江虎齜起牙更顯得凶神惡煞了,衝撞的時候更加了幾分力道。
就在他和沈飛即將撞上的時候,沈飛卻猛不丁身影向後一側,江虎毫無疑問撞了個空,來不及剎車直直撞上了後面的車。
嘭的一聲,車子完好無損,江虎被撞得齜牙咧嘴,疼得抱着臂膀半天不能動彈。
這車的質量絕了!
單海龍兩眼大冒精光,更是貪婪地看着這輛軍用越野,心裡盤算着怎樣才能擺平沈飛三人把它弄到手。
江虎緩過勁後,對這輛車同樣垂涎不已,不過因爲沈飛的有意爲之他算是在弟兄面前丟大丑了,這個場子不找回來他江虎怎麼還有臉在這一帶混。
“雖然是假貨,質量還不錯!既然質量不錯,這車怎麼能輕易就被鑰匙刮出一道痕,一定是你們存心敲詐!現在我撞得胳膊骨折了,去醫院檢查還要花一大筆,這又怎麼賠?”江虎眼中閃着不善的光,一副質問的語氣。
單海龍也在一邊附和。
他們倒打一耙的功力令人拍案叫絕,坐在車裡的洪玉玲和石芝蘭都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不由得愣住了。
隨後她們齊齊看向沈飛,等着沈飛怎麼處理。
沈飛能怎麼處理?
面上掛着邪肆的笑容,沈飛挽起袖子,拎起江虎的衣領就道:“我來看看
你胳膊是不是真骨折了。”
“你敢亂來?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老子就是華夏第一航空公司的老總,你敢在這兒傷人,信不信我們直接打電話叫人讓你吃牢飯!”單海龍不可一世地耍橫道。
他不提報警還好,一提報警,沈飛的笑容更擴大了幾分。
不怕他不叫人,就怕他不敢叫人,叫越多人來還越熱鬧了。
“你打電話是你的事,現在我先看我的。”沈飛說着就神色詭異地看向江虎,舉起拳頭對準他的臉作勢要揍。
江虎何時吃過這樣的虧,剛剛這小子一躲恰巧讓他撞車上了,還當衆露出那麼丟臉的糗相,現在再讓人打他的臉,那他是真的不用在這一帶混了,丟死人了都。
“小子你敢!”江虎眼一瞪,條件反射伸手要反握住沈飛打來的拳頭,這一動就暴露出他胳膊毫無毛病。
單海龍明瞭沈飛的盤算已經來不及阻止意氣用事的江虎了,只好眼睜睜看着江虎你來我往和沈飛打了起來。
而江虎帶來的那些兄弟們,見此情景都覺得江虎表現差強人意,實在丟大夥的臉。
而且一個小白臉江虎還遲遲拿不下來,說是從部隊上退下來的精兵,該不會是吹的吧。
這些人不知不覺真相了,殊不知江虎也是越打心越沉,面對沈飛越是有種面對難以翻越的高峰一般,駭然驚懼。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小白臉不是一般的小白臉,擺開的這兩下子比他在部隊接觸的一些練家子還厲害!
弄不好是撞上鐵板了!
江虎心裡驚悸萬分的時候,單海龍衝周圍人使了個眼色,再不能讓沈飛這麼拖延下去。
“媽的,這裡是我的地盤,什麼都我說了算,有事我老子頂着!給我搶!”
就不信了,帶着倆妞兒開軍用車的小子能是什麼好鳥,他們頂多算是黑吃黑。
單海龍發狠地想,平光眼鏡也隨手摘了下來,露出陰狠眯起的小眼睛。
沈飛對江虎完全跟玩似的,眼角餘光注意到其他豪車上下來不少人
馬,正虎視眈眈包圍住他們還有後面的車,心裡一哂。
這就沉不住氣了?
搶車,夠能耐啊,光天化日衆目睽睽就敢幹出這樣強搶人車還理直氣壯的行徑,在有權者橫行的燕京也算頭一份奇葩了。
“你是在瞧不起我嗎!”江虎看出沈飛和他有來有往還能心不在焉看別的,又氣又惱,手下漸漸沒了輕重。
虎虎的拳風擦過沈飛的耳側,沈飛一下就發現了江虎眼裡充血的殺意,冷冷一哼。
想殺人?性格如此狹隘暴虐,以前還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
沈飛再不留手,重拳下去,打得江虎當即口鼻流血,仰天大叫一聲倒地。
“老大!”
“虎哥!”
在單海龍等人驚慌的叫聲中,幾聲警笛響起,由警車開道場面壯觀的軍部連隊直直開了進來。
眼見得荷槍實彈的上百號大兵下車後就將所有人團團包圍,子彈上膛,所有人都僵住了。
洪玉玲見到自己的人到了,悄然鬆了口氣,跳下車幾步走上前鄭重做了個軍禮。
“長官,A467向您報道!”
“A467,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回報長官,事情是這樣的……”
洪玉玲實在氣憤得很,乾脆連說帶比劃,將事情經過說清楚。
帶隊的連長是燕京軍區的老資格了,眼看着還有不到半年光景就要光榮退休,誰知道在自己轄下還能出現有人強搶軍用車的事,而且明明看出是軍用套牌的情況下還能幹出顛倒黑白強搶的事。
這人眼瞎了嗎?還是腦殘?
姓齊的連長不解了,怎麼他活大半輩子沒見過的奇葩卻在今天趕上了。
當然,齊連長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是接到了石靖將軍的親自指示,要幫洪玉玲解圍,也順便護送他們一程。
命令手下強勢地把場面控制住,齊連長就大步走向沈飛,“您就是沈先生吧,不好意思在我們燕京軍區轄下還能鬧出這樣的事端,我謹代表軍區上下向您致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