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很準。”
林子卿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紫閻很詫異：“林大人曾經有過死劫，本宮怎麼不知道？”
林子卿臉色蒼白，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十八年前的陳年舊事了，早就已經淹沒在塵埃裡，太子殿下那時候還小，不知道也屬正常。”
墨青羽目光爍爍，直勾勾地看向林子卿，問道：“還需要我幫你繼續算嗎？你是有緣人，我可以破例，幫你算得再深入一些。”
林子卿心下一動。
眼神卻是哀傷的：“她現在怎麼樣了？”
墨青羽漠然道：“死了。”
林子卿身體一晃，眼前一片夢黑，險些暈厥。
這些年來，他一直麻痹自己，不要去打聽她的消息。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可終究，還是忍不住。
“她死得其所。”
墨青羽如是道，“只是心願未了，尚有一股強烈的怨氣，還徘徊在人間，不肯離去。”
林子卿垂首：“這樣……”
墨青羽走上前，忽然間，握住了林子卿的手，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在看。
根據上古巫族的最核心傳承，看一些東西，是不需要肉眼的，而是要心眼。
“竟然是她？”
這一次，震驚的，是墨青羽了。
他在林子卿悲傷的情緒中，隱隱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容貌豔麗，眼神天生妖嬈，自帶一股嫵媚的風情，巧笑倩兮。
在西玖國的皇宮裡，他見過這個女人。
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至死，還選擇偏心的維護另一個小兒子。
“你見過黛兒？”
林子卿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少年，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夢中。
墨青羽不說話了，眼角的餘光，掃向了太子。
林子卿立刻回意。
這裡是東宮，說話不方便。
“太子殿下，這孩子微臣已經審訊完畢，他不是裂天皇國的通緝犯，也不是什麼上古巫族的後代，你弄錯了。這孩子是無辜的，微臣現在就把人帶走，去向皇上和太后娘娘覆命。”
“這怎麼？”
紫閻懵逼了，“這就審完了？”
林子卿雙手抱拳：“告辭。”
說完，就把墨青羽給牽走了。
林子卿直接把墨青羽給塞入了馬車裡，接到了林府。
“林大人？”墨青羽投以疑惑的目光，“我可是無罪釋放了？”
“嗯。”林子卿點了點頭，道，“鳳御醫和夜親王，動身去千年雪山，爲太后尋找解毒的靈藥去了，可能要些時日才能回來，在此之前，你就先暫住在我那裡吧，林家最好的醫生，會爲你治療傷勢。”
墨青羽眨了眨眼，聽林子卿敘述，才明白過來：“原來姐姐和姐夫，在梵天皇國，已經是那麼高的職位了。”
林子卿微微一笑，問道：“你見過她？”
這纔是他關心的問題。
“你是說柳黛兒嗎？”墨青羽答道，“當然認識了，西玖國，沒有人不認識她。她是姐夫的親生母親，一個非常狠心的母親。”
林子卿的手，一顫，繼續問道：“她怎麼死的？”
“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