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香爐裡點着從西域進貢的上好香料。徐徐外冒的香菸本是安神的好東西,卻無顧的讓人感覺心惶惶的,站在底下的御醫這樣心想。
他看着坐在龍椅上身着黃袍的皇上一言不發看着御醫呈上來的簡書,越看臉色就越差一分,他的心裡也就越慌張一分。
剛準備擦汗的時候只見皇上一把把簡書拍在龍案上,“哼混賬東西,沒想到我龍乾國竟有如此心腸歹毒的婦人。”
御醫瞬間就不敢動了,現在最最重要的是讓皇上消消氣兒。於是他走上前來約至兩尺的距離跪下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皇上切莫氣給壞了身子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王太醫啊,你叫朕如何不氣啊。”
王太醫開口還想再說些什麼被皇上一個眼神給咽回肚子裡了。頷首低眉着心想:能使得皇上龍顏大怒,這三皇子離洛寒還真不簡單啊。
“來人哪!”皇上朝殿外喊着,還不到一息的時間,便有一名太監恭敬地走到皇上身旁。
“你且去告訴那關大人,就說他教女無方,望他好好在家閉門思過,罰俸一年。下去吧。”
太監低眉順耳:“諾。”接着便快步走出了偏殿。
王太醫頓時睜大了眼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閉門思過”不就是變相的降級嗎。
皇上瞄了眼王太醫,“你也下去吧。”
王太醫起身向皇上行了個禮也退出來去。
剛走出去,王太醫低着頭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嘆了一口氣:這關大人一家怕是葬送在這關小姐身上嘍。
“誒,這不是王太醫嗎,怎麼……”
王太醫“噓”了一聲,打量了四周這才靠近來人的耳邊小聲的好心提示道:“現在皇上心情不好,等會兒進去了千萬不要讓皇上更氣。”
那人微微張嘴瞬間明瞭,“可是那關大人之女關曲兒惹的禍?”
王太醫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沒想到此事傳得那樣的快,京中的大人都知曉了。
“爹啊您說這可怎麼辦呢?”關曲兒坐在牀邊哭得梨花帶雨的。“這下所有王公貴族名家閨秀都在看我笑話,我的名聲怕是已經沒了。”
關大人來回踱步,剛剛纔傳來的口諭再加上此時哭着的關曲兒讓他很是心煩意亂,氣不過於是教訓了她幾句。
“哭哭哭,成天就想着自己。我們一家這下可被你一人害慘了,關曲兒我告訴你這段時間你給我在府裡安生一點,每天抄《列女傳》一遍!”說完便離開關曲兒的閨房。
這下關曲兒哭得更兇了,一旁站着的丫鬟勸都不勸住,只好任由她哭去了。
而於此同時,二皇子那裡也傳來了這個消息。煙霧繚繞的屋內,一名侍妾正在爲二皇子捶腿。
二皇子拖起侍妾的下顎使她把頭擡起了,侍妾便順勢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繞着二皇子的脖頸。
“皇子這是要做什麼?”侍妾輕笑道。
二皇子低着頭在她的的嗅了嗅,高挺的鼻樑不經意間碰到了中間的。緊接着接着抓住了其中一個大力揉了起來,另一隻手伸進內着的肩膀。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侍妾滿足地輕哼一聲,頭往後仰了仰,使更加聳立離二皇子再近點。
忽然一名侍衛走進來微微低了個頭,拱手道:“皇子,據說關家的小姐本想給秦覆惜下毒,沒想到被三皇子離洛寒給喝了,起了紅疹子。沒想到皇上勃然大怒……罰了曲大人一年俸祿。”
的手立刻停住,隨即向侍妾揮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那名侍妾剛來不久還不懂這裡的規矩,只想着把二皇子伺候好了說不定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不是很想不想離開,於是呼坐在腿上的動了動還想把二皇子的衣襟。
二皇子的眼裡泛起一絲寒意,“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滾!”
那名侍妾被二皇子震懾住了,那眼神在後來的她的一生當中每每做夢都會嚇醒,連滾帶爬地哭着跑出去。
貼身侍衛很是同情地看了逐漸遠去的侍妾,誰不知道他家皇子是個不好惹的人物,真的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回神過來,只見二皇子整理了下衣衫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某個點,手指一直敲在桌面上不知在想什麼。
主子沒有說話,那當下人的就更不能說話。只能暗自揣摩心思,在主子問他的時候能立刻回答出來。
“你說父皇下旨罰了曲大人一年俸?”二皇子突然開口道。
“正是。”
沒想到這父皇竟如此溺愛離洛寒,因爲這點小事就罰了關大人這樣一個大家族,看來真是低估他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啊……
二皇子搖搖頭,突然靈光一閃:“想盡一切辦法讓廢太子知道這件事情,明白嗎?”
侍衛百思不得其解,“二皇子爲何要讓廢太子知道呢。”
二皇子撇了侍衛一眼,薄脣微啓:“若是所有事情都讓你們都能猜到,那我這個主子又是來幹嘛的?”
侍衛在心裡恨不得想扇自己一巴掌,不該問的事情就別問!
“諾。”
而在另一邊許久不聞世事的太子收到由二皇子侍衛送出的封匿名信,打開一看“離洛寒得了紅疹,皇上下令懲處了關家。”
心下一沉,眉頭緊鎖着。立在一旁的管家問到:“太子怎麼了,這信中可的說了什麼?”
太子揉了揉額頭,“你拿去看吧。”
管家接過一看,接着便撕碎了那封信,說道:“太子眼下的局勢對你可不利啊。”
“哼,用得找你來告訴本宮嗎?”太子現在正在氣頭上,如果真如信上這樣子說的話,那他的太子之位怕是隻能易主了,不管他怎樣在父皇面前賣慘裝乖都。
不,絕對不能這樣,我不能認輸!看來不能在坐以待斃了,該去會會離洛寒了。
“你去告訴三皇子離洛寒,就說明日有事想要請教他,希望他能來我這做客,記着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