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果然很快就抵達了相府,秦柯跪在地上,聽着侍衛唸完聖旨之後接過聖旨,神情複雜。
“爹爹,昔兒讓你失望了。”等侍衛走了之後,秦覆昔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暗淡地盯着秦柯,秦覆昔知道她的太子妃的位置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位置,同時也是秦柯在朝中地位更加深一步的重要一步,但是她實在無法爲了權力而將自己出賣給那樣一個人。
秦柯聞言轉眸視線凝重地盯着秦覆昔道:“昔兒,是不是今日進宮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爹爹別問了,這件事爹爹您知道了不是什麼好事。”秦覆昔微微頷首,腦海中浮現出上午的時候見到的場景,心裡還是覺得一陣荒唐,自己的未婚夫居然是個男同,不過沒關係如今她再也不是什麼未來的太子妃了。
秦柯輕嘆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麼爹爹尊重你的決定,畢竟那深宮中的生活總伴隨着心機,你就算是真的成爲了太子妃,爹爹也會每日提心吊膽,這太子妃不做也好。”
秦柯此言一出,秦覆昔心尖一顫,鼻尖竟然有些泛酸,原本她以爲秦柯的心裡最重要的就是權力而如今看來她的確是將爹爹想象得太冷血了,實際上他正在努力地彌補着之前對秦覆昔的虧欠。
“明就起程前往西雲山吧,去找西雲真人學些本事回來,今晚爹爹會吩咐下人準備一桌晚宴爲你送行。”秦柯微微轉眸看着秦覆昔,隨即邁開步子離開了大堂,空蕩蕩的大堂之中就只剩下秦覆昔一人了。
當夜,大堂之中,寬大的圓桌上有些清冷,只坐着三個人,秦覆昔和秦柯,還有剛剛被解禁的白姨娘。白姨娘的精神看起來不錯,好像真的已經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之中走出來了似的,坐在秦柯的身邊,臉上帶着隱隱的笑意。
“來,昔兒,明日清早你就要啓程了,臨行前,爹爹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去西雲山能有所收穫。”秦柯舉杯,秦覆昔也跟着舉起酒杯跟秦柯同時飲下這杯酒,這邊秦覆昔剛剛放下酒杯,白姨娘就緊隨其後也舉起酒杯道:“昔兒,二孃也祝願你能有所收穫。”說罷,白姨娘一仰頭,幹掉了杯子裡的酒。
秦覆昔雖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雖說她一向不喜歡白姨娘,但是當着秦柯的面她也不好駁了白姨娘的面子,點頭微笑跟着喝掉了一杯酒。
晚宴進行得還算是順利,秦覆昔被碧蓮攙扶回房間休息了,明日一早相府會有馬車親自送秦覆昔去西雲山。
此時此刻,白姨娘被貼身的丫鬟攙扶進了房間,一進了房間白姨娘的真面目就露出來了,一把將桌子上擺着的上好青花瓷的花瓶給打翻在地,那瓷器在地上被摔得粉碎,碎片滿地的崩落,嚇壞了一衆伺候的丫鬟。
“夫人息怒……”貼身的丫鬟墨菊趕緊勸慰白姨娘道,並且給身旁的粗使丫鬟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們趕緊將房間給打掃乾淨,而自己則是湊到了白姨娘的身旁柔聲道:“夫人,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白姨娘狠狠地砸了桌子,攥成拳頭的手掌已經開始泛紅,可見這力道有多大。
“秦覆昔,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太子妃的位置沒了,居然還可以得到相爺的寵愛,她憑什麼?可憐了我的姍兒,到現在還是下落不明,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去找?”白姨娘說話間轉眸來,怒視着墨菊質問道。
墨菊倒也不慌忙,壓低了嗓門道:“夫人不要動怒,墨菊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還是沒有找到二小姐的下落,不過聽人說起二小姐的蹤跡,我想二小姐現在應該是沒事的,夫人就放心好了。”
“叫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秦覆昔不死,我就算是死了也閉不上眼睛。”白姨娘咬牙切齒地道,剛剛在晚宴上,白姨娘強忍着心底的恨意在秦柯面前裝模作樣,擺出一副原諒了秦覆昔的樣子,實際上心底裡卻是恨不得將秦覆昔給千刀萬剮了。
墨菊聞言,一雙秀眉微微挑起道:“夫人真的想讓大小姐死?”說話間,墨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算計的神色來,一副陰險的模樣。
白姨娘一聽這話,好像忽然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轉眸盯着墨菊道:“難不成你已經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墨菊得意地一笑,湊近白姨娘道:“夫人,既然如此墨菊倒是真的有個好辦法。”
一聽這話,白姨娘瞪圓了眼睛,那一雙泛着血絲的眼睛如今卻多了一抹神采。
“有什麼好辦法說來聽聽,只要能讓秦覆昔那個賤人死掉,出多少錢都沒關係,我一定要爲姍兒報仇!”
墨菊的眼底閃過一道精芒,壓低了嗓門道:“夫人如今正碰上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您想想看,如果秦覆昔不上西雲山的話,終日在相府中那夫人您就算是動手了,也極其容易被相爺發現,但是明日一早秦覆昔就上西雲山了,夫人爲何不提前在通往西雲山的路上埋伏好人手?到時候殺她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就算是相爺知道了,我們也可以隨便找個藉口說她只是在路上遇到匪徒,這樣一來相爺絕對不會懷疑到夫人您的身上來。”
墨菊此言一出,白姨娘思忱了一會兒,這才滿意地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那就這麼辦,你現在就去安排人手,不管花多少錢都行,一定要請最好的殺手,現在的秦覆昔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了,想要對付她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白姨娘緊緊地咬着脣,這一次她一定要讓秦覆昔有去無回!
“夫人,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請毒門的人吧,他們的手段可謂是出名的高明和狠毒,一定能將秦覆昔那個小賤人給做掉。”墨菊眯縫着眼睛,縫隙中閃耀着興奮的光,好像只要秦覆昔一死,她就能從白姨娘這裡得到一大筆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