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開門。”
一羣五大三粗,穿着運動裝的體育部的同學猛砸6528寢室房門。
但是,6528寢室沒有一點動靜。
“吳澤,快點開門。”
6528寢室還是沒有反應。
“吳澤,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勸你還是趕快給我們開門。”體育部領頭的人叫方林,正是前兩天把吳澤拖進小樹林暴打了一頓的李哲的手下。
方林足足敲了兩三分鐘的門,都沒人答應一聲。
同樓層其他寢室的同學被這邊的動靜所吸引,紛紛探出頭來。
“別敲了,吳澤這幾天都沒有回寢室。”
6528寢室對面的同學衝着方林等人說道。
“沒回寢室?”
方林不解:“那他去什麼地方了?”
“誰知道?”
6528寢室對面的同學聳了聳肩道:“你們這兩天都來找他,估計是躲起來了吧。”
“躲起來了?”
方林有些惱怒:“草,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就天天來找他,就不信他不回寢室。”
方林很不爽的衝着6528寢室門猛踹了一腳,這才揚長而去。
等方林等一羣體育部的同學離開後,同樓層的同學紛紛議論了起來。
“吳澤這小子自從在寢室裡面暴打了郭強一頓之後,就沒有回寢室,是不是怕被郭強報復,躲起來了吧。”
“也不知他怎麼就暴打了郭強一頓,估計是下得黑手吧。”
“我看很有這個可能,他躲起來也是對的,別說郭強了,看看這羣體育部的,前兩天把吳澤拖進小樹林裡面暴打了一頓,這幾天天天都來找他,估計也沒什麼好事,不躲起來難道還要再被他們暴打一頓。反正這小子補考也不可能過關,早晚會被學校開除,早點躲起來,也少挨一頓打。”
“我看這小子也知道自己補考不可能過關,又得罪了郭強和校花陳美娜,反正要被學校開除,不如早點走人,免得到時候被學校開除丟人現眼。”
“他還怕丟人啊,一張臉早就丟盡了。”
有同學很不以爲然的撇撇嘴說道。
衆人紛紛揣測着,越說越覺得吳澤幾天沒回寢室,估計是害怕溜之大吉了。他們卻不知,吳澤自從在學校食堂處殺雞偷血修煉煉血玄功後,便沉思着從何處尋得大量的鮮血用於修煉。
他首先想到了屠宰場,緊接着便被他否定了。
先不說屠宰場在什麼地方,距離學校有多遠,但他煉血玄功功力尚淺,去屠宰場取血修煉顯得多餘。而此法只能鋪築修煉,不能因此而忘本,捨棄了淬鍊本身的血脈。
旋即。
他便利用身上的積蓄在距離東海交大不遠的農家找了個專爲東海交大提供活雞活鴨宰殺的農家小院,購買下剛剛宰殺的活雞活鴨的新鮮血液鋪築修煉。
他暫住農家小院足足一週時間,除了吃喝拉撒睡,全部用來修煉煉血玄功。這一日,煉血玄功終於有了顯著的進步。
一把殺雞刀剛剛放到活雞的脖子上,劃破了雞皮時,熱氣騰騰的鮮血便準備噴涌而出,吳澤手恰巫印隱晦的指向噴涌而出的鮮血,鮮血心隨意動竟然保持着剛剛被噴出的情況,且能隨着吳澤的控制,在半空中隨意的變換着形狀。
他已經能如臂驅使流動的鮮血,這讓吳澤看到了煉血玄功修煉到高深處的強大。而他下一步努力的方向,便是驅使活雞體內的鮮血突破薄薄的血管壁。
叮鈴鈴。
叮鈴鈴。
吳澤正心隨意動,如臂驅使着面前的血滴時,一陣悅耳的和鉉鈴聲打斷了吳澤的動作。
“是
誰?”
吳澤發現手機上是個陌生的電話,沉吟了一下便接通了電話。
“吳澤,我是班長周凌君,你在哪裡啊?”
電話內傳來班長周凌君的聲音,吳澤心中釋然:“班長,找我什麼事?”修煉煉血玄功,讓吳澤精神異常的好,即使睡覺也能夠用修煉來取代。看到好處的他,有點愛不釋手,修煉起來渾然忘我。
“什麼事?”
電話內周凌君的聲音有些急躁:“你自己補考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到底還來不來學校補考,我可已經打電話告訴你了。”周凌君抱着盡責的態度還是給吳澤打了個電話。
“補考。”
吳澤一驚,這纔想起,不由衝着周凌君不好意思的笑道:“班長,什麼時間啊,准考證我去哪裡拿啊?”
周凌君道:“你回寢室吧,到我這裡來拿。”
吳澤笑道:“OK,麻煩班長了。”
周凌君見吳澤還算在意補考,不由想到了方林等人,也不喜歡看見同班同學被打,不由提醒道:“吳澤,前幾天那幾個體育部的人一直在找你,你還是不要回寢室了,你在哪裡,我把准考證交給你。”
“他們找我?”
“是的。”
“我知道了,謝謝班長。我還是回寢室來拿吧,我回來這麼會時間,他們也不一定就能夠碰得上我。”吳澤倒是不在意方林等人能把自己怎麼樣,而且他還想回寢室洗個澡換身衣服。
“那隨便你。”班長也不強求。
吳澤掛斷電話,起身衝着農家小院的主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農家小院。
一週沒回寢室,6528還是老樣子。
郭強以及吳華或許覺得很丟人很沒面子,到現在也沒來學校,而另外一個同學因爲見不慣郭強,吳華的做派,那是除了睡覺其他時間寧願蹲圖書館也不回寢室的主。
吳澤回了寢室,找了套乾淨的衣服,便衝進了洗手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班長。”
吳澤推開周凌君所在寢室,衝着他喊道:“我來拿準考證。”
“吳澤。”
“吳澤,你回寢室了?”
寢室內的同學都很驚訝。
班長明明已經提醒了他,他居然還敢回寢室,是不是特欠揍啊。
“吳澤,你真的要去參加補考?”有同學好奇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吳澤反問道。
“看你的神情,你像是從被女神拒絕的打擊中醒悟了過來。不過,以你這幾年來的學習來看,反正參加補考也不過是走走形式,最後還是被學校開除,你還不如趁早離開得了,免得倒時候學校把你給開除了丟人,還會被郭強給報復,”同學好心的提醒着吳澤:“班長都給你說了,前幾天那幾個體育部的來找過你了,你難道還想被打?”
“是啊,反正過不了,還不如直接離開得了,免得他們報復你。”
周凌君寢室的同學好心的提醒着吳澤。
“謝謝關心。”
吳澤隨意的笑道,反正大家都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並沒做過多的解釋。
“這是你的准考證。”
周凌君這時候把一張准考證遞給了吳澤。
“謝謝了,班長。”
吳澤衝着周凌君打了個招呼,便直接離開了寢室。
“他還真要去參加補考啊?反正都過不了,還要去參加補考,真不知道他腦子裡面裝的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有病。”
“神經病唄,不就是被女神陳美娜給拒絕了嗎?居然窩囊成這個樣子,真是想不明白。”班長寢室內的幾個同學撇着嘴,隨意的聊着,很不以爲然。
吳澤拿到了準備證
,才知道距離補考時間還有個把鐘頭。
他隨意拿了一支中性筆,便照着准考證上面的考室走去。
這是一件多媒體階梯教室,寬大的教室足夠坐上幾百號人。
距離補考時間還有20來分鐘,多媒體階梯教室內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同學。
他們根據座位上的標籤開始尋找着自己的座位,吳澤抵達教室看了眼第一排的號籤,便發現號簽上的號碼和自己的差不多,而自己的座位正好在教室內正中間正對着黑板的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也就是老師眼皮子底下的位置,想要作弊的同學的惡魔的位置。
“兄弟,神位置啊。”
“哥們,節哀吧。”
有新進來的同學路過吳澤的身邊,見吳澤居然坐在這個神位置上,都不由嬉笑着衝着巫
吳澤打着招呼,暗自竊喜。
吳澤聳了聳肩,毫不在意。
很快,便有監考老師,抱着試卷走進了考室。
他把試卷往講臺上一放,便環視了教室一眼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至於補考什麼規矩,我想大家不用我再重複了吧,不要作弊,如果作弊被抓到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
旋即,他便如木頭人一般倒揹着手,挺着個大肚子站在講臺上,擺足了譜兒。有認識他的同學,立刻認出了他的身份:醫學院臨牀醫學專業系主任範波,號稱補考殺手。
叮鈴鈴。
隨着考試鈴聲響起,範波開始分發試卷。
偌大的一個階梯教室內,補考着不同的科目。
範波等到所有同學手中都拿到了試卷之後,等到另外一個補考老師出現在門口時,他便慢悠悠的開始從靠邊的位置檢查起考生的准考證,以免有代考的情形出現。
第一堂考試的科目是最基礎的《人體解刨學》,吳澤拿到試卷,便覺得試卷上的題目如同小學生的作業般簡單,提筆就寫,中性筆筆尖敲擊着桌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響,瞬間便引起了周圍同學的注意,見吳澤運筆如飛,便暗自嗤笑,暗想這貨又是個冒充大頭蒜的傢伙,不懂就是不懂,還要胡亂填字。
十來分鐘,範波終於檢查到了吳澤身後的一名補考同學。
他見吳澤運筆如飛,還暗自點了點頭。
覺得補考的同學中還是有同學認真複習過了的嘛。
他拿起吳澤的準備證,還不由拍了拍吳澤的肩膀以示鼓勵:“好好做。”
吳澤雖然不以爲然,卻還是衝着範波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範波拿起准考證以及學生證一看:醫學院臨牀醫學專業吳澤。
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還以爲遇見了悔過的學生,原來是吳澤這個極品窩囊廢,他運筆如飛看來又是在亂寫亂畫了吧,範波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飾:“你叫吳澤?”
“我叫吳澤,准考證和學生證上都有我的照片,你看看。”吳澤以爲這監考老師懷疑自己是替考,不由提醒道。
“我看着呢。”
這個極品窩囊廢居然敢質疑自己,這讓範波看吳澤的眼神更加不耐煩和鄙夷:“你就是09屆川西省全省理科狀元?”
吳澤也聽出了範波口氣中的鄙視,心頭雖然不喜,卻也沒當面頂撞範波,埋頭照顧自己的試卷去了。
“不會做就不要在試卷上亂寫亂畫,增加閱卷老師的工作量。”範波並不認爲窩囊了四年的吳澤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試卷出來,輕蔑的說道。
“你對我有意見?”
吳澤再傻-逼,也聽出了範波對自己的仇視。
這仇視來的真莫名其妙,也讓吳澤很不爽。
“你這是什麼態度?”範波指着吳澤,呵斥道:“有你這麼對老師說話的嗎?你給我站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