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國宴酒店前門大半牆壁坍塌,除去牆壁坍塌的聲音外,現場鴉雀無聲,只有衆人粗重的喘息聲。
半響。
衆人才從這血腥的一幕反應過來。
啊……
不少女士驚恐的尖叫着,分貝之高,震耳欲聾。
嘔……
更有不少人見此血腥一幕,胃部不斷翻騰,捂着嘴,便跑到一邊大吐特吐,整個國宴酒店門前一片狼藉,人人臉色蒼白,不斷的後退着,欲遠離吳澤,好似吳澤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就連起初拍手稱快的融繹、錢興之、王峰、高仁等人都皺着眉頭,一臉凝重之色。
如果任由事件繼續惡化下去,他們擔心此事會向着失控的方向發展,爲吳澤豎立更多的敵人,且此地乃是京城,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一旦吳澤做的太過火,無論吳澤對與錯,勢必引起國家高層的不快,認爲吳澤這種行爲是對國家尊嚴的挑釁,不把國家放在眼中,這種行爲絕對不能姑息,要對吳澤進行打壓,那就不妙了。
彼此對視一眼,欲勸阻吳澤。
但一想到此事想要罷手,控制權並不在吳澤手上,而在白家手上,只要白家讓吳澤帶走何玉萱,殺了白牧,事情便到此結束,只是白家會這麼做纔是怪事。
融繹、錢興之、王峰、高仁四人相視一眼,均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默默的祈禱着,希望事情不要繼續惡化。
白中鎧、白元、白牧,白家老中青三代的佼佼者均看着坍塌的牆壁中被黑色巨劍貫穿胸口的神龍小隊五人,臉色就是一陣蒼白,猙獰扭曲的可怕。
死了。
死了。
白瑞死了,神龍小隊五人也死了。
吳澤到底有多強大?
白中鎧、白元、白牧,白家老中青三代均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白家究竟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爲什麼如此強大。
白家危亦,白家必亡。
怎麼辦?
怎麼辦?
白中鎧、白元、白牧,白家老中青三代已經不再想着殺了吳澤,而是如何保存白家。但是,任由吳澤帶走何玉萱,並且殺了白牧,那白家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屆時,即使不用吳澤、融家、錢家、王家、高家出手,落井下石者便能致白家死無葬身之地。
“屠兄,怎麼辦?”白元求救似的抓住屠攸繹的手,一臉急切。
“我不是他的對手。”儘管不願意承認,屠攸繹還是道出了事實,臉色異常的凝重與難看。
“那怎麼辦?”白元惶恐:“那就讓他這樣大搖大擺的帶着何玉萱離開,再殺了白牧,我白家還有和顏面在京城立足,我白家會成爲整個京城的笑柄,與其這樣,我寧願白家交代在這裡。”白元臉色異常的猙獰扭曲,好似要擇人而噬一般。
“說的好。”神針門褚珂展顏一笑:“我這裡有一計,不知白家主可願意一試。”
“褚前輩。”白元見神針門終於站出來說話,一臉欣喜,急切的道:“褚前輩你說。”
“說實話,我即
使站出來與吳澤一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戰勝它,何談是殺了他。”褚珂語氣有些凝重。
“什麼?”白元、屠攸繹一臉不信,褚珂可是古武門派神針門的門主,居然說自己不敵吳澤,兩人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
“吳澤很強。”褚珂直接下了論斷,同時展顏笑了起來,語氣陰冷:“他雖然很強,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即使小口徑的槍械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威脅,但是地對空高射機槍,武裝直升飛機上的機炮卻能瞬間把他打成馬蜂窩,死得不能再死了。”
“褚前輩,你說動用軍隊?”白元、屠攸繹兩人立刻抓住了其中的重點。
“這恐怕不妥吧?這裡畢竟乃是京城。”白元還是比較忌憚的。
“我知道這裡是京城,可是一旦吳澤今天在這裡帶走了何玉萱,並且殺了白牧,你認爲你白家還有在京城生存的餘地嗎?”褚珂瞥了一眼白元:“你就別妄想離開了京城,你白家還能創造今天的輝煌,那是做夢。”
褚珂無情的打擊着白元。
白元聞言,臉色一陣灰敗:“褚前輩,你說吧,我們應該怎麼做。”
“好,這纔是做大事的人。”褚珂拍着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屆時,只要吳澤敢動手,我必將他打進謀國叛國的行列中,倒時他與整個國家爲敵,借用他自己一句話,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哈哈。”
褚珂哈哈大笑,旋即便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了白元。
白元聞言,心裡一陣不願。
一旦這麼做了,白家聲望掃地,同時在京城動用了軍隊,其後善後的工作也很麻煩,尤其是王家掌控着京城軍區。不過,有神針門插手,倒也不是這麼難做。
只是,白家不這麼做。
從今天開始,白家便不用存在了,直接被除名得了。
“白家主,吳澤開始動了,你可沒多少時間考慮。”褚珂時時刻刻關注着吳澤,見吳澤緩緩舉起右手,虛空一握,還在廢墟之中把神龍小隊五人貫穿的黑色巨劍嗡嗡嗡的顫抖了起來,突然化爲一道黑色閃電,倒飛而回,被吳澤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內氣外放隔空取物,是古武手段,還是異能?”褚珂見此,眼皮狂跳,這吳澤的實力深不可測啊。
褚珂經過最初的驚駭,一臉狂熱。
吳澤年紀輕輕便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其身上如果沒有秘密,沒有絕世武學豈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想想副門主楚學爲何單獨離去,還單獨前往獸場,其心理究竟想什麼,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褚珂心癢難耐。
黑色巨劍是好東西啊,神兵利器。
吳澤施展的武學,也是絕世武學啊。
據白牧所說,馮祈種懷疑吳澤會靈柩九針,那不是神針門的傳承嘛。
褚珂想想渾身是寶的吳澤落在自己的手中,就感到熱血沸騰啊。
“媽的。”白元經過褚珂提醒,也終於下定了決心:“我白家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白家主是做大事的人。”褚珂笑道。
“把何玉萱帶上來。”白元吩咐:“把宴會上的何家人全部給我綁了。”
“是。”白牧舔着嘴脣,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殘忍。
撲通,撲通,撲通。
片刻時間,還處於茫然震驚之中,躲在宴會人羣之中不敢露面的何家之人全部被白家之人給綁了,被白家人推到跪在了國宴酒店的門口,而白牧更是挾持了何玉萱,整個人的身體完全躲在何玉萱的身後,用一直槍頂在了何玉萱的腦後。
“啊……”
“這是怎麼回事?”
……
白家人突然把何家人給綁了,還用此威脅吳澤,一個個來賓都是一陣茫然。
“把何羲山給我綁來。”白牧安排着。
“趕快吩咐下去,安排軍隊對國宴酒店方圓一里內進行軍事封鎖,我們儘量爭取時間。”白元通過電話,開始下達命令,做着最後的掙扎。
白家之人突然動手把何家之人給綁了。
何家之人一臉茫然,心中盡是恐懼。
“怎麼回事?”
“啊……你們幹嘛綁我們?”
“我們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白家?”
……
何家從何家老爺子何東,長子何羲正夫婦,二子何羲浩夫婦,四女何羲蓉夫婦到五女何羲雯夫婦全部都被白家之人給綁了,強行跪在了國宴酒店門前。
何東老爺子也是京城豪強,如今卻被人強迫當衆下跪,他的臉色異常難看,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而長子何羲正夫婦,二子何羲浩夫婦,臉色同樣很是難看,緊咬牙關,死命的掙扎着,並大聲嚷嚷着:“放開我們,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我們是親家,我們應該一致對外,殺了吳澤,而不是自相殘殺。”
而四女何羲蓉一臉怒容不斷掙扎不斷的咆哮:“放開我,你們白家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們是親家,我們是同盟,我何家受辱同樣也是你白家受辱。”
“你白家白牧不是喜歡我們家玉萱嗎?我們是親家,你們腦子是不是有病,把我們綁起來,我們臉上無光,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閉嘴。”何羲蓉還欲再說,卻被白家之人一個大耳巴子扇的眼冒金星:“傻-逼娘們,如果不是你們何家何玉萱不守婦道,亂搞男女關係,生活不檢點,豈會讓我白家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你們何家罪無可恕。”
“放屁。”
“我們家玉萱冰清玉潔,白牧娶了她那是他的福氣……”何羲蓉還欲擡高何玉萱增加何家的顏面,不料卻被白家之人一耳巴子扇的眼冒金星,連牙齒都掉了幾顆:“閉嘴。”
何羲蓉這下不敢說話了,整個何家噤若寒蟬,心裡把何玉萱恨道了極點。
“你這個該死的騷蹄子,就知道亂勾搭男人。”
“如果不是你亂搞男女關係,和其他男人不檢點,豈會讓白家被吳澤落了面子,還要報復到我何家身上。”何羲正、何羲浩、何羲蓉均側頭怒視着何玉萱,眼睛惡毒的想要吃人一般,倒現在還沒一點悔改之意。
“吳澤,不許動。”白雲突然指着提着黑色巨劍一步一步走來的吳澤,大聲呵斥道:“如果你不想因爲你自己連累何玉萱的家人,最好給我離開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