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警車呼嘯而來,上百的警察把整個步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警車中一輛警用小巴上端坐着三十來名武裝特警,隨着一聲命令,三十來名武裝特警無聲無息走下小巴,融入黑夜之中。
“A隊就位。”
“B隊就位。”
“C隊就位。”
……
“衝鋒小隊就位。”
“狙擊手就位。”
……
“錢書記,一切準備就緒。”市公安局局長韋林嚴陣以待。
“嗯。”錢興之聞言臉色平靜的點了點頭。
十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在步府一個街區便停了下來。
步府內外的巡邏隊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今天的天特別的黑,風特別的冷。
錢興之獨自從另外一個街區走出,徑直走向步府大門。
步府大門兩名嚴正以待,渾身肌肉充滿爆炸力的男子鷹隼般的雙眼看向錢興之,把他攔了下來。
“我是市委書記錢興之。”錢興之平靜道:“我要見馮祈種。”
兩名男子神色不善的看着錢興之,聞言都是一驚,神色古怪的打量着錢興之:“你是市委書記?”
兩名男子有些不相信,市委書記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這根本不可能嗎?
而且,那誰,馮祈種又是誰啊?
“你們儘管稟報上去。”錢興之提醒道。
兩名男子見錢興之神色沉穩,不似做假,心裡納悶,躊躇了一陣,便留下了一人,另外一人進了步府。
步未虞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你是說東海的市委書記來找馮祈種?”
“他是這麼說的,我看他神色沉穩,不似做假,但我們步府哪裡有馮祈種這號人物,真是奇怪。”看門的男子嘀咕着。
步未虞不是普通人,當然知道步府內就有這麼一號人物。
他還是整個步府的幕後掌控者,只是後者對步府的權力並不放在心上,只要爲自己所用便可。
“錢書記,你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給馮前輩帶個話。”步未虞到了門口,並沒有邀請錢興之進去坐坐。倒也沒有衝着錢興之大呼小叫,呼來喝去。
他把握不準錢興之的態度,而府邸內還有着哥倫比亞的毒販。
“替我傳個話,市委希望他把血蠶桑樹捐獻出來,這裡利於東海的大事。”錢興之一臉平靜。
步未虞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爲血蠶桑樹這個名字的古怪而驚異不已。
他衝着錢興之點了點頭,便返回了步府。
十幾分鍾過去後,步未虞才走了出來:“抱歉,馮前輩正處於閉關之中,不見外人。”
“……”
錢興之沉默了。
馮祈種鐵了心不想要把血蠶桑樹交出來。
“我明白了。”
錢興之轉身就走,留下一臉不解的步未虞。
幾分鐘後。
刺耳的警鳴聲大響,劃破夜空。
十幾輛警車呼嘯而至,瞬間便把步府門前照了個大亮。
頃刻間,步府門口雞飛狗跳。
步府內外的巡邏隊被十幾輛警車的陣勢震得心驚肉跳。
錢興之走出,手中拿着一個高倍擴音器,衝着步府喊道:“馮祈種,東海不能沒有血蠶桑樹,請你把他交出來。”
錢興之不想走到這一步,他抱着最後的一絲打算,先禮後兵。
錢興之去而復返,還隨着十幾輛警車呼嘯而來,震得他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怒:“這個錢書記,腦子有病啊,大半夜的想要幹什麼。”
刺耳的警
鳴聲大做,劃破了夜空。
整個步府內外的人瞬間驚醒,尤其是隨同哥倫比亞毒販安德魯而來的毒販神情猙獰的低吼道:“警察,幹。”
他們緊了緊手中的挎包,一名哥倫比亞毒販瞬間從中掏出一把AK47,咔嚓一聲子彈上膛。
咔嚓。
咔嚓。
其他幾名毒販瞬間效仿,從房間內衝了出來。
AK47,烏茲衝鋒槍等黑洞洞的槍口瞬間便對準了步府內的人,神情猙獰:“幹,警察,你們報警了,統統都得死。”
而步未虞這邊的人反應過來的同時,紛紛摸向自己的腰間,拿出了手槍對準了哥倫比亞毒販。
“慢着。”步未虞臉色陰沉:“我們沒有報警,讓我出去看看,你們都留在這裡。”
步未虞神色陰沉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到門外十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門外,一道道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步府,他的神情也是一凜,心中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錢書記,這是怎麼回事?”
步未虞強忍着心裡的憤怒以及緊張詢問錢興之。
但是,錢興之根本就沒搭理他,而是繼續高喊着馮祈種。
三分鐘過去,步未虞也等了三分鐘,臉色越發不好看,陰沉的能夠低出水來。
吳澤在步府內如魚得水,持着血針羅盤,幾近周折,終於找到了馮祈種的住處。
府邸內,亭臺樓閣,假山假水,迴廊十八彎。
馮祈種的住處便在府邸深處,一處小別院內。
外面的叫喊聲,儘管到了這裡,任然震耳欲聾。
吳澤不相信馮祈種沒有聽見,只是不想搭理錢興之,是鐵了心不準備交出血蠶桑樹了。
吳澤此刻還不是後者的對手,不想貿然與後者再戰一場。
而是返回了大門口處的別墅小樓。
他直接一巴掌拍醒了哥倫比亞毒販這次的主腦安德魯,等後者雙眼迷迷糊糊時,吳澤便對着後者施展了上古巫術-迷魂,後者便如同催眠一樣神情呆滯。
“大哥倫比亞毒販死也不投降。”
安德魯操起一把卡賓槍,咔嚓一聲拉上槍栓衝出房間來到窗戶門口,衝着錢興之等人噠噠噠便是一通鋼鐵洪流射了出去,同時一顆手雷也被他丟了出去。
噠噠噠。
蹦。
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一個小型蘑菇雲沖天而起。
子彈的炸響聲瞬間劃破夜空,極其的刺耳。手雷的爆炸,極其的囂張。
緊隨而來的其他哥倫比亞毒販神情猙獰,不由分說,端起AK47,便對着外面扣動了扳機,嘰裡呱啦的叫着,至於是什麼意思沒人知道,但是錢興之,韋林明白,對方發瘋了,盡然敢對警察開槍,還敢丟手雷,看着兩三顆手雷丟出,幾輛警車被炸飛,所有人都憤怒了。
“操,給我打。”
韋林也怒了。
只是,不等他說話,便已經有警察開始還手了。
尼瑪太囂張,不打不行了。
噠噠噠。
雜亂的子彈炸響聲迴盪,一顆顆子彈呼嘯而至。
“媽的,瘋了,瘋了。”
哥倫比亞毒販瘋狂開槍,步未虞氣的渾身顫抖。
十幾輛警車下來的警察,無不掏槍還擊,頓時上演了一幕警匪大戰。
吳澤給錢興之發了信號,挑起了雙方的戰火,這纔回到馮祈種的獨院守株待兔,伺機而動。
“切斷步府網絡,通信。”
“屏蔽方圓一公里內所有的無限信號。”
“衝鋒小隊,行動。”
“狙擊手,行動
。”
韋林一聲大喊,三十來名武裝特警中二十二人分成兩個小隊,從正面兩個犄角的方向強行攻入步府,而佩戴了紅外線夜視儀的八名狙擊手,全方位監控着整個步府,就是一隻蒼蠅也休想飛出步府。
噠噠噠。
噗嗤,噗嗤。
二十來名武裝特警武器精良,裝備先進,具有過硬的軍事素質。
二十二人組成的兩個衝鋒小隊,殺進步府如入無人之境。
槍槍都能帶走一名黑社會分子的小命,不留絲毫情面。
步未虞見此,目眥欲裂。
他經營步府多年,勢力囊括了東海沿岸幾乎所有的沿海城市。沿海一帶,說起他步未虞,無不色變。
沒想到,今天突然莫名其妙的便與警方陷入了槍戰之中,這下完蛋了。
“媽的,這羣哥倫比亞的毒瘋子。”
“兄弟門,給我頂住,殺。”
步未虞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他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錢興之過來,是早有計劃。
如果馮祈種前輩出面交出血蠶桑樹,事情根本不可能發展到這個局面。
儘管,他馮祈種纔是步府的話語人。
但是,步府他經營了多面,是他步未虞的產業。
馮祈種既然不掌權,他也挺享受上面有人,下面自己獨攬大權的皇帝生活。就因爲馮祈種的不應答,他步未虞便要落得這個地步,心裡對馮祈種恨透了。
二十二人武裝特警組成的衝鋒小隊衝進步府,殺了步府一個血流成河。步未虞都瘋了,端起黑星甚至從手下的手中搶過MP5與武裝特警對持了起來。
噠噠噠。
一輪攻入,步府幾乎被消滅殆盡。
至於投降的,都被武裝特警捆-綁了起來。那些翻牆逃竄的,也被事先安排的警察控制住。
“瘋了,瘋了。”
錢興之如此大動作,馮祈種也氣得渾身顫抖。
步府之所以能夠屹立不倒,便是因爲其中涉及了多方的利益,沒想到錢興之絲毫不顧。
“太囂張了,太目中無人了。”
馮祈種憤而站了起來,衝出獨立小院,施展壁虎遊牆術,瞬間就越進了府邸門口的四層小樓。
“錢興之。”
馮祈種爆喊一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你敢毀我基地。”
錢興之面沉似水:“我也不想這麼做,是你逼我的。”
“哈哈哈。”
馮祈種瘋狂大笑,臉色猙獰扭曲:“好你個錢興之,誰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付我神針門,你們錢家這是作死。立刻給我滾,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否則,殺無赦。”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太囂張了。
太霸道了。
下面的警察紛紛怒視着馮祈種,恨不得斃了後者。
“馮祈種,我再問你一遍,交不交出血蠶桑樹。”
“想要血蠶桑樹,你這是作死。”馮祈種大怒:“你死定了。”
“狙擊手,狙殺。”錢興之聞言,終於失去了耐心,沉聲道。
任你古武境界超羣,面對熱武器,也只能含恨而死。
“狙擊手。”馮祈種聞言,亡魂大冒。
錢興之居然敢動用狙擊手對他進行狙殺,他簡直不敢想象。
如果他能突破地級境界,倒也不懼子彈。
只是……
他想都沒想,縱身一躍,便飛奔離開。
蹦蹦蹦。
突然間,幾聲格外響亮的炸響聲劃破夜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