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不置可否的衝着朱按笑了笑。
“朱皓多嘴。”朱按臉色一變,朱皓雖是家族內的天才,但是惹誰不好,非要惹吳澤。
惹惱了吳澤,朱家有可能血流成河,毀於一旦。
“四伯,難道我有說錯?”朱皓冷眼看向吳澤:“區區一個小子,年紀同我不相上下,和我朱家相比,有何能耐,被我朱家奉爲上賓,端起這麼大的架子讓我們朱家核心族人等他一人,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天級中期。”吳澤嘴角微翹。
“天級中期?”朱皓眉頭皺起:“什麼意思?”
說到這裡,朱皓臉色神情一變:“你知道我乃是天級中期境界?”
吳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朱皓斷然否決,他不相信吳澤能夠看穿他的古武境界。
畢竟,他知道,只有突破了天級的武者、打破了肉身桎梏的武者才能看穿其他武者的境界。
比如師父,道號白雲,突破了天級,打破了肉身的桎梏,他能輕易看穿任何一名武者的古武境界。
他不相信吳澤能夠看穿他的境界,否則豈不是說吳澤突破了天級,進入了武道境界的另外一個層次。
他斷然不願意相信這個可能,他是朱家的天才,是青城道觀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是最有希望打破肉身桎梏突破天級的武道天才,怎麼會落後於他人。
“接我一劍。”朱皓咬牙抽出腰間的軟劍,輕輕一抖軟劍,發出一陣清脆的劍鳴聲,劍尖直刺吳澤咽喉。
“不可。”這個時候,朱按見朱皓拔劍便刺向吳澤,神情大變。
他不是擔心吳澤,他是擔心朱皓。
吳澤下手有多重,他是知道的。
他想也沒想
,便欲插進兩人之間,用自己的身體在兩人間形成一堵牆壁。
“四伯,不可。”
“四伯,就讓朱皓去吧。”
“朱皓是青城道觀的高徒,誰能奈何他。”
……
幾名朱家弟子知道朱皓自視甚高,且對朱皓有信心,不由拉住朱按勸道。
“吳部長,手下留情。”朱按見朱皓抽劍,吳澤反手抽出從不離身的黑色巨劍後,臉色大變,衝着吳澤大聲求饒。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朱皓聞言,惱怒的咒罵道。
“四伯,你怎麼能這樣,連自己人都不相信,還要去相信外人。”
“是啊,四伯,你可別小瞧了皓哥,皓哥可是天級中期的強者。”
幾名朱家三代弟子紛紛不平。
“閉嘴。”朱按怒極,咆哮道。
他沒有時間去教訓朱家的三代族人,而是看向朱皓與吳澤兩人,手心裡面盡是汗水,他只希望吳澤大人大量不要與朱皓計較。至於吳澤能否殺了朱皓,他一點也不懷疑。
“讓我見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被自家四伯否定,朱皓心裡很是窩火。
“如你所願。”朱皓是天才,這個年紀便達到天級中期境界,天賦之高,可以相信,自視甚高,不服氣一點也沒有錯,吳澤並沒把朱皓的大言不慚放在心上,只是不願他繼續無理取鬧。
吳澤反手握住黑色巨劍的剎那,已經完成了上古巫術-化巫,雙頭怪蛇與整條右臂融合。
吳澤右臂衣服下的手臂瞬間膨脹起來,佈滿了泛着黑光的黝黑鱗甲。右手五指變得粗壯起來,握着黑色巨劍,充滿了無窮的力量,揮劍直劈。
一個簡簡單單的直劈,毫無花俏。
咔咔咔。
灌注內氣,泛着異樣光芒如同光劍一般的軟劍與黑色巨劍劍尖驟然碰撞在一起。
隨着一聲‘叮’的清脆聲響,泛着異樣光芒的軟劍頃刻間爆炸開來,斷成一截一截。
黑色巨劍紋絲不動,其上一道血色劍芒激射而出。
血色劍芒快若閃電,從朱皓的脖頸間一閃而過。
“……”
朱皓只覺得脖頸一涼,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那是劍芒,劍氣外放。
那一瞬間,朱皓彷彿從鬼門關中走了一趟,心裡涌出一陣恐懼。
他臉色鐵青,探手摸向脖頸,只覺得觸手溫熱。
血。
他感覺到黏黏糊糊的,那是血的感覺。
傷口不深,只是擦破了點皮而已。
如果吳澤想要他死,那他早已經人頭落地了。
看着手指上的血跡,朱皓臉色變的很難看,看着吳澤的眼神中,盡是仇恨之色。
“朱皓。”
朱按見朱皓沒事,只是脖頸間破了點皮,便明白是吳澤手下留情了,也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呵斥了朱皓一聲,瞪了他一眼,這纔看向吳澤:“吳部長,小輩不懂事,朱按代他向你道歉。”
“不用。”吳澤揮了揮手:“切磋而已。”
“呼。”
朱按見吳澤如此說話,再次鬆了口氣。
他回頭看向朱皓,瞪着他道:“還不過來,趕緊向吳澤部長道歉。”
朱皓聞言紋絲不動,徑直瞪着吳澤道:“你突破了天級?如果你突破了天級,我輸的不冤。家師白雲子突破了天級才能看透我的境界,我朱皓也要突破天級,來日必向你討回今日之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