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被隔離了,什麼時候的事?”
如果說誰能解決這次的埃博拉病毒疫情,錢興之首推吳澤。
關鍵時刻,居然聽說吳澤被隔離了,而且他不問起,居然沒人告訴他,他豈能不氣。
“兩天前的事情了。”陳榮隱隱覺得不妙,他只覺得脖子有些發涼。
“啪。”
錢興之聞言,衝着陳榮拍了桌子,豁然站了起來:“陳榮,你他媽是白癡啊,埃博拉病毒疫情爆發一週時間,上至中央,下至老百姓,就連國際輿論都關注着我東海市埃博拉病毒的疫情爆發,人心惶惶,吳澤被隔離了兩天時間,我不問起,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他已經被隔離了,嗯?”
錢興之驟然大聲質問陳榮,陳榮渾身一陣,哆嗦着差點跌進桌子下面去了。
市委常委會,錢興之公然在會議上拍桌子,爆粗口,驚得衆人渾身一個激靈。
陳榮並不是錢興之一脈,他此刻毫不留面子的質問,衆人都知道錢興之是真的怒了,就連趙良正聞言,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心裡很是惱怒,卻沒有表現出來。
“你告訴我,你都邀請的什麼磚家和叫獸?他們能攻破埃博拉病毒,找到有效的治療手段嗎?或者說,你請的都是一些狗屁的磚家和叫獸,屁事不幹在會議室裡面喝茶殼瓜子聊天打屁啊,來我東海埃博拉病毒疫情爆發區走一趟,混一趟資歷,然後看着感染者痛苦的死去,拍拍屁股走人啊,去其他地方吹噓自己也是抗戰在埃博拉病毒疫情爆發區的最前沿的鬥士嗎?”錢興之說的渾身顫抖。
錢興之這話說的雖然有些過頭,但是他邀請的磚家和叫獸來了東海,還真的屁事沒幹,就是在會議室裡面開會討論,在實驗室裡面溜達,這和聊天打屁有區別嗎?
“吳澤是攻破HIV病毒的人,HIV病毒僅僅只是屈居於埃博拉病毒和馬爾堡病毒位居第三的超級致命病毒,他能攻破HIV病毒,埃博拉病毒並不是一定沒有機會,你他媽卻讓這麼一個精英人士進行隔離工作,什麼都不做,你腦子是不是被門給夾了,不知道讓他穿着防護服進行工作啊。”
吳澤雖然是自己這一脈的人,可是埃博拉疫情的爆發關係到整個東海市委常委,直接點說就是整個東海的領導班子在疫情爆發後都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他居然把這個一個好手棄之不用,還美其名曰被隔離了,簡直愚不可及。
“如果吳先生都搞不定埃博拉病毒疫情,你請的那些狗屁磚家和叫獸早就可以去死了。”錢興之罵了一通之後,肚子裡面的氣也順了點,這才一揮手道:“跟我去東海交大附屬醫院,趁機安撫一下卡羅琳醫學院組成的交流團。”
陳榮見錢興之不再責罵他,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心裡雖然不平錢興之的責罵,卻不敢當面發作,只能偷空用求助似的眼神看着趙良正。
趙良正也因爲埃博拉病毒疫情的爆發,承受着莫大的壓力,直接無視了陳榮,哪裡肯因爲後者與錢興之鬧矛盾,最後只會
給人詬病,說東海一二把手沒有大局觀,只知道內鬥。
叮鈴鈴。
錢興之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出會議室時。
會議室內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卻見陳榮渾身一個激靈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衝着衆人露出了一個歉意的表情,這才接通了電話。
只是,他的神情也隨着電話慢慢變得鐵青,旋即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於椅子上。
“什麼事,說。”錢興之臉色猙獰的問道。
“市第一人民醫院又有兩名醫務工作者病逝。”陳榮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卻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東海交大附屬醫院進行隔離的卡羅琳醫學院交流團出現了發燒腹瀉,還有咳血的情況,他們感染了。”
“吳先生怎麼樣了?”錢興之都懶得再教訓陳榮了。
他已經把希望完全寄託在了吳澤的身上。
而且,卡羅琳醫學院所組成的交流團涉及到外交事宜。
他們進行隔離工作,如果沒有出現感染的情況,等隔離解除之後,什麼事都沒有,只會讚美東海疾控防治工作做的好。
但是,一旦出現了感染的情況。
面對國際友人,東海市政府卻沒有一個領導站出來進行象徵性的慰問工作,則會遭到國際輿論的指責。如果因爲埃博拉病毒疫情爆發,出現了死亡的個例,他們心中的不滿會引發什麼樣的外交事宜,他不敢想象。
說着,錢興之不理會衆人,推開會議室大門便離開了市委政府大樓。
東海交大附屬醫院住院部頂樓。
卡羅琳醫學院,美國《科學》,英國《自然》兩大出版集團所組成的交流團成員開始出現發燒嘔吐的情況,旋即這種情況迅速惡化,致使整個交流團成員都出現了相同的症狀。
他們知道,自己感染了埃博拉病毒。
埃博拉病毒致死率50%-90%,可以說,一旦感染了埃博拉病毒,便被打上了必死的標籤。
之前還很淡然處之的交流團瞬間不淡定了,怨恨的情緒開始在成員間瀰漫。
他們住進隔離病房已經有了一天多的時間,到現在爲止都沒有一名政府的官員過來,這讓他們心中很是氣憤,感覺自己被忽視了,被人拋棄了。
“放我出去。”
“我要回國,我要接受治療。”
“我要找世界上最先進的醫院進行治療,我再也不願意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
即使知道埃博拉病毒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交流團成員也願意回國接受更好的醫療手段,而不願意呆在這裡等死。
恐慌的情緒在交流團之間瀰漫,就連伯尼以及烏特雷德面對埃博拉病毒那種類似腸穿肚爛似的殘酷死亡方法時,也不能免除對死亡的恐懼。
“咳咳。”
卡羅琳醫學院交流團成員出現了感染症狀,東海交大、東海交大附屬醫院的領導更是不堪,腹瀉、嘔血頻現,人人雙眼充血,看上去極其悽慘
。
雖然白牧、歐陽冰宏兩人身份神秘,總是帶着強大的氣場。
可是在埃博拉病毒面前,也沒了過去的驕傲,變得脆弱不堪,雖然還不至於嘔吐腹瀉,卻也已經出現了發高燒的症狀,渾身直冒冷汗,顯然已經遭到了埃博拉病毒的感染。
察覺到自己也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白牧心裡那個鬱悶啊。
不就是找吳澤多嘴了幾句嗎?居然就遭到了這種報應。
如果他知道吳澤是這種掃把星,他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媽的,吳澤這個該死的混蛋,我跟你沒完。”白牧氣得渾身發抖。
“白少,這個埃博拉病毒的死亡率高達50%-90%,還是聯繫一下京城的磚家比較妥當。”面對死亡,歐陽冰宏也開始出現焦急的情緒了。
整個東海交大附屬醫院住院部頂樓,如果說誰沒有感染埃博拉病毒,出現埃博拉病毒症狀的一個人就只有吳澤了。
自從被隔離後,他就一刻不停的運轉煉血玄功。
如果埃博拉病毒侵入吳澤的血液,早就被吳澤體內時刻運轉的煉血玄功和濃稠密度遠超普通人血液的強大碾壓了。
吳澤與沈建涵分到了一件雙人病房。
沈建涵感染的第一時間,吳澤便發現了後者的情況。
他雖然看出了沈建涵感染,卻沒有第一時間採取任何的手段,他想要看一看感染了埃博拉病毒的患者會出現什麼症狀然後採取具體的措施。
而且,事先他也不知道爆發的疫情便是埃博拉病毒。也不知道埃博拉病毒爆發後,感染者會如此悽慘。
而他自己也暴露在了埃博拉病毒之下,他首先要確保自己不能埃博拉病毒感染纔有能力對埃博拉病毒採取手段,否則談什麼都是假的。
吳澤發現自己沒有感染,而沈建涵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後,整個身體開始出現發燒腹瀉,元氣開始流失,身體生機減弱的情況,便知這是一種破壞全身身體機能的恐怖病毒,一旦生機盡失,便再也挽救不了。
這次卡羅琳交流團來東海是衝着他而來的,他必須保證卡羅琳醫學院交流團成員安然的離開華夏,否則,他心裡難安,更何況身爲醫巫傳人,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讓我出去,我會想辦法遏制他們的病情。”吳澤衝着隔離室外面的看守叫道。
只是,看守衝着吳澤直搖頭,不停的道:“不行,他已經出現了感染的情況,我不能允許感染繼續擴大。”
看守者就是不讓吳澤離開,甚至直接拋棄了住院部的頂樓,把每一個病房都直接反鎖住,離開時也堵住了樓梯通道,電梯直接禁制到達頂樓,嫣然一副拋棄他們的打算。
吳澤雖然有能力出去,也知道自己沒有出現埃博拉病毒的症狀,但是誰知道他的呼吸中,與他人的接觸中是否會讓他人感染埃博拉病毒,這樣貿然出去,只會引起恐慌,而頂樓巷道之中卻開始出現了卡羅琳醫學院交流團成員的求救聲:“Hel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