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郭長海握着手機,疑惑的看着手機內黑乎乎的畫面。
不久,郭長海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剛纔傳視頻的陌生電話號碼。
“我是郭長海。”郭長海接通了電話。
“郭局長。”朱江神色嚴肅:“我是市武警大隊中隊長朱江,有情況向你彙報。”
“武警中隊長?”郭長海聽出了朱江語氣中的嚴肅,有些疑惑武警中隊長怎麼直接和自己通話:“什麼事?”
“是關於郭公子的事。”朱江道。
“又是這個臭小子,他又搞了什麼事需要擦屁股啊。”郭長海很不耐煩的道:“怎麼牽涉到了你們武警的身上?”
朱江見郭長海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直接道:“郭局長,郭公子中槍了……”
“什麼?中槍了?出了什麼事,他怎麼會中槍,子彈打中什麼地方?你倒是快說話啊。”郭長海急躁的打斷了朱江的話頭,劈里啪啦問了一堆問題,最後還劈頭蓋臉的斥責了朱江一頓。
朱江額頭上流下了絲冷汗,道:“郭公子召集了一些社會上的人帶了兩把突擊步槍去找人報仇,卻沒想到對方身手強悍,報仇不成,卻直接被對方擒獲,兩條腿中了兩槍,而……”
“兩條腿中了兩槍,誰這麼張狂,連我郭長海的兒子也敢下死手,他不想活了嗎?”郭長海氣急敗壞的道:“朱江,你是怎麼做事的,身爲武警大隊中隊長,你應該挺身而出,怎麼還讓郭強腿部中了兩槍,你說?”
“郭局長!”
聽話聽一半,劈頭蓋臉被郭長海斥責兩次,朱江聽了肚子裡也憋着一股火氣,聲音有所提高道:“我在執行監視任務,無意間發現郭公子糾結了十幾名手持砍刀的悍匪,加上兩挺突擊步槍找人尋仇,對方實力太強,只一人便把郭公子擒獲,還奪取了他們的突擊步槍,十幾人腿部全部中槍,被對方擒獲,我一人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請郭局長快速增援!”
“對方只有一人?”郭長海聲音低沉。
“是的。”
“對方有重火力槍械?”
“沒有。”
“這麼說,對方赤手空拳,只一人便擒獲了擁有兩柄突擊步槍的郭強十幾人?”郭長海聲音越來越沉重。
“是的。”朱江嚴肅道:“郭公子以及十幾名悍匪已經全部被關押了起來,請郭局長火速增援!”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郭長海還不等朱江把話說完,就直接把手中的手機給砸了。
兩柄突擊步槍,十幾名手持砍刀的悍匪,居然被一人赤手空拳擒獲,全部制服,說出去簡直就是笑話,可見對手身手之了得,堪比國家特種部隊作戰成員,甚至更強。
“這混賬小子什麼人都去招惹,這下踢到鐵板了吧。”這由不得郭長海不重視,立刻利用辦公室內的電話撥通了市刑偵大隊大隊長楊白、市武警大隊大隊長衛亞鑫的電話,讓他們儘快集結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武警大隊所有的幹警同志到槍室去取槍,裝填彈藥,穿上避彈衣,全副武裝準備執行任務。
郭長海親自下命令,楊白、衛亞鑫都聽出了郭長海語氣中的焦急以及憤怒,神情嚴肅,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整個市公安局內人人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的狀態,神情嚴肅,
全副武裝的快速直奔停車場,然後在郭長海親自帶隊下風馳電掣的駛離了市公安局,直奔東海近郊而去,一路上郭長海神情焦躁,不斷的訓斥司機,整個車隊警鳴大作,拉響的警報聲幾乎驚動了全城,連續闖了N個紅燈……
“吳先生,不可殺人。”
錢興之見吳澤語氣肅殺,連忙出言勸止。
蹦蹦蹦。
瞬間響起十幾聲炸響震得錢興之耳膜一陣嗡嗡直響,有些刺疼。
吳澤直接無視了錢興之的勸止,擡槍便衝着子彈等人的雙腿開了數槍,廢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小子,我要殺了你。”
“小子,我要殺你全家。”
“小子,你死定了。”
……
饒是被吳澤廢了行動能力,十幾名悍匪任然不失彪悍兇殘的本色,衝着吳澤出言威脅。而錢興之的臉色很是難看。
“吳澤……你敢!”吳澤擡手便是十幾槍廢了自己找來的悍匪,郭強臉色便是一沉,沒了悍匪撐腰,郭強連一絲底氣都沒有,眼神中流露出對吳澤的恐懼。
自己三番五次的來找吳澤的麻煩,卻一次一次以失敗告終。
吳澤一次又一次展現出來的強大,讓此時的郭強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心裡的畏懼越來越強烈。
“如果有一隻蒼蠅不停的在你的耳邊嗡嗡嗡的響個不停,你是不是很煩躁,是不是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吳澤盯着錢興之反問道,但他並沒期望從錢興之的口中得到答案,而是自顧自的給出了答案:“如果我有能力,我就會拍死他。”
旋即。
他不顧錢興之複雜的神色,拎着郭強的脖頸便把他丟進了農家小屋的堂屋內。
“吳澤,你不能這樣,我爸是市公安局局長,你不能殺我。”郭強也聽見了吳澤把自己比作蒼蠅的比喻,欲把自己一巴掌拍死,心裡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但,吳澤選擇了無視。
他把子彈、鬼畜以及十多名悍匪都丟進了農家小院的堂屋內,臨關門時見錢興之也想進來,便對着他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去他們的車上等着吧,我想你不會願意看見裡面發生了什麼的。”
砰。
吳澤不等錢興之回答,便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房門緊閉,整個房間內只有些許月光,顯得陰森而恐怖。
十幾名悍匪亡命之徒任然不停的咒罵吳澤,揚言要把吳澤滅掉。
但,郭強卻被嚇住了,聲音中帶着顫音:“吳澤,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換來的卻是吳澤的漠視。
他來到郭強等人身邊,手刀輕輕劃過衆人雙手手腕、大腿內側的大動脈,任由殷紅的鮮血如同噴涌的泉水一般涌出,滴落在地面上,滴落的鮮血逐漸彙集成流,緩緩的流進一寸之深的玄奧符文圖錄的凹槽之中。
爲了增強祭品的量,吳澤也沒放棄幾頭大肥豬。
匯流成河的鮮血流進符文圖錄之內,似乎受到了猛中神秘力量的牽引,有序的填滿地面上的符文圖錄。片刻,便充滿了整個符文圖錄,符文圖錄紅光一閃,形成了一道如血一般的光圈。
旋即。
他便把裝有錢興之鮮血的蠱甕放在了血色光圈內符文圖錄的正中央。眼見如此詭異的一幕,郭強以及十多名悍
匪瞬間感覺毛骨悚然,剛纔的囂張跋扈消失不見,個個眼中都是驚恐之色,懊悔之色。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
尼瑪,吳澤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這符文圖錄,這血色光圈。
能是普通人搞出來的嗎?對方一定是世外高人。
只不過不是清心寡慾的那類得道高人,看這血色光圈更像是兇殘的魔道中人。
“啊……我錯了。”
“高人,高人,求求你放過我吧。”
“是他,全是他主使的,我們不過是想賺點錢罷了,我們不想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恐懼的悍匪紛紛倒戈,指責郭強,想要換得一線生機。
只是,回答他們的卻是吳澤冷漠的眼神,冷酷的聲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吳澤冷漠的眼神,冰寒的聲音讓郭強渾身一震,一股寒意瞬間涌上心間,心中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想法:“吳……吳澤,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沒人理會他,吳澤緊閉雙眼,只覺得血脈深處映入骨子裡的上古巫術紛紛奔涌而出。
“上古巫術-血祭!”
吳澤跪伏在地,以無比虔誠的姿態衝着四方天地紛紛敬禮。旋即,雙手施展一道一道的巫印印向血色光圈以及血色光圈之中的蠱甕,整個血色光圈紅光大作,陰風呼嘯。
吳澤額頭處血滴狀的印記快速浮現,體內的巫力沒入血色光圈之中。他只覺得巫力涌出的速度快得驚人,如此流逝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抽成人幹!
這時,他驟然站了起來走到郭強衆人的身邊。
“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其中有一人因爲恐懼,艱難的爬了起來衝着吳澤磕頭認錯。
“我不想死,求你放了我吧。”有了其一,便有其二,不少人紛紛效仿之。
“你這個魔鬼,我和你拼了。”但也有不少絕望者徹底的絕望,衝着吳澤咆哮道。
任憑郭強等人如何求饒,如何認錯。
吳澤無動於衷。
此刻,他不是吳澤,而是化身上古蠻荒時代的巫者,眼中沒有悲鳴,只有祭祀時的無比虔誠。
他把郭強等人紛紛丟進血色光圈之中,雙手打出一道巫印沒入血色光圈之中:“上古巫術-獻祭。”
嗚嗚嗚嗚。
整個血色光圈內紅光大作,期間陰風呼嘯。
丟進血色光圈內的祭品如同風化的沙粒一般瞬間風化,並隨風飄散,整個血色光圈內盡是血色霧氣,血色霧氣呼嘯着高速旋轉,化成一股血色巫力沒入蠱甕之中。
反觀吳澤,只覺得額頭處血滴狀的印記驟然一鬆,體內的巫力涌出的速度驟然一滯,且保持在了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轟。
錢興之被拒門外,心裡有些焦急卻又爲吳澤擔心,擔心吳澤失去靈智殺人,畢竟,這會讓他很難做。同時,也憂心吳澤如何治療自己的艾滋。
他很好奇,想要一窺農家小屋內的情景,卻驟然發現整個大地轟然一震,便看見一道刺眼的血色光柱沖天而上沒入了天空之中的月亮內,形成了一道連天接地的巨大血色光柱,而雙耳之中也傳來陣陣如同嬰兒一般的啼哭聲,渾身驚悚,頭皮發麻。驚駭的張大了嘴巴卻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震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