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武警大隊的同志手中的95式自動步槍紛紛拉栓上膛,刑偵大隊的同志手中的77式手槍紛紛拉栓上膛,前者呈戰鬥攻堅隊形貓着腰瞬間佔據農家小屋附近的強攻點,後者呈扇形展開,以免兇徒逃脫,整個行動幾乎動用了整個市公安局的戰鬥隊員,聲勢浩大。
“裡面的人聽着,人質是無辜的,有什麼事你可以給我們說,請你不要傷害人質。”郭長海直接拿起擴音器衝着農家小屋喊道:“我是市公安局局長郭長海,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告訴我。”
朱江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不得已,便來到郭長海的身邊,艱難的道出了事實:“郭局長,郭公子失蹤了,裡面沒人。”
“你說什麼?”郭長海猛然轉頭瞪着朱江道:“裡面沒人。”
朱江能夠感受到郭長海眼中的怒火,艱難的道:“裡面沒人。”
“怎麼會沒人?你不是一直守在這裡嗎?人怎麼不見了?”他衝着朱江咆哮了一陣,便衝着衛亞鑫喊道:“快進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人。”
當戰術手電的光束照進小屋時,衆人均看見整個小屋內空空蕩蕩的。
“郭局長,沒人。”衛亞鑫道。
“沒人?”郭長海臉色鐵青:“朱江,你一直在這裡監視,你告訴我人都到哪裡去了?”
朱江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
他眼睜睜的看着吳澤把郭強等十幾人丟進了農家小屋內,卻不料兩個小時後吳澤、錢興之驅車離開後,農家小屋內卻一個人都沒有,難道就這麼告訴郭長海郭強等人憑空消失了嗎?
“朱江,你趕緊給老子從實招來,否則老子今天斃了你。”郭長海心急郭強的安慰,操起一把77式手槍便頂在了朱江的腦門上。
朱江只覺得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溼透了,額頭上冒出一滴滴的汗珠,順着太陽穴滑落。便一五一十的把跟蹤錢興之見到吳澤,郭強來尋仇的事情說了出來。
“給我查,一定要查清楚誰跟強兒過去不。”
“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給我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們的屍體!”郭長海震怒,衝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同時,自己率先跳上了車,衝着武警大隊大隊長衛亞鑫喊道:“衛隊長,趕緊跟我去追,一定要抓到人。”
……
錢興之驅車沿着鄉村公路進入環城高速時,便發現了郭長海的警車車隊。入夜天已黑,郭長海的車隊沿路一路警鳴大響,極其惹眼,錢興之立刻便察覺出了其中的蹊蹺。
覺得這隻焦躁的警車車隊駛向東海郊外,或許與郭強的事有關。他旋即便改了車道,並且加速駛進了城區,被街道上的車輛所淹沒。而郭長海也因此與吳澤失之交臂。
錢興之把吳澤送到東海交大門口時,並沒有聽吳澤的話驅車回家準備第二天去東海交大附屬醫院進行檢查,而是
想到了一傢俬家醫院,既然吳澤說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仁愛醫院。
錢興之大學時的老同學高任出資新辦的一傢俬立醫院。
仁愛醫院雖坐落於東海城區內,但環境優雅,恬靜怡人。
醫院各項醫療設施都接近世界水準,醫療人員的質素都經過層層把關,就拿最基本的護士MM來說,最起碼都要本科學歷,不僅要人美還要聲甜,而護士MM的工作宗旨便是把病患當做親人一般照顧呵護,不能有一點怨言,就差替患者進行猛些特殊的服務了。
至於各科室的主治醫生都是從全國乃至世界招募而來的最頂尖的醫生,醫術超羣。整個仁愛醫院高端大氣,上檔次。
而高仁一早便把目光瞄準了東海乃是全國的名流權貴。
但凡能夠入駐仁愛醫院的病患,無不是東海乃至全國上流社會的名流以及權貴。醫院雖小,但五臟俱全。儘管仁愛醫院定位於上流社會的名流權貴,收費昂貴,醫院卻從不缺病源,反而想要住院都需要提前預約,才能騰出一件病房。
“高兄。”錢興之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去仁愛醫院進行檢查。
“錢書記,您這是吹的什麼風,居然給我這個黑心商人打電話了?”高仁調侃道。
“高兄,有件事需要麻煩你。”錢興之聲音中透露出無奈。
“哦?”高仁聽出了錢興之語氣的不對,驚道:“錢大書記,你找我該不會是身體上出了什麼毛病吧?問題大不大?”
“比較嚴重。”錢興之沉聲道:“我們見面再說。”
“老錢,該不會是癌症吧?是中期還是晚期?”在高仁的眼中,能被錢興之視爲嚴重的問題也只能是致命的癌症了。
“見面再說。”錢興之並沒有在電話上告訴高仁,如果真是癌症,錢興之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換個角度來說,自己堅守在日理萬機的工作崗位上,被報道得了癌症,只能得到讚賞,而不是像艾滋一樣一旦被暴露出去只會換來歧視,聯想到自己亂搞男女關係這些糜爛的私生活方面去,受到社會的唾罵。
高仁早已經下班,接到錢興之的電話便直接趕到了醫院。
巧合的是,兩人直接在醫院的停車場內碰了頭。
“老錢,你身體怎麼了,哪裡出了問題?”高仁關切的問道。
“上去再說吧。”即使錢興之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是面對高仁時,任然難以啓齒。
高仁見錢興之如此遲疑,越發覺得事情的嚴重性,神情嚴肅道:“老錢,你的仕途之路正值平步青雲時,可不能因爲過度操勞累垮了身體啊。”
“謝謝關心。”錢興之悶頭走路。
“老錢,中期還是末期?”高仁狐疑道。
“我來檢查艾滋。”錢興之見躲不過去,嘆了口氣道。
“什麼?艾滋?”高仁驚了
一跳,強笑道:“老錢,你別忽悠我了,以你的政治覺悟,絕對不會因爲男女關係而葬送了自己的仕途之路,更別說搞基和吸毒了。”
“我被人陷害了。”話一出口,錢興之也不再牴觸,慢慢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高仁。
“老錢,你別嚇我,你真的感染了艾滋?”高仁臉上的忌諱一閃而逝。
“真的,已經從東海交大附屬醫院拿到了檢查報告,HIV的檢查報告呈陽性!”錢興之坦白道。
“老錢!”高仁臉上閃過同情之色,憐憫的望着錢興之的側臉道:“你有什麼打算?”他從實醫療這個行業,雖自己不是做醫生的,但是對於艾滋,還是有着本能的忌諱的,有種談虎色變的感覺。
這是個不僅能要人命,還能要人面子的惡性疾病。
僅僅是衆人歧視的眼神,就能殺死一個人。
即使他人不知你感染了艾滋,但是你的心中總會有猜疑之心,覺得路人甲乙丁無故看着你,就好像得知你感染了艾滋一樣,眼神中都是歧視,避諱不及的憎惡。
“高仁,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高仁的眼神,深深的刺激到了錢興之,他覺得被人侮辱了一般感到難堪。
“老錢,那你有什麼打算?你如果需要什麼特效藥,儘管開口,米國的,英國的,德國的,只要是世界上知名的艾滋特效藥我都給你弄來。”高仁神情嚴肅。
“不用了。”
錢興之語氣稍緩:“我遇見了位奇人,他坦言能治癒我的艾滋,我就是過來想要檢查檢查,我的艾滋是否痊癒了。”
“奇人?”高仁臉上閃過一陣黯然替自己的老有感到難過。
他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奇人能夠治癒艾滋,否則艾滋也不會受到整個世界人民的歧視了。
錢興之這個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政府高級官員居然會相信封建迷信,這讓高仁感到錢興之心裡的酸楚,肩膀上沉甸甸的壓力,也替錢興之感到難過。
但他不得不勸住錢興之道:“老錢,相信迷信對你的病情沒有好處,你還是儘快檢查,我會幫助你尋找最佳的特效藥的,如果你想出國,我會替你安排!”
“不用了。”
錢興之擺了擺手。
如果吳澤的‘治療’效果沒用,與其苟且偷生,不如痛痛快快一戰。
“老錢?”高仁還想繼續規勸,但他見錢興之心意已決,也只能替錢興之感到悲哀,旋即便默默的帶着錢興之去血液檢查室抽血,並且讓血液檢查員連夜進行這份血液的檢查工作,尤其是做HIV的血液檢查,當血液檢查員得知錢興之要檢查的是艾滋時,也不由感到驚愕,旋即眼神中流露出對錢興之的同情以及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血液檢查員眼神中流露出的同情以及憐憫甚至幸災樂禍,讓錢興之感到深深的刺疼:“吳先生,希望你對我的‘治療’有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