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爺怎麼可能會明白?好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懷疑她不是失憶,而是腦子有問題。
他讓宮裡的各大御醫一一來爲她看病,都說她身心沒問題,會說出那些胡言亂語的話,也許是因爲那一段時間來連日遭受的刺激,過段時間就好了。
這一段時間等了三個月,眼看夏無雙的肚子鼓得像個球,她還是沒恢復正常!西王爺一個閃步,人已經瞬間飄到夏無雙面前,奪去他的剪刀,憤然丟在地上。
“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麼做事的?這麼鋒利的東西也敢亂放?!”
“王爺饒命,奴婢該死——是夫人覺得無聊說要繡荷包,所以奴婢纔拿了針線剪刀。”
“滾下去!”
夏無雙其實拿着那把剪刀嚇唬人的。西王爺武功那麼高,她又傷不了他,當然,她也沒道理去傷害自己。
現在的生活,除了每天要面對一隻隨時會朝她撲過來的“狼”以外,什麼都挺好。
她嘆了口氣,頹然地坐在下,盯着那圓滾滾的肚子自言自語:“我真是倒黴……爲什麼一來就要做了人家的娘?”
西王爺對她的言論是又好奇又好笑:“這是我們的孩兒。”
“不是,是你跟那個‘夏無雙’的孩兒!”
“什麼這個那個,你就是本王的愛妃無雙。”
“不是……我是另一個夏無雙!”
西王爺不想每天都跟她爭辯這些無意義的小事,他擡起纖細的手指,將她的發輕輕勾於耳邊。近日來,她養尊處優,氣色相當好,又由於每天各種營養補品不停喝,她養胖了許多,粉嫩的臉彷彿一親就會破,而胸前的圓滾更是佔了她的大半個上身。
無法想象,她這樣嬌小的身體,怎麼能夠有這樣巨大的圓滾。
幾個月以來的禁/欲,早就讓西王爺乾渴難忍,所以每次一見夏無雙,他就變得像頭髮情的狼——他可以隨時要她的,可是1來擔心嚇到她;2來擔心傷到孩子。
可是一見到她,就會激起他最本能的渴望。
爲了剋制那渴望,他只有跟她分房而睡,平時也儘量忍道實在思念她要緊的時候,他纔去看她。而她倒好,每次看到他來都一副“恨不得他早點滾”的樣子,而等他要走時又一副“恨不得他永遠別再滾來”的樣子。
“你在繡荷包?”他努力讓自己的視線焦點不在她身上,把手撐在梳妝鏡前,他俯身把頭低下去,嗅她發間的清香。
夏無雙慌忙把荷包收起來,不給他看。
“小氣。”西王爺指控。
“我本來就小氣,你管我?!”
“真有那麼無聊麼……”無聊到從來不碰女工活的她,居然會去學繡荷包?
“真的很無聊——西王府雖然很大,可是我活動的範圍就僅限於這個廂房,出了廂房還得一羣人跟着,才能在院子裡溜溜。”害的她每次爲了甩脫那些丫鬟,就要花盡心思。又沒有人跟她聊天說話,陪她解悶。
再這樣憋下去,饒是這王妃的生活再愜意,都會憋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