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你總看着窗外,是在看什麼呢?”
“我、我沒有總看着窗外啊!”
“是嗎?!”夏嵐轉了話頭,“好像四皇子有一段時間沒來‘凌霄殿’了哦?”
小鳶點點頭,立即答道:“自我來照顧小姐後,就沒有見着四皇子啊。”
“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啊!”夏嵐的眼眸裡全是促狹的笑意,“你一直看着窗外,難道是……”
“小嵐小姐你,我——”小鳶的臉立即漲的通紅,說話語無倫次,手腳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我這是在看外面樹上的小鳥呢。”
“小鳥?一定是一隻英俊的小鳥吧!”夏嵐語帶調侃,見小鳶實在羞得無地自容,不忍心再逗弄她了,於是在光線下展開了手裡的畫,“你來看,我畫的畫好不好看?”
小鳶將腦袋湊過來,細細地看着,良久:“好是好,可是這畫……”
“怎麼了?”
“好奇怪啊。”
夏嵐的目光也隨着小鳶望向那張墨水畫——
高中學過三年的繪畫,再加有一定的天分,她的畫雖算不上什麼大師名跡,但好歹也像模像樣。
她畫了自家門前的公園:淡淡的夕陽,木雕的長椅,柔軟的沙池,兩把在風中搖曳的鞦韆。
想起旭,於是在場景里加了個男子,穿着休閒裝,提着公文包,身後停着一輛敞篷的法拉利。圍繞在他身邊的,是許多騰飛的愛心。
奇怪的畫2
想起十一皇子,於是在場景里加了個少年,穿着長袍,提着木桶,肩上架着魚杆。圍繞在他身邊的,是許多有牙齒的魚。
想起四皇子,於是在場景裡又加了個男子,同樣是長袍,騎着高頭大馬,拉着繮繩。圍繞在他身邊的,是許多一圈一圈的便便……
“咳咳。”夏嵐咳了咳,以此引回小鳶的注意,“那你說說看,哪裡個奇怪法?”
“這房子,這鞦韆,這椅子,還有這柱子,總之都很奇怪……而且這三個人,也是怪得很吶!”
“那不是柱子,那是電線杆。”夏嵐耐心解釋道,“我畫的是我家下面的公園,那是我住的房子,那是我經常蕩的鞦韆,還是我和旭一起編的呢——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因爲我們那邊的房子都是長成這樣的。”
“哦?你們那邊的房子都是長成這樣的?!那小嵐小姐的家鄉是哪?”
“我的家鄉是——說了你也不知道。”夏嵐想這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只好轉了話題,“你說這三個人奇怪,哪裡奇怪了?”
小鳶指着四皇子:“這個有些眼熟,但繞在他身邊那一圈圈的東西是什麼呀?”
“豈止是眼熟?我畫的是四皇子啊!”夏嵐哈哈大笑着,眼神之間全是得意,“至於他身邊那一圈圈的東西,是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