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袁媽媽把洪傑發的那篇稿子打印出來後,等丈夫回來了就遞給他:“嘟嘟在這上面會不會跟儲珺有關?”
袁爸剛下飛機就接到夫人的電話,說女兒被記者拍到了,由於夫人電話裡沒有說女兒是被有心人拍到的,還是記者的無心之舉,袁爸匆匆安排好事情便往家中趕。一聽這話,下意識看她一眼:“儲珺?”
袁媽說:“嘟嘟十六歲那一年在奧運會場館外?遇到過一次儲備的兒子。”
“什麼?”袁爸瞪眼:“我怎麼不知道?”
“嘟嘟那時候還小,我見她關注儲珺也沒當回事。我就怕啊,她現在還惦記着儲家那小子。”袁媽說着嘆氣:“要不然,就這憑這照片,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
袁爸仔細的看了看手裡的紙張,見攝影師只拍到女兒的側臉,要不是熟悉嘟嘟的人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她。目測女兒離儲家三口有五六十米遠:“你給嘟嘟打電話了嗎?”
“沒有。”袁媽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問。”女兒大了,當媽的煩惱啊。
“對了,你怎麼知道的?”袁爸晃晃手裡的紙:“什麼時候關心起了娛樂報道?”
袁媽什麼也沒說,拉着他走到書房,指着電腦屏幕:“這篇通稿一發出來就被轉發了數十萬次,幾個侄子侄女看到後紛紛問我嘟嘟怎麼在裡面。”
“這事可大可小啊。”袁爸嘆氣,以他如今的身份,只要說一聲,這篇文章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包括被轉發出去的那些。要是自家女兒真對儲珺情根深種,那他豈不是把未來親家給得罪了。
“對了,袁則怎麼說?”
袁媽扶額:“手機關機,估計還在睡覺。”
這次袁媽可猜錯了,袁則此時正圍着韓進打轉呢。
韓進見袁則像他的影子一樣跟了他三天,頗有些無奈:“我說袁大少,咱們在一個學校裡那麼長時間了你都沒怎麼搭理過我,現在說和我交朋友,你逗我呢還是逗我玩呢?”
“我突然發現你小子人特別好,不行嗎?”袁則睨他一眼。
“你要是不說實話,贖我不奉陪。”說着轉身就走。
袁則看了看周圍羣魔亂舞的景象,知道此處不是談話的地兒,於是就跟着韓進走出酒吧。等韓進一按遙控器,袁則便先他一步鑽進了車裡。
韓進盯着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袁大少,你的車子在那邊。”說着擡手指了指。
“我喝酒了。”袁則睜眼說瞎話,韓進拿他沒辦法。
誰能想到京城第一家的袁家少爺是個無賴。想到什麼,韓進嘴角泛起壞笑:“我說袁大少,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嘎?”袁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待一扭臉,收到一個媚眼,袁則一哆嗦:“你...你胡說什麼?勞資是直男,比金箍棒還直!”
“噗!”韓進忍不住噴了,什麼比喻啊。“那你找我何事?想來你都搞不定的事,找我也是白搭吧?”
“還真得找你。”袁則見他不見兔子不撒鷹,真有些頭疼:“那個,聽說你和儲珺是光屁股交情?”
“咱能說的文雅點麼。”韓進嘴角一彎:“原來你是看上寶兒了啊。”
“嘖,還寶兒,叫的真親密!”袁則牙酸道。
見他撇嘴,韓進哼一聲:“還沒怎麼着呢你就開始吃醋,這以後還不得泡在醋缸裡!”
有求於人,袁則暫時讓他過過嘴癮:“你先別管那麼多,明兒你見到儲珺就說我是你好朋友。”
“你可以回家睡覺了!”潛意思他好做夢了。
袁則再次嘆氣:“一句話的事,與你又無礙。”
“那你愛找誰找誰去。”韓進說的更光棍。
他要是能找別人的話還會在韓進這傢伙面前伏低做小嗎。一想到他家姑娘這幾天得空就跟着保姆阿姨學織手套:“得嘞,我給你說實話吧。”就把袁嘟嘟先前同他說過的話稍稍潤色一下轉述給韓進。
韓進眉頭一挑:“你堂妹漂亮嗎?”
袁則聽到這話眼神一閃,想到他們上次在酒吧見過一次,“小家碧玉!”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韓進搖頭:“別嫌我說話難聽,讓你堂妹歇歇吧。”
類似這樣的話,袁則不知道給袁嘟嘟說過多少次了:“儲珺現在又沒女朋友,我堂妹就藉着找我的機會往儲珺跟前湊,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影響,時間長了嘟嘟自然就會放棄了。現在的關鍵是,儲珺根本不認識我。”
韓進聽到這話盯着他看一會兒:“沒想到你還是個好哥哥!”
“你沒想到的多着呢。”袁則白他一眼:“直接說,這個忙幫不幫?”
韓進搖頭,袁則直接拎拳。不過,拳頭還沒揮出去,就聽到:“我們中午一般都不回家,你到時候跟我們一塊去吃飯,寶兒應該不會計較餐桌上多一個人吧。”
“就這樣?”袁則滿頭黑線。
韓進點頭:“讓我同你們兄妹合謀算計我兄弟,我勸你還是洗洗睡吧。”
袁媽想睡還睡不着呢。袁則的電話不通,在沒弄清照片的真相前,愛女心切的袁媽不想貿然給女兒打電話。袁爸見她翻來覆去不睡覺:“你幹麼呢?”
“我等米國那邊天亮。”袁媽說。
“你還是別等了。原定的文藝工作座談會過幾天就召開了,屆時儲備一定會出席的,我到時候探探他的口風不就什麼都清楚了。”袁爸說。
“會上那麼多人,你還是主持者,怎麼探啊?”袁媽直接坐起來了。
“儲備和他夫人這些年向社會捐助了近百億港元,但憑這一點,我找他單獨聊聊誰又能說什麼。”袁爸說。
袁媽瞪眼:“有...有這麼多?”
“十三年前的那場特大洪水,儲家向社會捐了將近三億的物資和善款,三年前的地震,儲夫人向當地捐建了十幾所小學,地震發生時,她讓人運送來的物資根本無法估計。”
“什麼叫無法估計?”袁媽疑惑。
“聽下面的人說,運輸車到了機場就裝物資,由於太忙,車輛還多,他們也沒統計清楚到底拉了多少車次。”說到這個袁爸一頓:“就講去年的地震吧。儲珺那小夥子遠在倫敦,一聽到國內發生地震,直接從那邊託運物資來支援災區,當時救災的將士們還以爲他們接收到的物資是國際友人送來的。”
“儲家大義!”袁媽感慨。
袁爸嘆道:“誰說不是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只見遠在異國他鄉的儲備認真盯着畢悠:“老婆,我給你說一件事,不過你不能打我啊。”
“不會!”畢悠邊炒菜邊看他一眼,不打他,但絕對會打死他。
儲四少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但一想到他和女神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就說:“我明天動身去京城,不能陪你和寶兒過感恩節了。”
“什麼?”畢悠果斷扔勺了。
儲備就知道會這樣。米國人閤家歡聚的日子和華夏人民有毛關係麼,老婆非要大肆慶祝,還準備把韓進那幾個小子喊來。
“你這時候去京城幹麼?會小情兒?”畢悠生氣的問。
儲備一聽這話就頭疼:“你以後少跟京城分公司裡的那幫藝人玩,都跟他們學的什麼話啊。小情兒?也不看看我多大年齡了。”
“風流不在年少。老來俏,老來俏,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媳婦兒,你沒上過學堂我理解,可咱不能亂用詞啊。”儲備無奈的說:“這事也怪我,上面大領導要召開文藝工作者座談會,我有收到邀請函,不過我是打算讓陸明替我去的。但早上接到洪傑的電話,說上面的領導指定我必須到場。”
“你?必須?”畢悠把鍋裡的菜盛出來,繞着儲備來來回回轉了幾圈:“也沒見你比別人多長一根手指頭啊。”
“老爸,你不會是得罪了哪個領導了?人家喊你去好開會批1鬥你?”寶兒扔下書包就說。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還就沒有得罪過當官的。”儲備說着擡手給他一巴掌:“聽說你又收一個小弟,改天帶過來給我看看。”
“什麼啊。”寶兒一扭身子鑽進廚房裡:“媽咪,爸爸走了也好,感恩節那天我帶你到我們學校裡玩去。”
“你們學校不放假嗎?”畢悠說着給儲珺盛碗湯:“先喝點湯暖暖身子,待會兒就吃飯了。小心燙啊。”
“放假啊。不過,還有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啊。”寶兒砸吧砸吧嘴道:“媽咪的廚藝又精進了啊。”
“然後呢?”畢悠問。
“那些留學生準備搞個篝火晚會,都向校領導請示過了。”說着寶兒扒着女神的肩膀:“媽咪,到時候你當我的舞伴,好不好?”
“起開!”儲四少一聽這話,登時站不住了:“悠悠,我這就給你訂機票。”
毫無防備的寶兒差點被他爸推倒。畢悠一看兒子腳步一踉蹌,舉起手裡的勺子,惡狠狠的問:“阿儲,你說什麼?”
大神一見女神變臉,小尾巴一縮:“沒...沒....我就說我會想你的。”
畢悠懶得理他:“我警告你,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對兒子動手,我就把你的爪子紅燒了。”
“老婆,你是名媛,不能這麼兇殘啊。”儲備期期艾艾的說着邊向兒子使眼色。
爸爸非常愛媽咪,緊張媽咪,這是儲珺很樂意看到的,就放下碗,雙手放在畢悠肩上:“媽咪,你喜歡什麼樣的禮服,咱明兒就去買去?”
果然,畢悠一聽這話就開始和兒子討論起感恩節那天穿的衣服,儲備看着媳婦兒開心的笑靨,暗暗向兒子伸出大拇指,寶兒不客氣的白他一眼。
一惹媽咪生氣就讓他善後,什麼老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