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家和彭家幾輩子的交情了,畢悠見彭鑫問了,自然不會再隱瞞下去,即便事情涉及到領導的女兒。
當彭鑫聽到對方心裡眼裡只有寶兒的時候,對身邊的青年擠眉弄眼:“看不出來,比你爸年輕的時候還招小姑娘喜歡呢。”
寶兒道:“我怎麼能和爸爸比,那什麼葉娟杜鵑到現在還念着我爸呢。”
儲備一見老婆扭臉:“小混蛋,亂說什麼!”接着又忙說:“媳婦兒,別聽小混蛋瞎說,他天天盼着咱們鬧不和呢。”
畢悠看他一眼:“我有說什麼嗎?”
“沒有!”儲備很認真的說。
畢悠無語的搖搖頭,等上菜的服務生把門關上,才說:“兒子,你那小心臟是不是被袁嘟嘟攪亂了?”
“沒有!”寶兒低頭吃菜,也就沒有看到父母眼中的狡黠。
畢悠單手託着下巴說:“我倒是不知道記者什麼時候有能力影響你一下午了。”
寶兒喝口湯:“媽咪,我的胃口很好!”
畢悠言之鑿鑿的說:“春風得意的人胃口自然很好啦。”見他皺眉:“好啦,就當媽咪閒着無聊啦。話說,袁家那姑娘除了相貌不出衆,其他方面都和你挺般的。”
聽到母上大人的話,寶兒不知爲何突然想到了袁嘟嘟幫他點紅茶和下午踢人的那一幕,驚覺思維被女神帶歪,寶兒連連搖頭。
“我再申明一次,我和她不可能!”寶兒嚴詞道。
儲備按住畢悠的手,示意換他給兒子洗腦:“那你說你以後可能和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
“這我哪能知道?”儲珺光棍的說。
“這不就得了。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和人家姑娘試着相處一下。”見他想開口反駁,儲備又道:“別說你討厭人家,你要是真討厭她,早就像先前一樣揹着行李遁走了。”
“爸爸,照你的意思我喜歡她咯?”寶兒陰陽怪氣的問。
坐在一旁的彭鑫接到:“寶兒,你爸是覺得你能遇到一個全心全意待你,成長環境和你差不多,現在又和你同校的姑娘,是一件很難的的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可是....”
“先別可是。你們總說那姑娘長的一般,到底有多一般我沒見過,也沒有資格對她的外貌過多評論,單說和我家你那幾個哥哥姐姐比起來,袁家那姑娘比的上嗎?”彭鑫問。
“這可沒辦法比。”畢悠說:“你家那幾個典型的港仔港女,一身打扮潮的不像常人。袁家那姑娘我見了幾次都是隻畫個淡妝,規規矩矩的棉靴絨褲加風衣。要說長相麼,其實那姑娘的五官生的都挺好的,就是合在一起看起來只能是清秀。”
“這樣說來還不錯啊。”彭鑫點頭,見對面的孩子面上不樂,對儲備挑挑眉,嘴角的壞笑一閃,就說:“寶兒,古人常說娶妻娶賢!”
“你還想說什麼?”寶兒道:“一句話說完,別大喘氣啊。”
“娶妾娶顏。”見他不明白:“現在是講究一夫一妻制,可誰還沒有個小情兒啊。”
“你有嗎?”畢悠緊接着就問儲備。
儲大神好險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了,就想把彭鑫踢出去:“老婆,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啊!”
“彭叔,我老爸是我的榜樣!”潛意思是他一旦結婚了,就不可能再去找個漂亮的情人。
“呵呵....我就是打個比方啊。”彭鑫笑道:“不過,以我過來人的身份麼,和對方相處一下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說不定,等你和袁家那姑娘交往了,還沒過三個月,人家就看不上你了。”
“啊?”寶兒不信:“當我是三歲小兒呢?”
“你三歲的時候我也忽悠不住你。”彭鑫搖頭:“有些情侶交往了很多年,可一旦結了婚,沒幾天就突然離婚了,你知道是因爲什麼嗎?”
“我又不是他們,我哪能知道啊。”寶兒道。
彭鑫道:“你其實已經明白了。”說着看向儲備和畢悠:“因爲對方是袁大人的女兒,你爸媽見到她時不得不以禮相待,你也要把握和她之間的尺度,既然這麼麻煩,何不乾脆接受她呢。
我想,以那姑娘的聰明勁,如果在你身上始終得不到她想要的,要不了多久,她自然會放棄。”
“真的會這樣嗎?”寶兒第一次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疑惑。
畢悠雖然第一次見到袁嘟嘟的時候,就對那氣質乾淨雙眼純粹的姑娘很有好感,但如果兒子真對她沒興趣,畢悠也不會強迫他去交結權貴之女。
因爲,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東西能比的上寶兒這一生的幸福。
“兒子,先吃飯。”畢悠說:“要是不知道該怎麼和袁嘟嘟相處,那就先做普通朋友,慢慢來。不過,可不能對人家姑娘那麼冷淡了。”
“怎麼個冷淡法?”彭鑫問。
“人家姑娘問,儲珺,你喝什麼?他說,隨便。問他吃什麼,他還隨便。要麼是嗯,要不是啊...”畢悠說着忍不住搖頭:“真不明白那姑娘怎麼堅持幾個月的。”
“還有堅持下去的可能。”儲備加一句。
寶兒聽着哭笑不得:“媽咪,我會好好想一下的,你就饒了我吧。”
畢悠也怕把兒子逼的太緊,當然了,她和儲備兩人也不捨得逼寶兒去做什麼。這次事後,袁家姑娘就被儲氏夫婦拋到了腦後。
由於儲備的音樂劇劇本已經出來兩個了,其後要搬到舞臺上排練,夫婦二人也就沒時間陪着孩子讀書了。把寶兒送上飛機,兩人便直接飛去公司。
儲備翻開編劇交上來的劇本,只看一眼就問:“張明,編劇部打算搞多少個劇本?”
張明道:“如果把你這些年發行的唱片全編入到音樂劇中,大概需要三十個。”
“老婆,你打算開多少場?”問出這話儲大神就想找個牆角貓着去,他自己的音樂劇連做多少場自己都做不了住,唉!
畢悠想一下:“國內連續五場,港城連續兩場,嗯,總共三十五場吧。”
聽到這話張明清楚了,所謂連續,就是演出內容一樣:“那都去哪些城市呢?”
“京城是此次演出的第一站,港城放到最後。”畢悠說着攤開世界地圖,拿起桌子上的筆勾勾畫畫,然後推給張明:“就按照我圈的地方來。”
張明點點頭,然後說:“還有,跟隨儲哥演出的人員....”
畢悠打斷他的話:“全用咱們公司裡的藝員,告訴他們的經理人,單身的藝員這段時間就住在公司配給他們的公寓裡。都給我好好練功,誰要是偷懶,我就是去蔣新正那裡借人也不用他們。”
張明聽到這話呵呵兩聲:“夫人啊,你等我把話說完啊。”
“你說。”畢悠道。
“自打儲哥準備音樂劇的消息放出去後,我就接電話接到了手軟,給我來電話的人都想讓他們手裡的藝人在儲哥的舞臺劇上露個臉.....”
“呃?”儲備錯愕的瞪大眼:“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這段時間忙着練功,我哪敢拿這事打擾你啊。”再說了,同你說也沒有用,你又不當家。張明暗暗嘀咕。
“都有誰給你打電話?你都是怎麼回的?”儲備忙問。
張明說:“好多。蔣總雖然沒出面,但他公司的幾個經理人都同我碰過面。不過,我就說咱們很早以前就已經把演出人員確定下來了。”
“你這樣說....”儲備懷疑的看向他,腦袋沒抽吧。
張明知道他想說什麼:“有些人自然不信我的說詞,就向咱們公司裡的藝人打探虛實。要我說,咱們公司裡的藝人那個個可都是人才啊,居然能在別人貿然問他們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已經把檔期排出來了,就等着參演你的舞臺劇!”
“哈哈....”畢悠聽到這話瞬間樂了:“都有誰?”
“陸明,蘇真不用我說,他們的腦袋比我轉的還快,讓我想不到的是新籤的那幾個十**歲的孩子也能說出這話....”張明一頓:“夫人啊,你要是不好好的培養他們,我可不願意!”
畢悠道:“既然你這麼看好他們,那回頭你當他們的經理人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明心裡一咯噔,急的擺手又搖頭。
畢悠擡擡手,示意他淡定點:“這次演出過後,阿儲就不再拍戲唱歌了,你總不會也退休吧?”
跟在儲備身邊幾十年,張明雖然清楚儲備總有一天會從那個最高的舞臺上走下來,但真正聽到這話,張明反而懵了。
儲備看到他一臉呆傻,不知爲何,突然想到了每天在他微博下面喊他出來工作,再不出來就要給他寄刀片的可愛的粉絲們。
回到家,儲備倚在廚房門邊看着老婆做飯的時候還在想:“悠悠,你說我的粉絲們要是知道我快要退下了,會不會真給咱們寄刀片?”
“想什麼呢。”畢悠搖頭:“說得好像地球離了你就不轉了。”
“老婆,我沒在開玩笑啦。”儲備看到她一臉嫌棄,忍不住扶額:“早些年不是還有粉絲因爲偶像結婚鬧自殺的麼?”
“那你別說息影的事,就說陪我周遊世界去。”畢悠道。
儲備雙手一合:“這個辦法好,我這就去說。”緊接着就去找他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