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看到實習記者被保鏢扶上的士,才轉過身。
袁嘟嘟見他面無表情,不知爲何,自己的臉一下子紅了,迫切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韓進連忙打哈哈:“寶兒,嘟嘟剛纔很厲害吧?”說着擡起腳比劃着:“唰一下就把人踢飛了,和你家女王當年有的一拼吧?”
袁則一聽話題繞道儲太身上,忙問:“儲太以前很厲害嗎?”
韓進見寶兒不回答反而掉頭走人,無奈的聳聳肩,示意身邊的兩人跟上,嘴巴卻沒停:“聽大神說他和女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女王當時蹲在地上,大神以爲她怎麼了,後來才知道女王穿着高跟鞋踢打想調戲她的癟三時,自己崴着腳了。”
“你在開玩笑,對吧?”袁則想象着那位靚的讓人窒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夫人踢人,猛打冷顫:“怎麼可能?”
“不信你問寶兒!”韓進拉着急着上車的青年:“你們家誰的武力值最高?”
寶兒無奈的轉身:“我媽咪,行了吧?”問這個有意思麼,媽咪是大神,她不高誰高啊。
韓進眉頭一挑,“聽到了吧。”潛意思是,你袁嘟嘟就放心吧,你那一小腳嚇不住寶兒的,和儲太的彪悍相比,你還不夠看頭。
但該說的袁則還是要說:“嘟嘟六歲的時候遇到過一次柺子,幸好因爲嘟嘟哭鬧的厲害那柺子被路人攔下來了,我叔叔又及時趕過去,才把嘟嘟從柺子手中救出來。打那以後,叔叔就給嘟嘟配了幾個保鏢,然後教他各種防拐防綁票技能。”
“嘖,你叔叔可真捨得。”韓進打量着袁嘟嘟,想象一下豆丁大的小人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吼吼哈嘿的練武:“不過,寶兒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要你多嘴。”寶兒瞪他一眼,接着就要關車門。
韓進忙按住他的胳膊:“先讓我們上去啊。”
“快點!”寶兒皺眉道。
儲備和畢悠剛準備去公司,就見幾個小年輕人回來了,兒子神色還有點不對,便問:“怎麼不在外面多玩會?”說着示意韓進:“寶兒鬧着要回來的?”
“老爸,我是鬧騰的人麼?”寶兒滿頭黑線的問。
“我可沒見你多乖過。”說着儲備幫畢悠理一下圍巾:“現在才三點,你們還有別的安排嗎?”
韓進連連搖頭,然後向長輩解釋他們爲什麼會突然回來,不知韓進是怎麼想的,刻意把袁嘟嘟踢人那事給瞞了下來。
畢悠聽完韓進的話,伸手捏住兒子的俊臉:“又是你這張臉惹出來的吧。”
“不是!”寶兒反駁道:“要不是韓進把我從飲吧扯裡出來讓我來不及戴墨鏡,我們也不會碰到記着。”
“我說因爲你就是因爲你,還敢狡辯啊!”纖纖素手一用力,袁嘟嘟都替儲珺疼的慌。
“媽咪,鬆開啦!”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麼。
畢悠不理他,反倒問:”嘟嘟啊,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袁嘟嘟忙說:“晚上七點的飛機。”
“那還早着呢。”說着看向寶兒:“你們也別在家裡待着了,跟我們一塊去公司玩玩唄?”
“不去!”寶兒斷然拒絕。
韓進推着他:“去吧,去吧,我還沒見過成羣結隊的美女呢。”
寶兒看向他爸,見大神沒有救的他意思,只能乖順的點點頭,畢悠這才鬆開他。
揉着發疼的臉,寶兒白她一眼:“媽咪越來越兇殘了。”
“是嗎?”女神微微一笑。
寶兒忙搖頭:“錯了,我說錯了,媽咪越來越溫柔了。”
袁家兄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玉般的公子這狗腿的樣,噗嗤一下全樂了,沒等寶兒開口,韓進就說:“少見多怪了吧。你們還沒見他逗比德行呢,那樣的話你們的嘴巴能笑抽筋。”
“韓進!”寶兒怒瞪着口無遮攔的人,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居然認識這麼一位損友。
怕紳士先生真惱了,加上袁家兄妹對他們來說還是外人,韓進話鋒一轉就問:“寶兒先前幹麼給張磊打電話讓他出面搞定那個小記者?”
“寶兒你又故意隱瞞了什麼?”儲備斜斜的靠在電梯上,雙手插兜問道。
“哪有!”寶兒感覺到媽咪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暗瞪一眼堅持坑兒一百年不動搖的儲大神:“我是怕那個記者身上不止有一臺照相機。”
“我都搜過他的身了。”韓進說。
“他手裡要是有個微型攝像機呢?”寶兒問。
“這個?我還真沒想到。”韓進撓頭。
“所以最好還是讓張磊叔叔出面,一來記者是他的人,二來這個記者以後也找不到理由說咱們。”寶兒說。
“兒子,你對付媒體是越來越有經驗了啊。”儲備欣慰的擡擡下巴。
寶兒橫他一眼:“這不都拜你所賜麼?”
“怎麼能這樣說爸爸呢。”儲備捂臉:“爸爸會傷心的。”
“那就流兩滴眼淚讓我見識一下。”
儲備擡手攬過畢悠:“媳婦兒,這倒黴孩子還能退貨嗎?”
畢悠嘆一口:“唉,貨物既出,概不負責!”
“那保修嗎?”
“已過了保修期,自己搞定吧。”畢悠涼涼的說。
“要是不能搞定呢?”儲備繼續問。
“願主保佑你!”說着女神擡腳走出電梯。
一旁的袁嘟嘟直接笑趴在了袁則背上,韓進早已習慣了儲氏夫婦時不時的連手埋汰儲寶兒,很是同情的拍怕兄弟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我以後再也不坑你了!”
“滾!”寶兒看到他那幸災樂禍的嘴臉就胃疼,無情的拍掉他的手:“你們坐那輛車!”擡手一指,正是他們先前乘坐的車子,而他自己卻走向父母的座駕。
袁嘟嘟張了張嘴,話沒說出來就被袁則拉上車,一坐下就問:“你剛纔幹麼攔着我啊?”
“那你先說說我要是不阻止你,你打算幹麼?”袁則問。
“當然是邀儲珺和咱們坐一輛車啊。”袁嘟嘟說。
“你說你平時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犯傻啊。”袁則恨鐵不成鋼說。
隨後上車的韓進也說:“你有心倒追寶兒就要有攻下喜馬拉雅山的耐心,急於求成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回京城吧。”
“你幹麼又這樣說啊?”韓進不是儲珺的好兄弟麼,和好朋友在一起總比和父母坐在一塊好玩吧。
“看來你是一點兒都不瞭解寶兒。”韓進嘆氣。
袁嘟嘟想說她很瞭解,但一想到資料那事不能說出來,乾脆就沒吭聲。
韓進卻不管她因爲什麼:“和咱們這些朋友相比,即便你袁嘟嘟以後拿下寶兒,但也要記住,排在他心裡第一位的永遠是他父母。”
“我能認爲儲珺選擇和叔叔阿姨坐一輛車是因爲他黏父母嗎?”
韓進點頭:“可以!”
袁嘟嘟明白了:“我記住了,叔叔阿姨就是儲珺的禁區!”
韓進點點頭,然後看向她說:“你們女孩子總喜歡問男人,我和你媽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要是你這麼問寶兒,寶兒心情好的時候會給你一個不能讓你滿意的答案.....”
“那他要是心情不好呢?”袁則很是好奇。
“直接讓你滾蛋!”說着韓進對着袁嘟嘟比個開搶的手勢:“嘭!你出局了!”
袁嘟嘟的智商雖然高,但始終是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小女生,乍一聽這話心中還真有點不舒坦。
韓進見她臉色不對:“姑娘,沒事的時候多想想吧。”說着看向窗外,繼續說:“有些人只適合用來欣賞。”
袁家兄妹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儲珺正扶着他父母下車。也不知儲珺說了什麼,畢悠滿眼寵溺的笑着揉揉他的頭髮,儲大神卻生氣的擡手給他一巴掌。
雖然儲家三口神情各異,卻自成一個世界,讓所有想走近他們的人望而卻步。
因此,袁嘟嘟那顆堅定的春1心頭一次發生動搖,走到鑫儲大樓裡也沒有心思欣賞來來往往的俊男美女們了。
好在畢悠和儲備忙着去開會,儲珺又不怎麼關注袁嘟嘟,以致於袁家兄妹登上返程的飛機時,儲家三口都沒發現她和先前有什麼區別。
袁則看着精神不振的堂妹,無力搖頭:“京城好男兒多的是,咱們沒必要掛在港城這棵樹上。”
袁嘟嘟哀怨的看着他:“我倒是想放棄,可我過不了心裡這一關,腫麼破?”
袁則雙手一攤,很想說願主保佑你!
而儲備和畢悠開了半天會,會議結束的時候外面已經黑了。畢悠攏攏身上的披肩:“兒子還在你辦公室裡嗎?”
彭鑫看儲備一眼:“你們現在去吃飯嗎?”
“好像和你沒關係吧。”儲備眼皮一擡問。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幾十年了,還是這臭德行,也不知道媒體記者的眼睛是不是瞎了,評“選港城最有紳士風度最有魅力的男人”時,居然把儲備寫在第一位,估計他們的手也抽了。
別的公司春節的時候都放假,唯有自家公司春節最忙,不是影片趕着上映,就是安排旗下的藝人上晚會,畢悠捶捶自己的肩膀道:“你們都少說兩句吧。”看向彭鑫:鄧瑩不在家?”
“跑國外選物去了。”彭鑫說着聳聳肩。
“那和我們一塊吃飯吧。”說着就打電話給外面的保鏢,讓他們安排。
於此同時,寶兒聽到門外的喧鬧聲,也開門走了出來。
彭鑫以往遇到寶兒離多遠就能看到他眯着眼睛傻笑,今兒見他一臉嚴肅,對儲備挑眉:“你又惹咱兒子兒?”
儲備聽到這話鄙視的看他一眼:“他們興致勃勃的出去玩,結果被狗仔隊壞了心情。”
“不見得啊。”畢悠搖頭:“兒子,是你自己說呢還是等着媽咪猜呢?”
“我餓了。”寶兒道。
畢悠見他如此不給自己面子,肯定的問:“是因爲袁嘟嘟吧?”
“什麼圓嘟嘟?”彭鑫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