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璇要醉了,哭笑不得,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
“女人的月事那幾天會流血,所以就會有血腥味。”
“真的?”
“真的,不信你去問淨空。”淨空是大夫,應該不會跟他一樣變態,不懂月事。
歐陽煜半信半疑,鬆開她。
一得到自由,葉可璇就快速的閃開,離他遠遠的。
看着防備着自己的女人,歐陽煜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
“我這就去問淨空,你要是騙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那樣子似乎要吃人。
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葉可璇立即跑到門口,把門關上。
回到牀上,她算了一下,他今年應該二十六了吧,都二十六了,居然還不知道這些,這到底是真純還是假純?
不過剛纔他擔心自己受傷的樣子不像是假的,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其實想想,他對自己還是蠻好的,有時候霸道了一點,但是事事爲自己着想。
可是自己嘞?
要不要……
葉可璇抓了抓頭,表示不想了,越想越頭疼,索性不想了,直接到頭大睡。
歐陽煜,出了房間,真的去找淨空。
淨空正在研究藥,突然門被推開,正要發火,一看是公子,立即笑着。
“公子,這麼晚不睡找屬下何事?”
這話說完,公子就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要把他拉出來。
“問你一個事情。”
淨空連忙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出來。
“公子,有話好好說,別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不好。”說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詢問,“公子有何事要問。”
“女人月事那幾天會流血?”
淨空感覺自己被雷劈了般,愣住,過了好一會兒纔回神。
“公子,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與不是。”歐陽煜突然感覺自己問的問題有些愚蠢。
“是。”淨空重重的點頭。
“那就不會血流不止而亡?”
“不會。”淨空雖然想笑,但是看着他這樣,怎麼也笑不出來。
歐陽煜覺得很奇怪,流血幾天,居然不會死,女人還真是奇怪。
不過想着她接下來的幾天還要流血,便向淨空詢問。
“可有什麼辦法止血。”
這次淨空忍不住了。
“公子,這個屬下沒有辦法。”說完,見公子還皺眉頭,便道,“女人來這個,沒什麼大礙,只要靜養,不碰冷水什麼就行了,過幾天就好了。”
歐陽煜把他的話都記住了,便道:“你吩咐下去,明早開始洗漱水都要熱的。”
說完便轉身走了。
他一走,淨空就忍不住笑起來。
還沒有走遠的歐陽煜,聽到這個笑聲,臉一片黑。
難道他問的問題很可笑?
站了一會兒,淨空的笑聲還沒有停,他轉身返回去。
淨空沒有想到公子沒有走,還回來了,一時哽住,咳嗽起來。
“公子,你又回來了。”
“很好笑?”
淨空又咳嗽起來,道:“公子,屬下不是有意笑的,但是公子你問的問題,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問問都知道,不過公子不知道,屬下能理解,畢竟公子從小到現在,真正接觸到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夫人,公子的娘,不知道也不奇怪,所以公子你不要覺得自己另類。”
聽着淨空喋喋不休的話,他的臉越發的沉。
“明天你把府裡全部的衛生打掃打掃。”
說完轉身就走了。
淨空感覺眼前一片黑暗,早知道這樣就算是憋出內傷也不笑了。
歐陽煜回來,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間,轉身去書房。
次日清晨,歐陽煜起來,見牀上的人蜷成一團,覺得奇怪,走過去查看。
只見牀上有血跡,臉一邊,俯下身就把她翻過來。
臉色發白,頭上還有虛汗,緊張起來。
“你怎麼了?”
“肚子痛。”見他緊張的樣子,她笑了一下,“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聽她的口氣,歐陽煜便道:“你每個月都是這樣?”
“不是,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這個月比較痛。”說完,把他的捏在手臂上的手推開,“我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出去吧。”
歐陽煜對她剛纔推開自己介懷,沒有說什麼,點頭走了。
門一關上,她立即起身,看着牀上的血跡,拍了拍額頭,拉起裙子往後看,自己都不忍直視。
忍着肚子痛,拿出衣服換,重新墊上乾淨的月事帶。
突然好懷戀衛生棉,這月事帶太不好用了,白天還好,可是晚上她總是會漏。
換好衣服和月事帶,一身清爽,轉身把牀上的牀單揭下來,裹成一團,打算把它處理了。
歐陽煜拉着淨空回來的時候,見她抱着一團眼熟的東西,好像是牀單,快步過去。
“你怎麼起來了?”
打算燒掉牀單的葉可璇,看他回來了,把牀單緊緊的抱着。
“你怎麼又回來了?”
“怕你死了,讓淨空給你瞧瞧。”說着,眼睛掃向她緊緊抱着的牀單。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瞪了一眼,“我自己也會醫術,不需要他給我看。”
說完抱着牀單轉身回去,然後把門關上。
歐陽煜覺得她莫名其妙,好好的不知道生什麼氣。
“既然她自己能治好自己,那你就繼續回去打掃衛生。”說完也走了。
淨空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抓了抓頭,認命的回去打掃衛生。
歐陽煜離開府,來到郊外的軍營練功的地方。
軒轅明珠也在,見他來了,很驚訝,讓士兵們自己操練,向他走去。
“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來看看。”歐陽煜淡淡的回答。
心裡還想着那個女人肚子疼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好點沒有。看着眼前的軒轅明珠,想着同樣是女人,那一定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軒轅明珠見他盯着自己看,摸了摸臉,沒有發現髒東西,便問道:“你看着我做什麼?”
歐陽煜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開口問。
見他如此,軒轅明珠便道:“有什麼話就說吧,何必吞吞吐吐,感覺不像你了。”
她這樣一說,歐陽煜就沒有什麼顧忌了,左右看了看,然後道:“你們女兒來月事是不是都會肚子痛?”
“……”軒轅明珠臉微紅,不知道他問的問題是這個,羞得直接轉身背對着他。
歐陽煜皺起眉頭,道:“你要是不方便那就不說了,我去找別人問問。”
軒轅明珠一聽這話,覺得很奇怪,轉身詢問:“是爲了你的夫人?”
“恩。”臉有些沉重,“今天她的臉色很不好,疼得額頭都出了汗,我就想找找什麼辦法可以緩解她的痛。”
軒轅明珠不再覺得羞愧,而是覺得心很涼,也覺得他很殘忍。
“你要是不知道,我就去問問別人。”說完便轉身離開。
軒轅明珠看着離去的他,捏緊手,最終追上去。
“肚子痛喝紅糖水,還有熱敷腹部,這樣就可以緩解疼痛了。”
“謝了。”歐陽煜說了兩個字,便離開了這裡。
軒轅明珠站在原地,他離開了很久都沒有挪動位置。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回去關心那個女人,連跟自己多說一會兒話都不肯。
突然覺得自己犯賤,幹嘛要告訴他,讓那個女人疼死算了。
******
歐陽煜回到府裡,淨空已經打掃完,見公子手中拿着一包東西,過去詢問。
“公子,你這買的什麼?”
剛說完,淨空就自己聞到了,立即笑起來,而且還笑得很曖昧。
“公子,你這是給夫人買的吧!想不到公子你還能這樣細心,只是屬下好奇,公子你是怎麼知道女人來月事需要喝這個紅糖水?”
歐陽煜掃了他一眼,冷道:“你似乎很閒,要不要去打掃茅房?”
一聽這個,淨空立即打住這個話題,笑道:“我去燒熱水。”
說完就跑了,速度很快。
歐陽煜低頭看着手中的東西,覺得自己現在不像原來的自己。
……
房間裡,葉可璇還在睡覺,大姨媽的感覺,她完全不想動,就想死在牀上。
突然,房門被推開,聽到響聲,她轉過頭,看着某個人手中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東西進來,起身坐起來。
“把這個喝了。”走過來,便霸道的送到她的面前,要求她喝。
看着帶着一點姜味的紅糖水,眨了眨眼睛,指着它。
“你煮的?”
他要是說是他煮的,她真的打死都不信。
“不是,淨空準備的。”歐陽煜淡淡的回答。
就知道不是他,不過正需要這個,伸手接過來,便一口一口的喝,熱流從胃部慢慢往下,感覺真不錯。
歐陽煜見臉色好了很多,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一邊喝一邊承受着他的目光,擡起眼瞅了他一眼,放下碗道:“你幹嘛盯着我。”
“等着收碗,鬼盯着你。”
葉可璇感覺他跟吃了炸藥似的,明明是自己來大姨媽,應該是自己脾氣不好,可是怎麼覺得是他來了大姨媽,不對,應該是大姨父纔對。
兩三口喝完,把碗遞給他。
“給,雖然不是你煮的,但是還是謝謝你給我端過來。”
歐陽煜很想掐死這個女人,拿着碗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