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吉雅沒有跟采薇爭辯,她退後了一步,一揮手,身後那些打扮古怪的巫師們紛紛涌上前來,一起出手,數不清的毒蛇、蜈蚣、毒蠍、蜘蛛、癩蛤蟆電射而來。
“收!”
采薇大喝一聲,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毒蛇、蜈蚣、毒蠍、蜘蛛,癩蛤蟆等,都倏地一下消失了。
衆巫師們心痛不已,此時已是隆冬,這些毒蛇、毒蟲們之所以能夠了存貨下來,而且還具有極強的戰鬥力,全賴這些巫師們用特殊的方法用心養成,如今卻連響都沒聽到一聲,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讓這些巫師們心疼之餘,又都各個膽戰心驚!
這個穆皇后太厲害了,他們與之抗爭,簡直就是去送死。
然而,明知道是去送死,他們也不敢不去,因爲吉雅皇后就在他們的後面,如果被她看到他們沒有盡力,等待他們的,是比死更殘酷的懲罰!
巫師們拿着各種法器,紛紛的撲了上來,沒等采薇動手,白毛虎就嚯的撲過去,撕咬起來,長眉也從空間竄出來,貼身靠近采薇,以周全她的安危。
采薇並不需要保護,她自己也有武功在身,且這一年來一直在空間內勤加修煉,從未懈怠過,因此,面對一衆涌來的巫師們,她沒有分毫壓力,拿出寶刀,從容應戰。
巫師們雖有一點兒法術在身,但面對白毛虎和長眉這樣的神獸強敵,就只有引頸受戮的份。
采薇也不明白,吉雅皇后明知道這些巫師們不是她的對手,爲何還要讓他們來送死呢?
直到,她聽到一陣鼓聲,循聲望去時,卻見吉雅不知什麼時候弄出一面鼓,正坐在地上羊癲瘋似的敲着,嘴裡還唸唸有詞。
她在做法,再利用這些巫師們給她拖延時間,好容她得空做法!
采薇的眸子微眯,待目光觸及到那面鼓時,驟然一滯。
那鼓鼓面褐黃,月色裡帶着肌膚的紋理,鼓架呈白色,被磨得有些發亮。這鼓帶着濃黑的煞氣,怨氣極重。
“人皮鼓!”
她的心一怒,這種鼓她前世見過,五臺山鐵瓦寺就有一面人皮鼓,正是這個樣子的。據文字記載,這麪人皮鼓,是清聖祖懲辦父子兩個貪官在承建橋灣行宮中弄虛作假、巧取豪奪被處死後剝皮而製成的,以警戒官吏。她見過一回,印象頗深,卻不知她見到的這面鼓,是在那對父子死後剝皮製成的,而吉雅皇后的人皮鼓,都是在人活着的時候,唸咒剝皮製成的。制鼓時將人的怨念依附在鼓上,怨念越強,咒殺之力就越強。
而這面鼓的鼓架,發白的樣子看來,像極了是用人骨做的!
“老妖婆!竟剝皮抽骨做鼓!”采薇指着她,憤怒的說。
吉雅聽着,臉上毫無反應,而是輕輕拍起了鼓。一邊拍,一邊口中唸唸有詞,竟是念起了咒語!
鼓聲咚咚,卻未見再有毒蛇、毒蟲之類的爬出來,不知她在搞神魔鬼,采薇正疑惑的四下看着,想看看她在整什麼幺蛾子,鸚哥的聲音忽然淒厲起來。
“主人,當心!”
采薇的眼睛看不到,鸚哥的天眼卻看得分明,只見那人皮鼓中、宮殿的臺階下、瓦縫裡、假山後,飄飄忽忽的飄出了許多厲鬼,這些厲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個都披頭散髮,滿面血污,一見便知是慘死之人。
他們飄蕩着,帶着滿身的陰煞之氣,向采薇聚攏而她去,想要勾了她的魂魄。采薇並不知危險的靠近,依舊四下打量着,想知道吉雅敲鼓的目的。
鸚哥嚇壞了,迅速的飛過去,想衝散那些鬼魂,然而,那些冤鬼並沒有實質的肉身可以衝散,鸚哥穿過他們,記得嘎嘎直叫。
采薇看出了鸚哥的不安,也忐忑的問:“怎麼了,鸚哥?”
鸚哥兒急切的說:“主人,快,快回到空間去,有冤鬼要纏住你,勾你的魂!”
驚叫間,已經有數道鬼混在越發緊蹙的鼓聲中衝到了采薇的身邊,只是,沒等伸手勾魂,就見采薇身上穿的那件道袍上忽然金光一閃,最前面的那個鬼混忽然煙消雲散,無聲無息。
金光逐漸擴散,像是一枚發光體,在夜色裡發出寶光,衝射向夜空,無限放大!
吉雅王后霍然睜眼!
那些飄蕩在半空中,被她養了多年的陰人們在金光乍起的一瞬,都無聲無息的向後退去,似乎想要逃離,然而,卻被驟然放大的金光籠罩住了,那些鬼魂們掙扎了幾下,灰飛煙滅,無影無蹤了……
采薇並不知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還在全身戒備的等着吉雅出招,她哪裡知道,要是她沒有這身道袍,剛剛那些陰煞之氣極重的陰人早就將她的魂魄拘走,而她似的肉身,也早就暴斃了!
吉雅王后終於看出采薇身上所穿的道袍乃上帶了極強的金瑞之氣,她的目光一厲,猩紅的眼睛裡顯出幾分貪婪來,這麼多的寶貝,都被這個女人給佔去了,真是可惜!
她扯了出嘴角,忽然收起了自己的人皮鼓,轉身向宮裡走去。
采薇和白毛虎長眉等,很快的消滅了吉雅手下的巫師們,見吉雅退回到了寢宮裡,她們拔腿就想要追過去。
“慢着!”
鸚哥兒飛起身,睜開天眼,對着巨大的寢宮掃視了一遍,道:“主人,裡邊陰氣太重,連我都看不清是什麼,您還是不要進去。”
采薇說:“不進去,難不成讓那老妖婆逃遁了不成?”
鸚哥道:“咱們不進去,讓她出來!”
說罷,飛身抓起兩個掛在庭院裡的燈籠,往宮殿的頂端飛去。
放火!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采薇翹起嘴角,第一次爲鸚哥的智商點贊,她也沒有閒着,用意念從空間裡運出大量的乾柴,幫着長眉和鸚哥放火!
這期間,吉雅王后的寢宮安靜得瘮人,無論裡面和外面,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按理,王后的寢宮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該有大內的侍衛來護駕、救駕,但是,奇怪的是,直到吉雅寢宮的大火熊熊的燃燒起來,也沒見一個侍衛前來相救。
傳說,鮮卑國的國王極愛他的王后,雖然王后比他大許多,但是他在位這些年,卻一直對王后情有獨鍾,僅納了一個妃子還是王后逼着他納的。
可是這會兒,王后的寢宮都起大火了,國王那邊兒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可見,傳聞是最不靠譜的,說不定,鮮卑的國王根本就不愛這個老巫婆,只是因爲懼怕她纔不得不對她做出恩愛的假象的,沒準兒這會兒,他正祈禱着這把火兒能燒死這老巫婆呢!
“砰——”
宮殿的大門忽然開了,濃煙滾滾處,出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這兩個孩子大四五歲的樣子,穿着紅色的小衣服,髮絲柔軟地披在肩頭,臉蛋兒圓潤,眉眼可愛。
兩個孩子的出現,讓采薇和幾隻伸手都大吃一驚,接着臉色大變。
月光下,那兩個孩子雖然可愛,臉蛋兒卻毫無血色,連脣色都白如紙。他們慢慢擡起頭來,漆黑的瞳仁,月光照進去,卻沒有投影。
沒有投影,卻依舊能讓人感覺在他們擡頭的那一刻,夜風都冷了冷。十二月北風,本就冷進骨子裡,這會兒卻要將人凍僵了。
采薇皺了皺眉頭,臉色也不好看,這兩個孩子不似常人,但她不懂這些邪術,又看不出對方什麼來路。
怔忪間,兩個孩子忽然張開嘴,發出一聲嬰兒啼哭般的鬼厲叫聲,快速的向采薇撲了過來!
他們張嘴的時候,采薇倒抽一口冷氣,藉着月色,她竟然看見那兩個孩子口中牙齒不似三四歲孩子那般,竟長勢尖利,牙縫兒裡染血,舌胎血紅!
白毛虎見狀和長眉見狀,飛身撲上前去,各自應對一個孩子,然而,那兩個孩子卻厲害的不行,雖然白毛虎撲到了那個男孩兒,可長眉卻被那女孩撞倒一邊去了。
女孩兒撞開長眉,調轉了身體,像子彈一樣朝采薇飛過來,采薇不敢輕敵,快速的用意念拿出空間裡的寶刀,向那個女孩兒劈去,可速度卻不及這女孩兒快,等她拿出刀時,女孩已經將她撲倒了。
“咚——”
采薇重重的摔倒在地,擡頭時,卻見女孩正對她張大了嘴,想要咬住她的脖子。
千鈞一髮之際,鸚哥兒閃電般的飛了過來,兩隻鋒利的爪子直戳進女孩兒的雙目。
“哇——”
女孩兒叫了起來,發出的還是嬰兒般的叫聲。嬰兒的聲音本是叫人會心一笑、世間最初也是最美好的聲音,但這樣的聲音從一個三四歲的女孩子口中發出,深夜裡便只讓人覺得背後發涼。
采薇趁機甩開了她,一咕嚕的爬起來,躍到了一邊兒去,卻見那邊,白毛虎已經把那男孩兒撕成幾片兒了,可駭人的是,已經沒有了四肢,只剩了半顆腦袋的男孩兒居然沒有死,他嚎叫着,扭曲着流着腸子的殘破身體,似乎還想要攻擊采薇,似乎攻擊采薇是他唯一的使命似的。
看着這殘忍的一幕,再看着兩個孩子可愛的臉蛋兒,采薇的心痛了起來,這兩個可憐的孩子是誰?爲什麼會這樣?
空間裡,老烏龜已經看到了這一幕,它沉重的說:“主人,這兩個孩子是被祭煉的血嬰!”
“血嬰?什麼事血嬰”
采薇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了,卻從未聽過血嬰這個詞。
老烏龜說:“血嬰,也叫血嬰蠱。屬於役鬼邪術中的一種,與養小鬼、蠱屍,同屬一脈邪術,但其驅使的卻不是陰魂,而是嬰孩。這嬰孩必須是一出生就夭折,而且是死後一個時辰內就開始祭煉的,法師若要練血嬰,會先將嬰孩的血放幹,再用血嬰父母的血,以血嬰的血配合咒法和蠱蟲來餵養嬰孩,等嬰孩睜眼後,降頭師便會將嬰孩兒的父母做成活蠱,即活生生把一個人當成培養皿,用秘藥與法師兩手中指的血各七滴,開壇作法,直到嬰孩完全被法師所操控。”
“血嬰煉成後,會先將作爲活蠱的父母血吸乾,之後便需要一直以嬰孩兒的血親作爲活蠱供養。將活人煉成蠱的過程極度殘忍,通常嬰孩兒的親人們死時會有極深的怨念。怨念越深,血嬰越厲害,因此血嬰在邪術中才極度危險。據說,只有法力極爲高深法師纔敢練,並且一旦練了,便要終生餵養,否則極易反噬主人。”
采薇聽了,一陣寒噤,她望着那小女孩兒,一想到她是被殘忍的方法練成蠱,便不由頭皮發麻。稍有良知的人,都無法去想那樣的過程。說練血蠱的人喪盡天良,一點也不爲過!
“這孩子都長到三四歲大了,得多少血親餵食她啊!”
“所以,修煉此術時,必須尋找家族鼎盛的人家,否則,若沒有血親的活蠱供養,血嬰會反噬的!”
“哇——”
又一聲淒厲的慘叫,被鸚哥抓瞎了的女嬰被白毛虎撕成了兩半兒,兩扇殘破的身子居然還掙扎着,跟白毛虎搏鬥。
采薇暗暗後怕,幸虧白毛虎是神獸,又無比強悍,不然,這兩個血嬰,鸚哥和長眉是抵擋不住的。
這會兒,長眉和鸚哥守在男嬰殘破的肢體的前面,嚴陣以待,以防萬一。
采薇趁機向空間看了看,只見空間裡清清靜靜的,連一條蛇和一隻毒蟲都沒有,不曉得老烏龜使了什麼手段,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那些噁心可怕的東西都消失了……
“母后——母后——”
烈火熊熊,沒有引來鮮卑的國王,卻把鮮卑的太子賀蘭青引來了,他帶人闖了進來,看着被火舌吞滅的宮殿,絕望的大叫着。
采薇看到賀蘭青,立刻拿出自己的寶刀,冷聲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見了!”
賀蘭青早就看到院子裡的慘狀了,他抽出寶劍,指着采薇,厲聲道:“妖女,你好大的膽,你搶了我妹妹的男人,殘害我妹妹,如今又來殺我的母后,今日,我賀蘭青定要活剮了你這賤人,爲我母親妹妹報仇。”
說罷,仗劍劈來。
采薇急忙閃開,取出了自己的寶刀,一邊抵擋,一邊冷笑說:“從你勾結拓拓,刺殺本宮的那天起,咱們兩個就已經勢不兩立了,要是有本事殺本宮,那是你能耐,要是沒本事,就等着引頸受戮吧!”
采薇的武功很高,賀蘭青也不含糊,兩人打得難解難分,這時,賀蘭青帶來的人紛紛圍了上來,想要幫賀蘭青,卻被賀蘭青喝住了:“別管我,快去打水救火!”
這時,火已經燒到了宮殿的屋頂,根本就沒法救了,手下們明知救不了了,但又不敢違背主子的命令,只好答應着跑開了。
采薇跟賀蘭青廝殺着,招招斃命。
賀蘭青的武功極高,劍法也很好,只見他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雪紛崩;采薇也不是好惹的,她的一口寶刀舞得出神入化,左翻右繞,靜若伏虎,動若飛龍,緩若遊雲,疾若閃電,又穩健又瀟灑。雖然賀蘭青的武功高,卻沒佔到她的一點兒便宜。
冷風月無邊,刀光劍影下,采薇已經跟賀蘭青打了一百多個回合,卻不分高低上下,這邊,白毛虎已經將女嬰撕成了碎片,令長眉和鸚哥看着,自己回身來幫采薇。
白毛虎身形巨大,動作迅速如風,撲下來時,如泰山壓頂。
賀蘭青望見小山般的巨虎,急忙向後躲去,雖躲過了巨虎的一撲,卻不妨采薇手中的寶刀‘嗖’的飛出,一下砍在了他的左肩上。
“噗——”
賀蘭青中了刀,痛得大叫一聲,踉蹌了一步,差點兒跌倒。
“白毛虎,咬死他!”采薇冷着臉,毫不留情的下令!白毛虎得令後,立刻向賀蘭青撲去,賀蘭青已然受傷,動作不如之前敏捷,所以一個躲閃不靈,被白毛虎撲倒了。
白毛虎張開血盆大口,對着他的頭咬了下去。賀蘭青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僵着身子,連反抗都忘記了。
“住口!”
火海中,吉雅王后跑了出來,猙獰的臉上帶着焦慮的痛色。
“穆采薇,穆皇后,我吉雅承認鬥不過您,請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母子吧!”
她跪了下來,匍匐在采薇的腳下,臉上露出了謙卑的神色。
采薇的眼神一厲,指着地上被撕碎的男嬰女嬰的屍體,唳聲說:“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當你殘忍的殘害別人孩子的時候,就該想到,有朝一日會報應到自己孩子的身上。”
說完,轉向白毛虎喝道:“白毛虎,別聽她囉嗦,先咬死她兒子,再咬死她!”
白毛虎聽了,毫不猶豫的張開血盆大口,對着賀蘭青的脖子咬了下去。
“不——”
吉雅大喊着撲了過去,沒等撲倒兒子的身上,眼前卻忽然被腥濃的血霧蒙上。
透過血霧,他看見自己優秀的兒子,自己引以爲榮的兒子,喉嚨已經被咬斷了,整顆頭耷拉了下來,只剩一層薄薄的皮跟身子連着,那張俊美的臉被染紅了,卻還凝固着驚恐之色。
“啊——穆采薇,我要殺了你!”
吉雅淒厲的叫喊着,只是,沒等她起身付諸於行動,就被白毛虎巨爪按住,一口咬了下去,只聽“咔嚓”一聲,那顆披頭散髮的頭顱頓時碎成兩半兒了……
天漸漸的亮了,東方已經升起了魚肚白,吉雅宮裡的火還在燃燒着,采薇殺了吉雅和賀蘭青,自然得去向鮮卑國的國王說一聲,至於他是什麼心態,原不原諒她,那就得聽天由命了!
……
鮮卑的國王賀蘭祁,是一個四十多歲,相貌陰柔的男子,雖然長的還算俊美,但他的雙目無神,神情渙散,一副懦弱不堪的樣子。
聽聞吉雅死了,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狂喜,他很謹慎,一連派出了還幾個人去看望吉雅王后是否真的死了,那個死了的人是否真的是吉雅。
得到確定後,他竟然手舞足蹈的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太好了,那個老妖怪終於死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哈哈哈哈……”
采薇抽了抽嘴角,隨即擔憂的說:“可是,您的太子殿下在這次本宮與吉雅的鬥法中也……”
“死得好!那個逆子跟老妖婆沆瀣一氣,根本沒把我着父親放在眼裡,他早該死了!”賀蘭祁咬牙切齒的說。
聽他這麼一說,采薇的心放下來了,本來,她還擔心她殺了吉雅和賀蘭青會引賀蘭祁的不滿,沒準兒還會引起兩國的紛爭,沒想到他會是這樣是態度,這下,采薇不安的心平靜了。
賀蘭祁還瘋狂的說:“去,把那老妖婆的屍體給朕剁了,剁成肉醬去喂狗!把那逆子的屍體拖出去鞭屍三百,然後扔到護城河去喂王八……”
確定無事後,采薇客氣的向他提出辭行,她想回空間去吃飯、睡覺,等到天黑後再去嶺北一趟,把這個月囤積的玻璃收回來。
然而,賀蘭祁卻說什麼都不肯讓采薇走,一定要設下國宴,好好的款待采薇一頓才行。
不管他是怎麼看待吉雅和賀蘭青的,采薇畢竟是殺了他的妻兒的人,他的要求,采薇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
只是,她提了個小小的要求,只吃素食,不吃任何葷菜!
這個要求被賀蘭祁國王一口答應下來,他大聲吩咐,讓最好的御廚去做采薇吩咐的素食飯菜,並備上素酒,以慶賀吉雅老妖婆之死。
很快,御廚們把采薇要求的素食飯菜做好了,宮女們魚貫而出,把一樣樣鮮美可口的素食擺在了采薇的面前。
“穆皇后,我敬您一杯,多謝您幫窩除去了那個老妖婆!”賀蘭祁端起酒杯,虔誠的一飲而盡,眼中的感激不言而喻。
采薇笑着說:“我也敬您一杯,恭喜陛下得以脫身!”說着,將手中的瑪瑙杯舉起,也一飲而盡。
這杯素酒,酸酸的,有一股怪異的味道,像發了黴的東西似的,采薇很不喜歡,喝完後,她忍住了嘔吐的,卻忍不住找藉口出去漱口。
只是,剛站起來時,忽然感到一陣目眩頭昏,她撐着頭,不可思議的看了過去,卻見賀蘭祁正一臉詭笑的看着她,笑吟吟的說:“穆皇后,可否身體不適啊?”
采薇晃了一下,忙用手撐住了桌子,差點摔倒,“賀蘭祁…。你這是…。何意?”
賀蘭祁道:“穆皇后的法力太高了,能隨隨便便的進我鮮卑的皇宮裡殺人,這等危險的人物若是不除,叫我怎能安心呢?”
采薇的頭越發的混沌了,眼皮幾乎撐不開了,但是,她還是拼着最後一絲力氣,啓動意念,聯繫空間,想讓白毛虎和長眉鸚哥等出來,幫她殺了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然而,讓她驚懼的是,她的空間居然聯繫不上了,也就是說,她現在已經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待宰之人。
“噗通——”
她再也撐不住了,重重的跌倒在地,昏迷前,她聽見賀蘭祁諂媚的聲音:“勒踧師,您的符水還真管用,她的妖法使不出來了,嘿嘿……”
勒踧得意的說:“其實,那就是一杯普通的蒙汗藥酒,使她法術失靈的,是在她瑪瑙杯上塗的一層法物,呵呵……”
謝謝大家的票票
1小佳佳000投了1張月票
2歸雁投了2張月票
3許倩寧投了3張月票
6kwj1025投了1張月票
謝謝大家,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