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皇的話剛下，除了一向淡定冷清的國師外，其他人都一臉驚訝。
苻悠悠大眼睛溜了一下，很快也淡定下來。沒關係，到時爭取表現差點兒就行。
聖皇眸光從幾個女兒中一一掃過，解釋：“從今日起，一年十二個月，每一個公主分得兩個月又十天，代替朕治理朝政。朕從明日起，便去行宮休養身體。爲了大局着想，朕請國師進宮幫忙監國，和諸位大臣一起輔助公主們。”
大公主眉頭緊皺，施禮道：“母皇……那該以什麼標準來判斷最優者？”
聖皇答：“朕會觀察你們在位期間的表現，到時以國師的意見爲主，諸位大臣的看法爲輔，決定你們誰成爲新女帝。”
頓了頓，她似乎想到什麼，輕輕嘆氣，嗓音無奈道：“朕都快六十歲了，可眼下還沒有一個女孫。你們幾個趕緊努力，看看誰生下第一個女孫，朕也會酌情考量的。”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如果誰生下第一個女孫，奪嫡的希望會明顯有優勢。
二公主和三公主偷偷互視一眼，嘴角輕輕扯開了。
就在這時，左相看了一下苻悠悠，拱手作揖：“陛下，其餘四位公主均已成婚，可七公主卻沒有。在後嗣這方面，她的條件明顯弱了許多。這似乎……不顯公道。”
聖皇眉頭微蹙，爲難看向小女兒。本來打算中秋佳節給她和老六賜婚，可她醉得不省人事，只好作罷。想着她年紀偏小，明年再爲她張羅，誰知自己突然病倒……
苻悠悠擡起頭，恭敬施禮：“母皇不必爲難。小七年齡最小，能力又差強人意，有無後嗣意義不大。小七自己並不會覺得不公道。”
她的話一下，幾個姐姐都先後露出笑容。還算她有自知之明。
諸位大臣互視一眼，神色各異。原來七公主並不打算爭儲位。
聖皇見小女兒如此乖巧懂事，內心很是寬慰。
一旁的秋嬤嬤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一直沉默的沐源。
聖皇會意過來，微笑看向沐源。
“國師，七公主的事，不知你有何好建議？”
沐源淡然拱手：“微臣認爲順其自然便可。七公主面相多福，日後必定子嗣繁多，只是快慢而已，條件並不比其他殿下差。”
“真的？！”聖皇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激動道：“小七以後會有很多子嗣？！多少？”
沐源答：“比陛下還要繁茂。”
啊？！苻悠悠目瞪口呆，臉一紅一白。
她老母親整整生了九個孩子，她還更繁茂？！暈！超級母豬的節奏啊！
神蒼大陸以生孩子爲榮，她壓根不想當什麼女皇，這不是害死她的節奏嗎？
她瞪了瞪沐源，無聲低罵：“臭神棍！”
沐源睨她一眼，冷清的眸光閃過一抹戲謔，瞬間恢復如常。
聖皇一聽，樂得不停拍手喊好。一衆大臣先後都笑了，對苻悠悠露出或羨慕或欽佩或恭敬的神色。
其他公主和幾個王夫都臉色各異，暗覺不妙。
國師擁有天眼，能觀天象知人命。他斷定的事情，九成以上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