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對着電話那頭的趙霆報了地址，這纔將電話掛掉。
剛把電話掛了，諸嶸那邊也來了電話，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言歌和趙霆約了廣場上見面，所以說：“正準備去廣場上，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諸嶸還沒來得及說沒事兒，電話那頭的言歌已經把電話掛掉。
言歌打電話的時候，司南一直在偷偷打量言歌的眉眼。
她面無表情，聲音也有些不耐煩，明顯是生氣了。
這事情，司南自認爲自己纔是該生氣的那個。
但現在瞧着言歌這副樣子，他竟然有些小心虛。
所以得言歌剛一掛電話，司南就忙忙說：“菲菲，我……”
言歌擡手，打斷他的話：“喝什麼奶茶？還是喝咖啡？”
她指了指前面的店，帶着司南去買奶茶。
等着奶茶的間隙，司南又解釋：“菲菲，上次……”
“別說了。”言歌說：“別說了！”
她聲音裡甚至還帶了幾分尖銳。
司南沒再說話。
她和司南出了商場，又到了廣場最顯眼的小臺子上，這才示意司南把東西都放下：“趙霆一會來接我，司南，你回去吧。”
她神情冷淡，司南覺得，他這要是轉身走了，兩個人以後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司南沒走，他盯着言歌，輕聲說：“菲菲，你沒發覺，你還喜歡我嗎？”
言歌聞言微愣，下一刻忙搖頭：“我很久以前就不喜歡你了。”
她神情微微慌亂了那麼一瞬，但馬上就被她壓制，而是一臉不解的望着他：“司南，雖然我用趙霆的事情騙你不好，但我對你真的沒感覺了，我就是怕你會纏着我，所以才這樣做的，希望你別是我想的那樣……”
“你既然不喜歡我，爲什麼給我買衣服買鞋子、腰帶、項鍊、手錶？”
言歌聞言，失笑：“我給你買這些，只是謝謝你上次幫我，也是拿這些東西封你的口啊，司南，你不要誤會……”
“可我就是誤會了。”司南上前一步，神情堅定地望着言歌：“菲菲，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等她試衣服的時間，他把郵箱點開，看到了偵探發的那些資料。
言歌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笑容也緩緩褪去。
她後退一步，好幾次似乎想要說話，卻都沒能說出來。
司南見她這樣，心頭憐惜更甚：“菲菲，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我帶你走。”
言歌的眼中，像是升起了一簇火苗。
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
這鈴聲像是提醒了她，
眼中火苗下一刻熄滅，她咬脣，搖了搖頭，臉上的血色褪去，蒼白的臉，慘白慘白，也因此，像是個易碎的瓷器般，脆弱的好似會一碰就碎。
言歌沒有接電話，她避開司南的目光，轉身就要跑走。
司南卻丟下手中那包包，伸手把她拉住，將人拽進了他懷裡。
“菲菲，菲菲。”他緊緊抱着她，喃喃：“跟我離開這裡好不好，跟我離開這裡，我帶你去國外，我們會有更好的生活……”